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锦绣娘的身份在六扇门的糙汉子眼里那就是一江湖侠女,长的妩媚动人,却心甘情愿跟在一小白脸身边,好白菜都让猪拱了。
地级捕快十三人,玄级捕快不计其数,唐胜老爷子派出的探子才回来,确认了织锦绣娘所说不假,于是就高着嗓子喊了声,“出发。”
气势像极了威武不屈的将军。
林肃的身边跟着楚楚可怜的织锦绣娘,后者那妩媚的样子,吸引了不少男人的目光。林肃不言不语,静静地看着她装出的那般模样,打心底里不相信织锦绣娘,因为后者的出现太巧合,也太没有道理。
世上和黄泉魔宗的正道人士不胜枚举,为什么织锦绣娘偏偏选择尚且没有完全成长起来的他?比起其他高手,他的优势并不明显,但不可否认,黄泉魔宗对他的仇恨的确不轻,仅凭杀了玄武一事,双方的仇恨就很清楚,黄泉魔宗对他下了血杀令。
林肃不得不先给织锦绣娘打个预防针,“不要离开我的身旁三丈,否则,我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因为我始终不相信你。”
织锦绣娘委屈的颔首,这在林肃眼中却又是一幕恐怖的景象。容貌只有二十七八的她,实际年龄可能比林肃的爷爷都高,脑补老奶奶撒娇、可怜兮兮,林肃顿时毛骨悚然。
分散的大部队停了下来,唐胜老爷子把玩着地摊上的一个拨浪鼓,和蔼慈祥的给摊主三个铜币,轻声道:“那宅院就是黄泉魔宗的地盘,门口的三个乞丐是黄泉魔宗的岗哨,那塔楼的撞钟人也是魔宗的眼线,除此以外,暗哨也不少,比如门口卖牛肉面的店小二,和老板娘,后门的糖葫芦商贩,和铁匠铺的大汉,那大汉是个高手。”
黎老头道:“高手?哼,交给我了,不管他多么高手,我都让他施展不开。”
有人揶揄道:“黎老头,你果然还是怕事。多好的一份功劳,你竟然这么轻易让了,过几年你退休了,朝廷的供奉也是能翻倍的呢。”
黎老头摆摆手,“老头子怕事怎么了?一把年纪还不容许我怕了?你们这群臭小子,要是换了二十年前的我,准教训你们。”
唐胜老爷子冲林肃一颔首,就道:“拌嘴的事先停一停,既然黎老头去看住那大汉,其他的岗哨就分出几个玄级捕快完成,速战速决。”
六扇门的人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包围了那座府邸,就有人上前和黄泉魔宗的岗哨搭讪,“老板,你这糖葫芦多少钱一串?”
那瘦小的老人道:“小串的一个铜币,大串的三个铜币。”
玄级捕快摸出三个铜币,从上面拿下一串糖葫芦,嗅了嗅,“老人家,你这糖葫芦味道好纯正,和我小时候吃的一模一样。”
说着,大口吃了一个,就道:“闻着味道不错,可吃进肚子了却是另一种味道,老人家,你不会没放糖的吧,怎么不甜啊,还有一股血腥味。”
“客官说笑了,哪有什么血……呃……”
玄级捕快手里的竹签已经插入老人的咽喉,就道:“血腥味在这儿呢,老家伙,替黄泉魔宗当看门狗,就该想到有今天的后果。”
老人指着那青年捕快,捂着喉咙,错愕一下变作冷笑,手指点了点青年捕快的肚子,张开嘴,没说出一句话就咽了气。
青年捕快捂着痉挛抽搐的肚子,冷汗哗啦啦往额头冒,没想到还是中了招,老家伙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卖毒糖葫芦,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事。
其他捕快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杀三个乞丐和撞钟人,以及店小二和老板娘,却是看着黎老头和那铁匠铺的大汉静静地坐着。
林肃拿出一枚小还丹喂给那青年捕快,道:“糖葫芦上抹了断肠散的毒,一时片刻就会肠穿肚烂,这颗小还丹只能暂时延缓断肠散发作,并不能彻底解毒,待此战结束,我给你炼制一枚解毒丹。”
“多谢。”青年脸上臊热,刚才他还挺瞧不起林肃的,以为对方是唐胜的子侄,趁着六扇门的大动作来混功劳,却是怎么也想不到,救了自己命的竟是萍水相逢的人。
林肃问:“黎前辈没事吧,他和那人……”
唐胜就道:“黎老头一贯如此,可别看他老了就好欺负,他的实力比我们这儿每个人都强,只是不知道从哪个故事里学来故弄玄虚的功夫。”
“那大汉不是他的对手,只要黎老头不掉以轻心。”
唐胜给信号,六扇门的捕快立即潜伏入那座宅院,旋即朝着众人一点头,身轻如燕,一溜烟飞入宅院中。
街上的人看到糖葫芦老人的尸体时,当即咋呼起来,却给突如其来的官兵封锁。唐胜在行动前,就跟州牧打了招呼。
黎老头盯着铁匠铺的大汉,指了指那数十铠甲精良的士兵,道:“朋友,束手就擒吧,黄泉魔宗非正道,罔顾人命,迟早灭亡。”
那大汉摸了摸手上打铁的锤子,就道:“黄泉魔宗如何,那是以后的事了,但是你,我却预料到下场了。”
说到这里,硕大的铁锤挥的风声呼呼,朝黎老头面部砸来,打铁练就的麒麟臂隆起壮硕的肌肉,锤风下沉,简陋的木桌碎成百十瓣。
身着铠甲的士兵吓的忙后退,养尊处优的他们哪里见识过这阵势,也太吓人了。
黎老头巧妙地控制凳子后移,躲开大汉的一记重锤,拍了拍衣袍上的尘土,就道:“老夫曾几何时也是如此暴躁,多少年风霜雨雪的经历才洗去一身暴戾,很可惜,你没有机会和我一般了。”
“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