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西将几人身上的锁链尽数斩断,也不怕他们逃脱,毕竟都是身受不轻的伤势,绕是让他们跑,也那胆量,方才与张南离的一番掣肘,让他们太明白自己的处境了。
他们现在不过只是能够换取灵技的货物罢了,虽然对于一个修士来说,被俘虏抵押,当做筹码,实为奇耻大辱,但也辛亏有着一些价值,不然,早就是刀下亡魂!
何家与翁家的人马不过多时,便也行色匆匆的赶来。
几十个人影中,有许多独臂人,畏惧的目光成片扫向唐蒙,最后都是有些萎缩的将身形往后退了退。
唐蒙倒是一脸事不关己的悠然姿态,目光浅浅的放在何胖子与大黑脸的身上,抱胸而立。
两家村子都是知晓了一些当日发生的事情,毕竟村中的狩猎队都是披着血衣,拿着齐肩断臂而回,一些没有挺过去的人都是失血而死!
没有经历那一日的人将视线放在唐蒙的身上,有些狐疑的扫了扫那些萎靡的断臂人,轻声道,“年纪不过十二三岁上下,真的如你们说的那般恐怖?”
人群中一个圆脸男子面色急剧变幻,心悸的想起了那天血气滔天的场面,那尊冰冷彻骨的赤发身影在其心中挥之不去,犹如梦魇,折磨的他夜不能寐!
“这个少年不简单,是一位强大的修士!”
微微颤抖的声音传出,在众人的耳廊中作响。
所有人面面相觑,对这圆脸男人的话不置褒贬,都是不太相信,认为一切的原委,与夏西脱不开干系,至于这个少年有没有那般恐怖,谁知道是不是这些失败者编制的措辞?
山脉中,拥有十几岁修士的村子也是不少,他们也曾见识过,可是能够称之为恐怖二字的人,却是十分稀少,凤毛麟角来形容也不为过!
在几个最为强大的村子里,确实有着几位少年英才,可也只是一掌之数,一个破败的东河村,有何资本,可以培养成这样一位少年?
见所有人都是不屑的轻笑了一声,圆脸男子面色铁青的甩了甩衣袖,叹息道,“你们迟早会为今日的挫眼而吃大亏!”,便是朝人群尾端而去,其余断臂人都是轻轻咬牙,不约而同的跟了上去!
自从这些本是两家村子里中流砥柱的人被斩去一臂后,在各自村子里的地位无不是一落千丈,自然说出来的话语也是毫无分量,自动变成了掩盖自身失败的借口。
用灵技来换取自家村长的性命,这种事,自然无比耻辱,与吹篪乞食又有何区别?在山脉中混迹的脸面都是丢尽了,若不是再无第二人,能够撑起保护村子的重担,他们宁可放弃这次的救赎!
何胖子与大黑脸此时,却并没有因为自家人的来临而感到屈辱,如今能够得到一条生路,已经是谢天谢地了!还谈什么面子问题。
二人极为快速的在一卷空白的木扎上刻画字眼,指尖活泛的灵力从未如此灵便过。
唐蒙懒懒的抱胸而立,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那木屑横飞的木扎上,又是四道灵技收入囊中。
二人手下极快,片刻便是将脑中存留的两道灵技,一字不落的刻在了木扎上,目光遁去几遍,才是缓缓的将木扎卷起,怯怯的递向了唐蒙。
“两道灵技,尽数在此,不敢弄虚作假,二位放心!”。
扭了扭有些酸的脖子,唐蒙随意接过二人手中的木扎,微微点了点头,平淡的道,“谅你也不敢,滚吧!”。
二人听闻,面色顿时松缓了许多,急忙抱拳施礼道,“此次是我二人眼拙,扰了东河村的安宁,希望日后能够摒弃前嫌,若是有我二人能够帮忙的地方,定是极力做到!”。
夏西闻言,手指轻轻的弹了弹寒光亮丽的大刀,漫不尽心的道,“你二人虽为村长,却是愚昧之至,竟是听了枫叶张家的唆使,他们什么作风,难道还需要我多说吗?这次算你们走运,记住,多行不义必自毙,特别是贪心作祟!”,缓缓抬起粗眉下的眼眶,扫向半拜而立的二人。
何胖子与大黑脸急促的疯狂点头,忙道,“夏兄弟说的是!”。
唐蒙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二人才是连滚带爬的疾步而去。
二人走进自家人群中,顿时深吸一口气,道,“走······”。
各自前来救赎村长的人群都是有些气愤,三言两语的不悦声在人群中传出,顿时引起诸多人的共鸣,亦是抱怨起来,盘敲侧击的对自家村长示弱的举动表示不满。
在何胖子与大黑脸面色铁青的释放出冰冷气息后,才是让得那些不明所以的人群寒颤的缩了缩脖子,随后泄了气的嘟囔了几句,便是一齐向着自家村子而去。
唐蒙扫了扫束手低迷的张家爷孙,轻哼一声,便是找人拿了两捆麻绳。
“你···你要干嘛,我爹···已···已经答应了你们所有的要求···”,张长廊瞳孔中掠过一丝惊慌,心里一咯噔,似乎要发生什么他极其厌恶的事情,挫嘴顿腮吐出的话语却是不清不楚。
“哼······”,唐蒙抬了抬眉头,也不多言语,便是手脚并用的飞速将张长廊爷孙五花大绑起来。
片刻之后,爷孙两便是再次被唐蒙捆了起来,几次三番检查足有手臂粗细的麻绳,坚韧程度如何,砸了咂嘴,都是无比不满意。
“过···过分了!”,张长廊咬牙,狠狠摆了摆再次不能动弹的身体,面上难寻其色的低吼道。
唐蒙拍了拍手掌,拿起仅剩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