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国大军阵营内,主帅帐篷,身上沾着些许血渍的军医带着药童走了出来,看他们的神色便知帐内之人伤势不重,不禁叫暗中观察这里的一举一动的人心生失望,没想到连徐选那样一个生神力的猛将都没办法一次便拿下三皇子的命。
帐内,右手包着白布的三皇子的眼里满是怒火,倒不是气自己输给了徐选,横竖是战场上真刀真枪比拼出来的结果,他技不如人,棋差一招,败了也是自然,他也心服口服,毕竟他从来都不是输不起的人。三皇子是气大敌当前,六皇子却罔顾大局,无视军中将士的安危,一个劲的为着私利拖他的后腿,也不想想若他真的死了,以六皇子的本事能不能压得住军中将士,更从徐选的手上逃脱。
三皇子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只是输了一场,还没有完全输掉这一局,徐选那边若以为这便是胜利在望了,恐怕到了最后就得失望了。
主帅帐篷内开着会,六皇子却在自己的帐篷内发火,徐选真叫他失望,还以为三皇子这次在劫难逃了,没想到还是叫这莽夫逃过一劫,徐选怎么就没弄死这莽夫呢,白瞎他的一番筹谋了。六皇子不是不知道三皇子死了,会给己方阵营带来怎样的影响,但他已经笼络好了军中的两位老将,三皇子一死,便会由老将坐镇大营,便是赢不了徐选,保得大军安然撤退还是没问题的,可惜,计划失败。
“去把老六带过来!”朱齐成开完会,在各路将军都退下后,冲他的心腹道。心腹领命,不一会,朱祺文便被五花大绑的带过来了,许是怕朱祺文闹出太大的动静,也不知是谁做的,竟往他嘴里塞了一块破布,看着都觉得臭。朱齐成无视了朱祺文眼里的愤恨,挥挥手,他的人便把朱祺文扔下了,安静的退出帐篷。
没人知道朱齐成对朱祺文了些什么,或者是做了什么,只知道朱祺文“病”了,为着朱祺文的身体,也为了不让病气蔓延,朱齐成另外给朱祺文安排了一个帐篷,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打扰朱祺文养病,那些伺候朱祺文的人都被他以伺候不周,办事不利为由撤掉了。从始至终,都没听朱祺文对此有什么不满,或者他的声音传不出来,可见,朱齐成这次是下了狠手,决心困住朱祺文了。
大战将至,成国输了一场,士气低迷,朱齐成要做的便是想办法胜一场,把士气拉回来,这样才能在最终战的时候多争取几分胜算。朱齐成下了狠手整治朱祺文,梳理军中将领关系,更为下一场战事做足准备的时候,徐选也没闲着,不过是胜了一场,远远不到庆贺的时候,且她这次能胜,也是托了朱祺文的福。
若非朱齐成和朱祺文兄弟失和,朱齐成把控全局的时候,朱祺文却一个劲的拖后腿,让徐选抓住了机会,这次还不知道会是哪一方胜利呢,就是遗憾没能拿下朱齐成,若拿了朱齐成,成国大军群龙无首,有人质在手,优势又尽在己方,这场大战便会以风国大胜而告终。遗憾了一会,徐选便放在了脑后,毕竟还有机会和朱齐成交手,这次不成,下次争取便是,还是来想想下一步该怎么走的好。
徐选和各路将领商量好了下一战的策略后,便挥退了众人,简单的梳洗过后,解衣躺下,好不容易胜了一场,得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休息一会,以图后事。
“李公子又来买药材啊。”风国皇城,东街的一条巷子里,一间破败的不起眼的药铺里,双眼眯成一条缝的掌柜的看着老顾客许明珠的脸,笑成了一朵花。
“还是老样子,只一点,得是上好的品质,若你敢以次充好,爷便砸了你这家店!”许明珠笑眯眯的道,掌柜的被威胁了却是半点不慌,只拍着胸口道:“这哪敢啊,谁不知道咱这店归,破归破,卖的药材却是一顶一的好,也就是咱东家良心好,从不以次充好,欺瞒客人,不然,也不至于把店弄得这么破败。”
“行了,别逮着机会就夸你东家,难不成你那东家听了还能给你涨月钱?”许明珠笑骂了一句,让掌柜的赶紧办事,掌柜的也不啰嗦,带着崖溪风去了后院。
许明珠在徐选带兵出征后,就经常往边关送药材送衣物送粮草,还指名道姓是送给徐选的,和她接触得多了,“鼠道”上的人都熟悉了她,很欣赏她这种一片赤诚为兄弟的作风,不免亲近了她几分,也就有了他们和她毫无界限的斗嘴。
君如岚原本还看不上“鼠道”的人,劝过许明珠不要和这些人过多的接触,却很快就收回了过的话,只因“鼠道”的人弄来了他未来妻子喜欢的有价无市的东陵黑石。别以为这就是块石头了,东陵黑石可是很稀有的一种然墨石,是众多大儒都想要拥有的这么一块东陵黑石送到未来妻子手上,能不让她心花怒放,芳心萌动吗?成功讨了佳人欢心的君如岚也就不再阻拦许明珠和“鼠道”的人来往了,还觉得不管是什么道,都有它存在的必要。
买齐了药材后,许明珠和崖溪风又马不停蹄的将一整车药材送到了徐府,走徐大将军这边的路子将东西送到徐选手上。徐大将军冷眼观察了一段时间,发现许明珠确实是一片真心后,对她的抵触也就消散了些,却还是不打算让她和徐选有所纠缠,现在是战时,一切以徐选的安全为重,他不好做什么,等战事一了,就未必了。许明珠像是察觉不到徐大将军的心思似的,只做着自己想做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