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书枫的眼神奇异,康危就像个老傻子,一个跳梁小丑,关键这个傻子还脑子有坑。一席人对康危的态度皆是如此,尤以小珺最是厌烦,这人真讨厌,总说莫名其妙的话,傻子,傻子,大傻子。
康危瞥了瞥饮茶的林肃,不由嗤笑:“害怕了吧,镇定是装不出来的,我堂哥康流是虎榜上的青年才俊,他的气场不是每个人都招架得住。如果你这时候放了我,说不定我会向堂哥求个情。你也会几手功夫,想必不会想像个活死人一样活着的吧。”
“真啰嗦。”小珺一口塞下一个糕点,恶狠狠地说。
那边几个和岳书枫相识的人偷偷地在他耳畔轻说:“岳兄,康流此人是虎榜高手,咱们惹不起,不如先退一退,暂避锋芒。躲到岳家,康流就算再托大,也不敢轻易对付岳家。”
康危色厉内荏地质问:“你们是哪个家族的人,也想试试康家的手段?滚,再啰哩啰嗦,小心我让你们家族……哎哟。”
耳光清脆响。
众人心中暗暗叫爽,这是个狠人呐。
“再啰嗦,把你舌头割下来。”林肃不急不缓地说。
吓的康危一个哆嗦,赶紧闭嘴,软硬不吃的人让他最胆寒,俗话说,穷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毫无疑问,林肃已经在他的心里烙印上不要命的印记。
岳书枫道:“不妨事,康流就算是虎榜高手,也要讲理,咱们和他无仇无怨,他的堂弟惹事,总要有人偿还,咱们都是讲理的人,不会有事的。”
那些人讪讪退去,人家是虎榜的人,鬼才和你讲理,理字分开来念可不就是一和埋,一铲子给你埋了,这就是理。
岳书枫说着也笑着,有林肃在他心安,虎榜49难道还治不住虎榜87的人?
林肃的名头在每个州郡都算叫的响的,因为他虎榜的排名,以至于奉阳郡也算一号人物。可是真正见过他的人并不太多,认识的也很少,岳无锋仅和几个老友谈及二人的关系,就连当时参加了寿宴的客人都是闭口不谈,生怕冒犯了林肃。
林肃的名字虽传神,可有些人就连他是哪个州郡的人都尚未可知。
康危有些纨绔,却不算傻的太厉害,始作俑者有恃无恐,岳书枫也全无畏惧,他心乱如麻,于是小心地问道:“这位兄弟怎么称呼?”
林肃一瞥,“无名小卒,不值一提。康公子,你不会想记住我的名字让康流来寻仇吧?这样的话,我可就真不敢说了。”
“既是无名小卒,何敢扣押我堂弟?”
宏亮的声音从楼梯下传上来,惊的离岳书枫近的几桌纷纷躲开,生怕慢了,溅一身血。
那上来的人穿了一身粗布麻衣,天寒地冻依旧是那无袖的白衫,生的浓眉大眼,披肩长发,不修边幅,面貌倒是和康危有几分相似。
手臂上、胸口处盘根错节的伤疤,左手握着一柄雁翎刀,他的身份昭然若揭——蘸金刀康流。
雁翎刀重重地按在木桌发出一声咯吱的响,人也大马金刀地坐于康危旁侧,望了望目光游离闪烁不定的康危,淡淡说道:“你差人让我来给个交待,我来了,你想要什么交待?”
林肃抬着茶杯,又放下,和气地说:“康危公子借着阁下的名气欲轻薄在下家人,扣下时便是扬言以你之名抹杀岳家,我想,下来也并非失礼吧。”
康流看了不敢抬头的康危一眼,换了个大碗大口喝茶,饶有深意地望着林肃,一只手捏碎了大碗,“康某听到的却是另一个版本,说你仗着有几分武功欺负康氏的人,来禀报我的是谭乾虎,一个是你,一个是谭乾虎,你猜我信谁?”
林肃冷静地说:“信谁,与我何干?我请你来并不是讨论孰真孰假。既然有人利用你的名义骚扰我的家人,那么你当给个交待,如何?”
“不如何。”康流沉声道。
机灵的店小二连忙往楼上跑,这里的情况他控制不住,只有禀告掌柜才能作主。
下面的人说有要事禀告,掌柜挥挥手让人上来,见小二慌不择路的样子,正与人攀谈的英俊青年不由生厌,“何事慌慌张张的?”
小二战战兢兢回道:“下面,下面快打起来了。”
青年掌柜冷声道:“云深楼养的侍卫都是吃干饭的吗?打起来了就让侍卫把闹事的人打断腿扔出去,还需要我教你怎么做?”
小二哆嗦着道:“侍卫……怕是治不住他们。”
掌柜的态度这才温和了一些,“哦?那到底是何人在云深楼闹事?哪个公子哥?”
小二说:“是虎榜上的蘸金刀康流。”
青年掌柜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是他?你且把事情由来说一说。”
于是,小二把他所见所闻俱全盘托出,掌柜未开口,他前面的神秘少女蹙眉,郡守的公子呵道:“康危?郡城里确实有个康家,不过只是三流家族,第三层都没资格上的吧,竟在第五层闹事?哦对了,康家出了个康流,身份是有资格上第七层的。”
掌柜笑着,“康家前两天才审核了资格,今天就来云深楼搞事情,终归是一副暴发户的嘴脸,刘公子、公……小姐,一同下去见识见识虎榜高手如何?”
蒙着面纱的少女摇头,“你们去吧,发生的事告知一下即可。”
康流和林肃间的气氛顿时凝重,争锋相对的气势让远远围观的人不禁咧嘴,康流余光扫过看戏的岳凝雪和岳凝脂,笑道:“好一个红颜祸水。师尊曾告诫我,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