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邪门的剑诀,锋芒有余,浑厚亦有余,冰凉刺骨和灼烧酷热并存,并且暗含风雷,甚至有着老夫窥探不出的气味。”鲁文德的感知胜于刘蝰,奇门剑典的每一道真气他都能感应一二,一门剑诀蕴含八种不同的劲气,这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邪门?”林肃一声诡笑,剑中的真气衰弱了三分,剑气突兀地朝废了一只手的陈相柳杀去,“入我奇门阵,便是阵中棋,生与死由我掌控。”
林肃首次施展奇门剑阵,这剑阵和轩辕剑阵差别甚大,并没有高绝的攻击力。奇门剑阵以八卦为阵盘,一方为一卦,一卦一真气,敌人入奇门阵,就如同闯入湿地沼泽,动静都在布阵人的眼里。
奇门阵最大的特点是八卦所显,即为极。
如巽位,风之极,林肃以单一的奇门剑典风属性真气攻击对手,威力远胜在其他方位,在震位,雷杀敌,事半功倍。
入了奇门阵,鲁文德就像任人摆布的提线傀儡,他们就是待宰的猪,只差一刀。
林肃瞄中的第一个目标是震位的陈相柳,断了手指,老家伙崩溃了,不由分说要报仇,鲁莽,没有配合,给了他可乘之机。
调动雷电真气,闪电在血影剑上闪烁,“雷殒!”
躁动的真气如奔腾的麒麟,天空仿佛附和这一剑似的,打了个响雷。陈相柳要躲避为时已晚,银白的闪电穿过他的胸口,那凄厉的叫声惊的雷州城的人心底发麻,瘆人的紧。
刺眼的闪电消失,众人望着陈相柳悲惨的模样,不禁心里打了个咯噔。心口出现一个碗口大的洞,ròu_dòng的边缘焦黑一片,冒着黑气,全身上下好像大火灼烧过一样,哪有半点龙蛇帮长老的桀骜?
“第一个。”林肃淡淡地说道。
这话在其他几人耳朵里炸开了锅,轻描淡写地杀了陈相柳,除了鲁文德和刘蝰,谁有实力抵挡?大长老刚才明明有机会拦下,却愣是让他杀了陈相柳,指望他援手?
林肃虚叹一口气,这奇门剑典也算很诡谲难测的剑诀,可惜和他追求的开天辟地、焚山煮海相悖,奇门剑阵阴柔,这一次以后,估计不会再施展。
单连横见林肃轻而易举杀了陈相柳,当即没有犹豫,联合项堇、董乾坤以及伤势较轻的几人向李螣发起攻击,一心置李螣于死地。
飓风真气催动到极致,巽位的长老不明所以,跟着刘蝰以为不会像陈相柳一样,却没想到无数风刃立时把他千刀万剐,凌迟。
眼睛眯了眯,鲁文德小声道:“刘蝰,他的下一个目标是孙鸣,嗤,先杀实力低的,他就这把戏了。”
刘蝰闻言,就知道鲁文德要说什么,“您尽管放手干,咱们可不是陈相柳那样的蠢货,凭他的本事,没那么容易杀了我们。”
鲁文德颔首,卯足了劲向林肃杀去。刘蝰和孙鸣靠拢在一块,却让林肃的笑容更盛。
自诩蚊子都听不到的窃窃私语在林肃耳中却如洪钟大吕,声扬千里。
我还怕你们分开呢。
离位无疑是最杀伤力最大的卦位,星火燎原不是说说而已。
“火焚!”
林肃一剑砍去,刘蝰和孙鸣脚底下顿时升起了火海,鲁文德却不管不顾,他提醒了刘蝰,如果后者都解决不了,这样的庸才,有什么资格值得他出手?
“雕虫小技。”刘蝰挺得意,这火海和陈相柳的雷电比起来,差太多了,这小子的真气总算开始干涸,疲惫了。
一招辟地,林肃劈的鲁文德飞出十米远,指了指正在离位中烤火的二人,对鲁文德说:“他们俩,你是不打算管了?啧啧,多薄情寡义的大长老。”
鲁文德不反驳,就道:“林肃,枉你还是虎榜才俊,怎么尽用拙劣的把戏?粗俗的激将法,妄图挑拨我们的关系,你的白日梦还没睡醒呢?”
林肃道:“怎敢在鲁大长老面前班门弄斧,你若不救他们,刘蝰二人可就完了。”
鲁文德一瞥,呵呵道:“你是怕提前败露真气见底的事实?他们二人在你的阵中不痛不痒,同时又能消耗你的真气,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老夫岂会错失,你的奸计注定无法得逞。”
林肃的头低了下去,沉吟了半晌,朝刘蝰望了望,道:“鲁长老不愧老奸巨猾,小子的计谋在你眼里跟白纸似的,不过别以为小子在诓你,你错失了个大好机会。”
“爆!”
林肃轻喝,刘蝰诧异的眼球凸出,脚下突然地爆炸,这一击虽然不至于什么尸骨全无,却也结结实实炸了个大满贯。
轰!轰!轰!
三声爆炸,刘蝰和孙鸣二人措手不及,这爆炸的威力很是厉害,二人完全没有一点预防,双脚炸成了粉碎,躯干没多大的事,顶多算灰头土脸,有点狼狈。
“啊~”二人的痛感不是鲁文德这种纸上谈兵的人能理解,剜足之痛,岂是那么简单。
鲁文德气的嘴唇发白,身躯也开始哆嗦,死鱼眼盯着仿佛漠不关心的林肃,七窍生烟用来形容他此刻的情况,正是合适。
“都说了他们会死,你怎么就不听劝呢?”林肃无辜地摊手,“鲁文德,如果他们死了,这责任在你不在我。听人劝吃饱饭,这么浅显的道理,你竟听不懂。”
话里的嘲讽任谁都能听的出。
单连横和项堇那完事了,李螣给几人合手轰的天灵盖都碎了。林肃剑一抖,那熊熊燃烧的烈火仿佛浇了油,烧的很旺。
“鲁大长老,这一次你可以试一试,兴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