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糊涂了。
“难道不是……”她发现自已已失去了理性的判断,甚至无法思考,只能去听云开往下说,直至……由云开给她安排下一步的任务。
她不甘心,只好再一次的问出一个连她自已也搞不懂的问题,或者,是她不关心的问题。
她恼怒的对云开叫道:“你别跟我鬼扯,你就告诉我,你将来准备怎么办?”
云开松了口气,暗暗告诫自已不可再大意了。
他奇怪的看向月影:“什么怎么办?”
跟着,便作恍然大悟状:“哦……你是说这个,这样,之前我说想让云家重新崛起,呵呵,你说我目光短浅。
那么,我把这个现在重新说一下,那就是先要成为天罗的一大家族,然后,我会争取国主之位。
这样如何?
将来,我一切都听你的,不管是弄清天罗宗的真实意图,我们自行改变,还是说……直接改变天罗宗,也就有了底气,如何?“
他自嘲一笑,叹了一声,对那目瞪口呆的沐月影说道:“月影,你不觉得这些话毫无意义么?”
月影气死了,暗道:“还用你说!”
云开苦笑,对她真诚的说道:“所以你看,你这脑袋里所想的事情,在我看来都是天马行空、不着边际。
在我看来,你还不如把这些事情交给我来做,而你呢,就好好修练,这样不好吗?“
月影心中一动,口中却冷笑道:“你的意思是把我辛辛苦苦弄出来的神宵宗交给你,我这些人,也全都成为云家的人?”
云开皱眉道:“你还要我说多少次,什么云家人和神宵宗的人,我们和你们,我和你,是一家人,要不,干脆现在我们就成亲,如何?”
月影吓一跳,尖叫出口:“说什么呢?”
云开摊开双手,无奈的看着她。
月影怒气冲冲的盯着他,但心中却在放大刚才的触动。
“对啊,任他奸滑似鬼,我只盯着他一人便可,凭我的实力,还怕制不住这小子么?”她越发坚定这个念头。
她长出口气,淡淡的问道:“你究竟想怎样?”
云开一笑:“我啊,现在就想在明年换届后,能让我云家、还有这神宵宗,能够在天罗帝国有发言权,能左右他们的决定。
然后,我想跟你成亲。
再之后,我们再一起来看,还需要做哪些事,才能让我们实现理想。
说实话,月影,你不觉得这片天地有些小么?“
智珠在握的沐月影又楞住了。
她实在搞不懂,这云开的脑袋里面究竟在想些什么?
说他目光短浅吧,他却能将自已的缺点能全挑出来,她还不得不口服心服,而且,听听人家这理想?
说他野心太大、无法相与吧,他似乎给自已的印象又仅仅是为云家谋个大家族这点儿出息?
她艰难的想着,终于,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心头滋生。
还是那个,她,有些想当然了!
一切的想法都有些不切实际,所以也就浮想连连,把自已弄的一头雾水。
那么这样说来,人家云开才是脚踏实地的在一步一步的实现着自已的理想?
似乎从眼下看来,还真是。
与她相比,就是人家每走一步,下一步、甚至再下一步都早已看好,而她没有。
云开已把云家从清河镇成功的带了出来,而现在,单从之前他所掌握的那些消息,她完全有理由相信,云开要在里面搅风搅雨,不要太简单。
也就是说,这些所谓的大家族,在他的手上,不过是些玩偶,他想要谁家兴、谁家亡,都不过一念而已。
这样的男人,她不知道该怎样去定义了。
在她的生命中,这超出了她的认知,便是无数的人物列传都为她所熟知,可当现实摆在她眼前时,她仍是一无所知。
有出息的男人?有野心的男人?英雄?枭雄?
一瞬间,前世历史上那些她能记住的各色人物一一在脑中快速浮现、一掠而过,而她,也能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完成与云开的比对。
她……再次服气!
所有这些,其结论不过是、一个能作大事的人,和一个碌碌无为平凡人之间的区别。
另一个就是,这种人的好坏善恶,功过是非,还真的无法去评说,至少她不能。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不过,不也有匹夫一怒,血溅三尺么?”月影突然便想到了两个案例。
当然那荆傻子也不去说了,还没做呢便想的是失败,她想到了传说中的那位四娘子。
当然,便是那四娘子所做之事,在此时的她看来都有些意犹未尽,而这个,她决定要来偿试一下。
不知不觉中,她已完全被云开牵着鼻子在走了。
悲哀的是,她并不知道。
不过她的理论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其实与她的目的倒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她自嘲的暗暗想道:“人常说秀才造反,十年难成,看来我这想当然,与那些酸秀才也没什么两样。
……这种事,还真是需要天份的,而云开,显然比我更具备这种天份,强太多了!“
她沉吟着,突然问道:“白家对你真的就那么信任,你不担心将来有功高震主的危险、对了,还有欧阳家?”
云开揺头一笑:“你呀,才跟你说了明年就要换届,不管白玉将来还是副国主,或者直接就是国主,他都需要一个与他不相干的人,而这个人,就是我。
欧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