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难得发一次真火,也不再管旁的,只自顾自的迈着急切的小碎步,离开了傅府。
绣橘等亦步亦趋的跟着晚晴,服侍着晚晴坐上了轿子,一路安稳,回到了自己的宅子中。
回到了房内之后,晚晴仍然不言不语,只喝了几口冰糖水。
绣橘和绿芜等也不敢多言,只照旧准备好了药浴,服侍着晚晴,泡好了药浴,净发,净面后,便散着头发,半倚靠在了美人榻上。
陈妈妈瞧了半响晚晴的脸色,只见她虽然脸上一片安静,但却不似以往。
想必,心里还是挺难受的,陈妈妈想了想,便请示道“主子,可是要用些膳食?”
晚晴摇摇头,碧荷和青萝并没有跟着前去,但是瞧着晚晴的面色,和其他几人的神情,也猜到了定是有些不愉快的事情。
碧荷便斗着胆子问道“主子,既然不想用膳,可是用些甜品?”
晚晴沉默了半响,点了点头。
碧荷便赶紧去小厨房,端了一碗冰糖燕窝,一碗莲子百合红豆沙,一碗荷花小米粥,一盘芙蓉饼,一盘翡翠蒸饺,一盘蟹粉小笼包,还有其他几个小菜等。
晚晴也不多言,每样都用了一些,然后再用了些药膳。
便道累了,想早些休息,几人也知道晚晴此时心情肯定不好,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便好生服侍着晚晴,窝进了绣床内,替晚晴盖好了薄毯后,才放下了帐帘。
此时晚晴却在帐帘里,淡淡的说道“今儿不用你们守夜了,你们去忙吧。”
青萝有些讶然,正准备说道“可是,主子。。。”
绣橘便紧紧拉了拉她的袖子,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多言,青萝便止住了话语。
绣橘便站在帐帘外轻声答道“是的,主子,您好好休息,奴婢们退下了,若是要些什么,您便唤一声奴婢们的名字便是,奴婢们就在廊外伺候着。”
晚晴点点头,也不知道绣橘等隔着朦胧的帐帘瞧见没有,只翻了个身,似乎安静的睡去了。
绣橘等便收拾好了吃食等,轻手轻脚的退出了房门。
还细心的将房门虚掩了起来,以便随时能够听到晚晴的呼唤。
几人便各自忙碌了起来,只留着绣橘和绿芜守在廊外。
等到一切忙的差不多的时候,陈妈妈便示意几个丫鬟都放轻了脚步,生怕吵醒了晚晴。
几人挪动了院子中间的大树下的时候,陈妈妈便叹了口气,道“趁着主子现在休息了,咱们来商量一下吧。”
几人点点头,便各自坐在了各自搬来的团凳上。
青萝和绿芜因为没有跟着去傅府,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瞧见陈妈妈等有些忧愁的神情,青萝便小声问道“陈妈妈,可是在傅府,发生了何事?”
陈妈妈叹了口气,点点头道“是啊,发生了些事情。。”
然后便将之前傅府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碧荷一听,几乎炸毛了,但是又怕吵醒晚晴,只能义愤填膺又压制住了声音怒道“什么?!那个妈妈真的如此对待主子?!”
陈妈妈闭了闭眼,点点头,道“是啊。”
碧荷道“主子怎的不一个巴掌扇过去呢!!这种奴才!打死都不为过呀!!”
陈妈妈瞥了一眼碧荷,心想,这丫头,平日里虽是个莽撞的,但是,总算是个忠心护主的。
绣橘便从旁解释道“若,她是咱们家的下人,自是不用主子吩咐,直接叫何管家拿了人,打死便是了。哪里还用主子分心。”
绿芜也道“她是傅家大小姐身边的妈妈。”
墨菡道“难道。。是傅家大小姐。。。故意?”
碧荷道“莫名其妙便让主子去她家,去了才知道,原来是给傅家大小姐选喜服,这不是下马威嘛?”
青萝也道“是啊,这也就罢了,却还让身边的那个妈妈去对着主子指手画脚,指桑骂槐,呼来喝去的,这是,想显示正房夫人的地位么?”
红蕖叹气道“自古以来,做妾的,可不就是这样的么,便是正房夫人让你站着给她梳头,还是给你的恩典呢,那个做妾的姨娘,敢不答应的?”
碧荷不忿道“但是,但是,咱家主子不一样啊!”
红蕖看了看碧荷,道“有何不一样?”
碧荷仍然炸毛道“当然不一样,咱家主子这么好,还有,少爷对主子如此关心。。。”
红蕖摇摇头道“但即便再受宠,还是个姨娘啊,还是得听正房太太的话,不是么?”
青萝也点头道“是啊,还是得给正房太太磕头请安,正房太太啊坐着,咱们主子得站着,正房太太穿红色,咱们主子,只能穿粉色。。。”
陈妈妈却阻止了她们的话语道“别说些乱七八糟的,咱们主子虽然进了府后,是侧室,但是也是个得宠的,这得宠不得宠的,差别可就大了,什么站着坐着的,少爷一句话,还不是得听少爷的,你们瞧着,如今咱主子,什么时候站着跟傅家大小姐说过话。”
红蕖却说道“那是咱主子还没有过门啊,过了门。。就不一样了,再说,今儿,不就站着替傅家大小姐梳头了么?你没瞧见那妈妈的语气,不就是对一个妾室所说的话么?”
陈妈妈有些怒了,呵斥道“她是个没有眼力见儿,狗眼看人低的下作老货,莫非你也是?没得乱说,贬低主子的身份,对你有何好处!我看你也是要挨一顿板子,才知道规矩!”
红蕖被陈妈妈一呵斥,便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