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松脚下不停,回道“少爷哪会知道什么,老夫人让他回去一趟,少爷自是无不应允的,哪里会多问些什么,横竖不过十日便回来了。”
陈妈妈总觉得有些不对,却又说不上来,便也不好再多问些什么。
话说着,云松便道了院子门口了,擦了擦汗,对陈妈妈说道“娘,您快回去吧,姑娘那,还等着您回话呢,儿子回来了便来看您就是了。”
陈妈妈点点头,便目送着云松离开了。
她满腹疑虑,忧心忡忡的,抬头眯着眼,看了看炽热的太阳,便摇摇头,向院子里走去了。
走到了晚晴的院子里,却瞧见绿芜正望着她身后,翘首期盼些什么。
瞧见她身后无人的时候,还有些失望。
陈妈妈皱着眉,低声呵斥道“主子还在房里,你不在房里等候吩咐,站在这里,看个什么劲儿?我看你是皮子紧了是不是?”
绿芜却不争辩,只着急问道“陈妈妈,云松小哥呢?”
陈妈妈一听,眉头更加紧锁了,质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绿芜咬着唇,手指绞了绞手里的帕子,跺了跺脚道“他人呢?”
陈妈妈愈感不妥,喝道“你这是什么样子!”
绿芜又咬了咬唇,握紧了手里的帕子,向着陈妈妈福了一福,便扭身进了房。
陈妈妈瞧见绿芜那副模样,想着,莫非。。莫非。。莫非绿芜那小蹄子瞧中了自家的云松?
陈妈妈想着想着,越发觉得自己猜对了。
便想着要仔细瞧瞧绿芜的为人如何,要是个好的,给儿子先定下来,也不错。
心里默默打定了注意,便也踏进了房门,服侍晚晴去了。
萧君珩去了嘉南州,那么去庄子上玩耍自是要推后了。
傅兰陵也使了人来传话道傅家老太太,实在是耐不得暑热,便提前要去傅家的庄子上避暑。
傅兰陵本也想着邀请晚晴一起去,不过晚晴想着毕竟人家一家人避暑,自己到底是一个外人,前去叨扰始终不是太好,便婉拒了。
傅兰陵也知道她的性格,因此也没有强求,便说了待天气凉爽些,再来探望她,晚晴应了。
这样晚晴便与以往一样,安心在小院子里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烈日炎炎,骄阳似火,晚晴也打消了要再出去逛街的想法了。
陈妈妈瞧着晚晴没有再提出过逛街,也就什么都不拘着晚晴了,横竖在府里,她要如何都成。
晚晴只每日里起身,泡了药浴,用了药膳等,便绣着荷包,打发着时间。
偶尔想起一些往事,难免有些愁容。
陈妈妈便一直从旁宽慰道“云松那小子说了,少爷此去,十日便会回来的,您不如放宽了心思,十日内,替少爷绣好了荷包,少爷回来,瞧着也高兴,是不是?”
晚晴听着也是,于是点点头,每日里,便精心绣制手中的那个荷包。
不过十日后,萧君珩却并没有按时回来。
晚晴有些奇怪,陈妈妈还是安慰着晚晴道“大概是其他铺子里的事情多,少爷一时赶不回来而已。”
绣橘等也觉着奇怪,往常萧君珩也经常离开安乐州,去别的地儿巡视铺子或者查账或者做生意买卖等,也不是没有离开过这么久,只不过,他过一段时间便会遣人送来信啊礼物啊特产之类的,从来没有离开过这么久还没有送信来的情况出现。
众人都觉着有些蹊跷,但是怕晚晴多心,也不敢多言,只小心陪伴着,安慰着。
待晚晴绣好了那只荷包的时候,萧君珩却还是没有回来。
晚晴也觉着萧君珩这次,似乎离开的格外久,心里有些疑惑不解,又很是挂念他。
便问了问陈妈妈,要不要去萧府打听打听,是否有何事?
陈妈妈听了也觉得该是如此,便请来了何管家,让他小心着去萧府打听一会儿萧君珩是否已经回府了。
何管家还是因为是萧府管家的从小看着长大的亲侄子,才被举荐来替晚晴打理事务的,自然早就当自己是晚晴这边的人手了。
既然晚晴发话了,他哪有推拒的。
便点头应了,安排好诸事之后,便去了一趟萧府,找了熟人,不留痕迹的打听了一番,便回府禀报晚晴去了。
何管事道自己回府打探的时候,萧府并无任何不妥,也没有任何风声,一切看起来如常。
晚晴便稍稍放心了,萧君珩定是无事的,不然萧府不会如常,想来大概是有什么事儿,忙不过来而已。
便照常过着自己的日子,绣完了荷包,便想着替他再绣一双袜子袜子。
这天,晚晴正和绣橘等商量着袜子的料子和花样的时候,小丫鬟在门外禀报,道何管家有事要禀。
晚晴应了,何管家躬身进来,也不敢抬头,站在水晶帘外,对着晚晴行了个礼,道“给主子请安,主子安好。”
晚晴便点头请他起来,问道“可是他回来了?”
何管家迟疑了一会儿,便点点头,回道“回主子话,少爷回来了。”
晚晴关心道“他可好?”
何管家点头回答“小的也没有见着少爷,也是问了人,才知道少爷回来了,小的在萧府等了一会儿,没见着少爷,也没见着云松小哥,只能报了要领的东西,再领了些急需要用的东西,便回来向您复命了。”
说完,又犹豫不决的说道“不过。。不过。。。”
晚晴见他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便问道“何管家,可是有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