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狂流故意在这个当口提起林洛,就是为了让斳云昕心神失收,露出破绽。
没想到一击必中,听到林洛的消息,也不管真假,斳云昕出招恍然露出一个间隙。书狂流抓住机会铁扇折起,以扇作剑,直指斳云昕的肩椎穴。
书狂流雷霆力道,斳云昕被长扇击中后,嘴里发出一声闷响,整个人仿若脱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
肩椎穴中招,斳云昕左臂乍时使不上任何力量,书狂流奇攻奏效,自然不会放弃这个绝佳机会。扇合扇开,足尖点地紧随斳云昕,准备再次出招。
斳云昕左臂已然无法用力,艰难控制左臂贴身,右手执剑准备抵御书狂流随时而来的进攻。
扇开,轻挥折扇,长扇尖头突然冒出三根通体玄黑的透骨钉。
书狂流冷哼一声,嘴角扬起一抹邪异的笑容。
斳云昕一眼看出从扇头蹦出来的,就是三根暗器,此刻人在空中,对于寻常施展暗器的人来说,莫过于是最轻松的靶子了。
斳云昕强忍疼痛朝后翻腾一圈,拉大与书狂流之间的距离,而且为了尽快落在地上。
书狂流横劈精钢铁扇,夹杂罡风窜出一根透骨钉直刺斳云昕。
两人距离拉开,斳云昕稍有时间反应,仓惶间躲过了第一记射来的透骨钉,虽然没有击中她,但还是带走了她一缕青丝。
随着斳云昕落在地上,轻轻荡漾在空中的一缕青丝也应声落地。斳云昕紧紧盯着地上的的发丝,心惊不已。刚才只要自家再慢片刻,或者暗器再准一寸,她就要被当场击毙。
斳云昕暗地长舒一口气:好在躲了过去!
只是停留片刻,斳云昕瞧了一眼还在空中的书狂流,汹涌的杀意仿佛冲出囚笼的山林之王。书狂流言林洛已死,斳云昕虽不晓得此事是否为真,但是对方可以如此堂而皇之的前来准备消灭凌云派,就算师弟没死,也必定不会好过……
想到这里斳云昕鼻头一酸,这掌门人大会当真是她的克星。去年掌门人大会,他的爹爹一去没能回来,只传回来死讯。这一次师弟前去,路途中又被设计……
温柔恬静的脸庞渐渐变得狰狞,斳云昕银牙紧咬,娇喝一身,刺剑而上。
剑锋锐利,下品武士的实力全部爆发而出,气贯长虹的内力灌注于长剑之上,斳云昕的速度疾驰如闪电般,一霎那逼近十尺,与书狂流的距离不过五尺。
利剑长空,悲如斯夫!
斳云昕饱含情感的一剑而来。
伤,化为剑!
痛,化为剑!
悲,化为剑!
竟让书狂流没有时间去反应,为了抵御如此猛烈剑势长扇一挥,两道暗器同时喷薄而出。
即使慌乱之中,书狂流挥动暗器手,还是那般稳定。暗器,还是同样凌厉,甚至在关键时刻,爆发出比平时更加猛烈的力量速度。
这一合,两人都爆发出超出水准的实力。
面对书狂流的暗器齐攻,斳云昕眼神中除了一往无前的坚毅,丝毫没有流露出哪怕一丝惧色。紧紧盯着书狂流,两根透骨钉在眸子里越来越近,追星赶月的破空而来。
斳云昕剑花一挽,长剑骤然化为一朵银花抵挡住周身大穴。只听一声清脆的“叮”与一声闷哼,一根透骨钉被斳云昕防住,另一根却从缺口直入,穿进斳云昕的左肩。
左肩一阵绞痛,三寸透骨钉陷入肉中,已然是刺进去一半。可斳云昕除了闷哼一声之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这透骨钉不痛吗?
不,只不过抵不过此刻她心中的心痛罢了。
为了破掉书狂流的暗器,斳云昕甘愿用身体硬接一根暗器,才得以接近书狂流。书狂流同样吃惊,没料到这女子听到她师弟遇难的消息,会癫狂不止,甚至为了伤他,不惜硬吃他一记暗器。
长剑已至面前,杀气逼人。
斳云昕不顾还在滴血的左肩,手腕用力剑柄上翘,剑柄变化带来长剑抖动,瞬间手腕与臂同齐,长剑猛然又陡近几分。剑尖抖动一分为二,这是全真剑法中的至高手段,不过斳云昕以现在的实力,只能够达到“一剑化二清”的水平。
一剑变为两剑,一左一右同时朝书狂流刺来。
一柄剑又怎么会变戏法似得出来两柄剑呢,其中肯定有一道真剑,一道残影。
书狂流点地急退,同一时间也在盯着两柄寒光四射的长剑,试图瞧一个清楚,究竟哪柄是真,哪柄是假。
越看越心惊,以书狂流苦练暗器多年,眼力早就到了一个非同一般的层次,同级仿若的对手,就算是以速度见长的下品武士,书狂流也自信可以瞧得一清二楚。
可是面前一真一假两柄长剑,他根本看不清其中真假!!
随着长剑不断逼近,书狂流的额头渗出点点汗滴,心中思量:两柄剑也有五成机会,拼了!
书狂流大喝一身,内力通过手太阴肺经脉灌注入铁扇,扇面山水题词的纸张部分顿时泯灭的一干二净,露出狰狰精铁长扇的骨架。
随后更是不掇,铁扇与长剑碰撞在一起,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响声。
书狂流定眼一瞧,铁扇稳稳夹住一柄长剑,心中不由大乐:“哈哈,就连老天也站在我这边!”
还没等他高兴完,左边一股剑气奔腾,呼啸入体,贯穿整个肩胛骨。
书狂流瞪大眼睛,目眦欲裂,口吐一口鲜血大呼:“怎么可能!”明明铁扇夹住了剑,可是为什么还会受伤?
斳云昕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