因为苏木堂一下子说的太多,信息量有点大,何况有些事情,确实也让苏青震惊不少。因此,苏青一时半会,脑袋竟然有点乱,有点理不清。
照苏木堂的意思,就是因为她母亲挡了苏木堂的路,纪氏就要害死自己的女儿?
这未免太荒谬了吧!
然后苏木堂又说纪氏是贱人,他不是祖父的儿子,也不是淮北侯的,不知道是谁的种?
这么说,苏青有个大胆的猜测不得不问出来:“有没有可能,我母亲根本不是纪氏生的?”
若不然,即便她母亲挡了苏木堂的路又如何?
反正都是她孩子,她母亲承袭爵位和苏木堂承袭,又有何区别?
对此,苏木堂也怔了下。
说起来,他从未往这方面怀疑过。因此,他也不知晓。
“不管你母亲是不是纪氏所生,现在都不重要了。”苏木堂叹了一口气道。
“如今侯府已倒,你也好自为之吧。”
听说苏青和越王关系很好,应该牵连不到她吧。
然后,两人一沉默,苏木堂往牢房角落一蹲,苏青则转身出了刑部大牢。
恩,关于苏木堂提议的动手,苏青并未动手。
都已经在大牢了,谋反这样的大罪,不用苏青动手,苏木堂也活不成的。
苏青求了个明白离开。
一人眼瞧着苏青离开,转身,也进了刑部大牢。
“姬妹,你怎么来了?”
只听到细微的脚步声,苏木堂就察觉到熟悉,立即转身看过来,忍不住惊呼一声,又急忙抬手捂嘴,生怕被人听到。
来人一身黑衣头戴帷帽,轻盈的来到了牢房门口。
一抬手,两双手就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侯爷,是我对不起你。”若不是苏桃之不听话,背着他们跟了五皇子,其实他们完全可以不这般冒险的。
“不,不怪你。我苏木堂窝囊了一辈子,难得有机会做一回自己,我不后悔!”苏木堂紧紧盯着黑色帷帽下的脸,目光是前所未有的柔和。
爱入骨髓,甘之如饴。
“刚才我看见苏青了?”辛姬妹又随口问了句。
苏木堂立即道:“恩,她来问我关于父亲和苏华的事。别怕,这些都是我做的,与你无关。她虽是恶棍,但并非不讲理之人,不会为难你的。”
“只可惜,这次宫变失败,姬妹,对不起,不能给你荣华富贵还连累了你……”
“别,你千万别这么说……”辛姬妹立即抬手放在苏木堂唇上,堵住他的话。
即便身处牢狱之中,苏木堂依旧觉得骨头都酥了。
这一辈子,对他而言,最大的幸运,就是纳了辛姬妹吧。
明明这么漂亮,这么体贴,这么温柔,可却一心死心塌地的跟着他,这一路走来,都过得这么低调,这么卑微……
“姬妹,有机会,带着桃之远走高飞吧。”苏木堂动情道。
他是没机会出去了。
但辛姬妹和苏桃之还是有可能。
只要她们过的好,他这一辈子,别无所求了。
对此,辛姬妹连连摇头,一脸悲戚:“不,我们哪也不去,只守着侯爷……”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又腻歪一番,辛姬妹这才依依不舍从大牢离去。
苏木堂一脸怅然所失,在大牢中长吁短叹。
而离了大牢的辛姬妹,同一直等候在暗处的苏桃之很快会面了。
“爹爹如何说?”一见母亲出来,苏桃之立即迎了上去,满怀希望。
“都叫你死心了。你说你跟谁不好,偏要跟周颖这个fēng_liú皇子。这下掉泥坑了吧。”辛姬妹直接呵斥道。
“现在怎么办?”苏桃之完全没法子。偏偏五皇子现在也杳无音信。
这宫变一失败,如今的她们,比过街老鼠还不如。
“离开京城吧!”辛姬妹看着远处叹了口气道。
索性苏木堂将所有事都认下了。也不枉费她跟了他这么多年。
侯府那些人,纪氏,严氏,呵呵,通通都没有好结果。也算人生一大快事了。
至于苏青,还是当个陌路人吧!
而回去后的苏青,心情乱糟糟的,总觉得遗落了啥,却一时半会想不起遗落啥。
既然暂时想不起来,就不想了。
反正苏木堂是没得跑了。
眼下,也该解决下身边的人了。
“飞燕,将萝莉给吊起来。”一回院子,苏青就下令道。
这罗立伟三番五次吊她胃口,说话总是说一半,身份不明,目的不纯……
她之前的首要任务是查祖父的死因,也就没空和他计较。
现在,既然祖父的事明了了,也该和他算算旧账了。
对此,罗立伟大呼一声:“苏青,你过河拆桥啊!”
说好的信任了?
况且这段时间他可帮了她许多,很多东西若不是他,靠苏青自己,一时半会根本查不出来好不。
可说再多也无用,今天,苏青就是要对他打破砂锅问到底。
飞燕对于睡过头的事也有所了解,早就想对罗立伟下手了。
既然苏青都发话了,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不仅要将罗立伟吊起来,她还要将他往死里打。
竟然敢给她下méng_hàn_yào!
“喂喂,你们还真抓啊……”罗立伟蹦达了几下,就被飞燕给揪在手里了,似乎还有点不敢相信的喊道。
莫非他还以为她在跟他开玩笑?苏青挑眉。
“喂喂,你们还真吊啊……”一根绳子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