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绣橘的爹仔细替晚晴诊完脉后,捻了捻须,沉吟道“姑娘忧思过重,又不肯进膳,再如此这般下去,只怕。。。”
摇摇头,便开起了方子,又道“昨儿去药材库抓药,怎的很多药材都没有送来了?这姑娘的药膳一日都不能停啊,如今还有这药汤,得请府里快些送来才是的。”
绣橘和陈妈妈对视了一眼,再瞧了瞧脸色苍白,身形憔悴的晚晴,互相点了点头,下定了决心。
待到晚晴服了熬煮好的药汤,先行睡下之后。
绣橘等瞧见帐帘里的晚晴确实已经安然入睡了,小脸上还挂着泪珠,都心疼不已。
于是几人便轻声商讨起来,到底拿些什么头面首饰,萧君珩认识的呢?
绿芜便道“不如,就拿这副璎珞宝石项圈和金锁吧。这是少爷专门给主子打造的,又在众人前露过脸,相信少爷一定会认出来的,萧家当铺的掌柜的,定是也能认出来的。”
碧荷道“可是,这是主子珍爱之物啊,主子每日都要戴着,把玩着的,只怕主子一会儿就发现了吧。”
红蕖道“你瞧瞧这几日,主子何时把玩过了?都叫咱们锁起来,不再佩戴了,显着是生少爷的气了,不愿意佩戴了,咱们那这个给当铺掌柜看,保管他们立马想办法通知少爷,这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墨菡道“可是,这对主子是有重大意义的呀。”
红渠道“你傻呀,又说不真的典当,都是萧家当铺了,他们难道不知道主人是谁?难道还真的敢拿?到时候少爷一回来,不就给送回来了么?而且定是妥当保存,不敢有丝毫损伤的,不然少爷追究起来,他们难道不害怕么?”
众人听红蕖这么一说,倒觉得也是。
碧荷便干脆将那支紫金点翠雕海棠绶带鸟坠白玉珍珠穗儿的金步摇也拿了出来,道“这也是少爷专门为主子及笄礼打造的,那天,主子说,是少爷亲自给她佩戴的。”
红蕖便道“那便把这支也带上吧。”
绣橘有些拿不定主意,便瞧了瞧陈妈妈,陈妈妈也是眉头紧锁。
红蕖从旁劝道“陈妈妈,这又无妨,横竖都是自己家的铺子么?现如今,越快通知少爷越好啊,没瞧着绣橘的爹如何说的?咱主子一日都少不了补品药膳啊,主子要是有个不妥,少爷回来了,定不会放过府里的任何一人的。”
陈妈妈听到了红蕖的话,她也知道红蕖的话说的是对的,便看了看旁边等着她拿主意的绣橘和绿芜,咬咬牙,点了点头,沉静道“便都带上吧。”
几人听见陈妈妈都发话了,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便都包了,再多添了几件很是贵重的镯子发簪等。
绣橘和绿芜拿绸缎将这几件头面首饰细细的包好了,正准备交给何管家拿去外面。
陈妈妈却道“不,不可以交给何管家,绣橘,你亲自去。”
绣橘愕然,陈妈妈道“这样的事情,还是贴身丫鬟做起来更好。”
绿芜便道“绣橘姐姐要服侍主子,不若,就交由我去吧,横竖我是这里的家生子,安乐州,还是我比较熟的。”
陈妈妈想想也是,便点点头,交给了绿芜,又仔细叮嘱了一番要注意的事情。
绿芜应了,便小心的带着包裹,在何管家的护送下,出了胡同口,往市集去了。
不一会儿,绿芜就到了市集里,找到了一家门口挂着萧字的典当行。
绿芜便走了进去,里面有伙计见又渴上门,便立刻迎了上来。
那典当行的伙计掌柜的都是人精,随便瞟了绿芜的穿着打扮一眼,便想着,估摸着是那户人家的丫鬟。
掌柜的便问道“姑娘,您可是来当东西的?”
绿芜点点头,便将包好的头面首饰还有那副璎珞宝石项圈和金锁,以及那只紫金步摇都拿了出来。
掌柜的瞟了一眼,眼睛不由自主的睁大了。
赶紧拿起那几件最为突出名贵的璎珞宝石项圈和金锁,仔细的瞧了瞧。
见到确是有萧家的印记还有一个珩字和莞字,心里边确定,这定是萧府的东西,还是少爷亲自吩咐打造送人的,不然不会刻上那个珩字。
但是少爷亲自赠送之物,居然拿出来典当,还刚好拿到了萧家的典当行,这让掌柜的有些疑虑。
于是便不动声色的小心放下了那副璎珞宝石项圈。
假装不经意的问道“不知道,这些头面首饰珠宝等,可是姑娘自己的,若是不知来路,请恕小店帮不上忙了。”
绿芜故作忧愁的说道“哎,这是我家主子的,这些,都是平日里主子最是喜爱的头面首饰,全部都是他人所赠,本来主子也极为珍爱。无奈,如今府上出现困难,一应物事开销,全都需要银钱,我家主子还病了,这看病抓药,还有补品,这不都需要银钱么?我家主子无法,只得将珍爱之物,拿出来典当,以度过难关,待过段时间松动些了,便再来赎回便是了。”
掌柜的一听,有些踟蹰,想了想便又问道“这,不知道你家主子姓甚名谁?赠送之人又是何人呢?”
绿芜却道“横竖都是主子的东西,哪里还问这么多,只是当而已,到时候都要赎回来的,这主子的姓名,做奴婢的哪里好随便说予外人听的。”
掌柜的听见绿芜这么说,心里疑虑消了一半,便道“那,当票如和写呢?”
绿芜便道“只写慕姑娘,便是了。”
掌柜的重复了一遍“慕?慕姑娘?”
绿芜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