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到晚晴和傅兰陵二人都已经躲进了树林里,粗看都看不见了后,萧君珩才清了清嗓子,迎着云松的找寻声,大喊了一声“云松,我在这里!!”
果然就听见云松焦急中透着喜悦的喊叫声“少爷!我听到少爷的声音了!”
没多久,萧君珩就听见小船的声音,还有落水,淌水的声音,不一会儿云松惊喜若狂的声音就随着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了“少爷!!我终于找到你了呀!!少爷!!”
萧君珩趴着,无法看见,但是云松带着很多人,瞧见萧君珩衣衫褴褛,背后的包扎好的伤口的时候,差点没吓得魂都掉了,立刻跪在萧君珩面前,哭道“少爷啊!!你千万不要有什么事啊!”
萧君珩没好气道“还不把我扶起来。”
又道“你有没有干净的衣裳之类的。”
云松抹了抹泪,见着萧君珩如此境况,明了,便道“少爷,云松扶着你上船,出来的急,没带给您替换的衣裳等。”
萧君珩蹙眉道“我倒是无妨,不过,”说着朝树林里看去,“你去给我寻两身干净的姑娘家的衣裳来。”
云松喜道“傅小姐和慕小姐都在呢?”
萧君珩撑着敲了他的额头一下,佯怒道“不然呢!”
云松摸了摸被敲打的额头讨好笑道“是!是!有少爷在,两位姑娘自也是安然无恙的。”
又发愁道“少爷,这,急着来找您,啥也没准备,再说您都受伤了,二位姑娘定也是吃了不少苦,如今这地界儿,也没法子去找衣服啥的,不若先请您和二位姑娘先上了小船,咱们先离开这儿,到了山上再想法子?”
萧君珩听他这么说,也明白只能这样了,只是傅兰陵和晚晴如此这般的样子万不能被云松等见到。
便思索一番,道“你们全都低着头,不许抬头看。”
云松等应了,然后萧君珩便对着树林呼唤道“兰妹妹,晴妹妹,快出来吧,咱们先回去再说。”
傅兰陵和晚晴相视一看,便依言小心翼翼的出来了。
云松等自都不敢抬头,只七手八脚的抬起萧君珩,弓腰低着头,不敢乱看的,朝河边走去。
二人也跟着萧君珩朝河边走去。
河边的船夫镖师等,自也都背对着萧君珩,不敢抬头。
等到好不容易把萧君珩抬上了船,众人皆把眼睛闭上了。
傅兰陵和晚晴无法子,只能二人搀扶着上了小船,陪伴在萧君珩身侧。
萧君珩下令后,云松等才低垂着眼睛上船,船滑动后,慢慢朝山脚驶去。
本来萧君珩还想问问云松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无奈实在太过于劳累,又累又饿,精神疲惫,实在是打不起精神问任何事情,便想着,也不急在这一时,等到养好精神了再说吧。
便拉着傅兰陵和晚晴的柔荑,昏昏欲睡。
二人本来也是又饿又累,如今已经安全无虞,又有人保护,二人也是精神不济,也都忍不住睡了过去。
晚晴才听见云松小声的呼唤声,晚晴揉了揉困顿的双眼,朦胧瞧见云松弓着腰的后背,云松不敢瞧她们,只低头禀告道“少爷,二位姑娘,山脚已到,马车也在路旁等候着,劳驾少爷尊移贵架。”
萧君珩也有些沙哑的嗓子对傅兰陵和晚晴道“二位妹妹,你们先下船,去马车里吧,咱们一会再见。”
傅兰陵和晚晴睡意朦胧的点点头,然后依言下了船,爬上了马车后,二人都来不及说什么,就直接躺在马车里的软垫上,各自沉睡了过去。
萧君珩见二人进了马车,才吩咐所有人可以抬起头来了。
众人合力,将萧君珩抬上了另一辆马车,云松跟着钻进了马车服侍,却见萧君珩已经熟睡了,看来是真的累的不轻。
云松便小声吩咐启程,马车走动。
其他镖师小厮等,骑着高头大马,在旁随身保护着,向玉泉寺进发。
晚晴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听见有声音轻唤着自己“主子?主子?主子,醒一醒呀。”
晚晴迷迷糊糊半眯半睁的瞧见旁边的居然是绣橘在轻唤着自己,晚晴在绣橘和墨菡的服侍下,套上了一件斗篷,然后还是浑身无力,精神恍惚,睡意迷蒙的由二人搀扶着下了马车,晚晴还是忍不住闭着眼睛,也不知二人扶着自己到了哪里。
只感觉耳边若有若无的哭声,还有哽咽的声音,然后被人服侍着换下了之前很多泥巴树枝的衣裙,扶着自己泡进了热水里,热气熏潦,晚晴迷糊中觉得很是舒服,似乎还有人给自己热水净发,晚晴在也抵挡不住困意,便沉睡了过去。
晚晴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总是半梦半醒之间,感觉有人哭着,有人给自己擦着脸和额头,一会儿又感觉自己泡进了热水里,一会儿又感觉自己身轻如燕,如在云端,不知何方。
一会儿又有人给自己喂不同味道的水,有的是甜的,有的是咸的。晚晴迷迷糊糊,诸事不知,唯一伴着自己的,只有越来越浓厚的睡意,晚晴也不想勉强自己,随着意识越来越朦胧,晚晴便随着睡意,继续安睡着,真是梦里不知身是客,一响贪欢。
晚晴迷蒙中觉得自己似乎睡了很久,做了好多好多不同的梦,好像回到了杏林州,又像回到了小时候,甚至似乎变作鸟儿自由自在的飞翔着。
晚晴有时候听见似乎有人说自己该醒来了,但心里又觉得自己还想继续睡下去。
在迷糊中,突然听到一声巨响,晚晴吓了一跳,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