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橘看了晚晴一眼,陈妈妈便道“碧荷这个不知死活的小蹄子,居然敢在这里对着主子大呼小叫,指手画脚的,正在教训她呢!”
云松一听,心里一紧,这要是萧君珩知道了,又得受累挨一顿板子。
立刻冷哼道“碧荷!出来!”
碧荷此时跪在地上,抽抽噎噎的。
陈妈妈揪着她的耳朵,扯着她丢出了门外!
晚晴瞧着不忍,正欲说些什么。
绣橘却道“主子,快些用早膳吧,用完早膳,再用药膳,精神好起来了,少爷也不用担心了。”
晚晴点点头,听着门外无声无息的,有些担心碧荷,便跟绣橘道“其实碧荷,她也是为了我担心而已,我并没有放在心上。
陈妈妈一边服侍用早膳,一边道“主子就是太过于心善,做奴才的,不管何种原因,都不可如此对主子说话,如若尊卑不分,规矩何在呢?碧荷那个小蹄子,就是作死,主子不用搭理她,自有云松处置。”
绣橘也道“便是关心主子,说些关怀的话儿,便是了,什么叫做各家的哥儿姐儿的,如何如何,只不过是一个小丫鬟,还编排起主子的不是来了!这样的碎嘴的奴才,就该好好惩治,以儆效尤!免得要是传扬出去,给主子找不自在。”
晚晴见状,知道陈妈妈和绣橘说的是有道理的。
便点点头,也不再多言了,只乖觉的用了早膳和药膳等。
晚晴用了早膳和药膳之后,绣橘便到药浴准备好了。
几人服侍着晚晴去泡了药浴,净了发之后,瞧着晚晴的精神是好很多了。
此时,绣橘一边帮晚晴梳着头发,一边悉心劝道“主子的体质,本就不可以喝酒,奴婢知道主子是个有分寸的人,以后主子要更加爱惜自己才是。”
替晚晴绾了个小小的发髻,继续说道“这次,也是奴婢们照顾不周,以后奴婢们不敢再有多懈怠了。”
晚晴由这她替自己梳发,说道“哪里关你的事情呢?是我自己不小心喝多了而已,以后不再喝酒,就是了。”
陈妈妈道“主子,可要出去走走,还是?”
晚晴瞧着窗外烈日炎炎,就连树木花草都被晒的没有了精神。
自己又畏热,便也不想出去。
只道“天儿如此热,还是不出去了吧,就在房内,休养一天吧。”
陈妈妈也赞同道“是啊,主子说的是,在房内养着最好。”
仔细瞧了瞧晚晴的神色,犹豫了一会儿,又道“这几日,少爷是天天来探望,只主子都在休息。”
晚晴淡淡笑着点点头。
陈妈妈瞧晚晴似乎没有生气,便继续说道“本来少爷是想要一直陪着主子的,就连梁家公子几次三番派人来请,少爷都推辞了,可是梁家公子亲自过来请少爷,少爷想着,如今又是在人家庄子上做客,推拒了好几次,总不能这点面子都不给,免得伤了和气,这才去了。主子千万别误会了少爷。”
晚晴笑着摇摇头道“哪里会呢?他总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的,哪里能时时刻刻都陪着我呢,这点道理,我还是懂得。”
陈妈妈听见晚晴如此说话,便笑道“主子就是善解人意,怪道少爷如此疼爱您呢。”
晚晴笑着摇摇头,觉得又有些疲累了,便道“反正无事,我就再睡一会儿吧,还是有些累。”
绣橘点点头,道主子累了,便歇息一会儿吧。
说着服侍晚晴窝进了绣床里,盖上薄毯,使唤小丫鬟又抬了两盆冰进来,放在绣床附近,替晚晴驱除暑气。
晚晴瞧着绣橘等头上也是一阵细汗,便道“你们也去休息一会儿吧,天热,你们也累了,我这里不打紧的。”
绣橘自是不会跟晚晴辩驳,应了是。
晚晴便放心睡去了。
绣橘和绿芜轻手轻脚放下帐帘,再收拾了一下绣房。
此时墨菡和红蕖也来了,陈妈妈便叮嘱二人好好服侍晚晴,二人应了。
陈妈妈和绣橘绿芜,才回了后罩房整理一番。
此时院子里甚是安静,只听到风吹过树叶摇晃的声音,和知了的叫声。
因此晚晴的这一觉,睡得也是安静舒适。
晚晴睡醒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些睡意未清。
便想着,反正也没什么事情,这几天自己在房内将养着,清宿醉。
也没有参加庄子里举办的那些好玩的宴会了。
因此也不用着急起来,偶尔赖赖床,让自己放松一阵,也挺好的。
便也不出声,只安静的躺在绣床里,继续眯瞪着。
房间里放了冰盆,又有墨菡红蕖在帐帘外打着扇子,因此晚晴一点也不觉着炎热。
晚晴静静的躺在帐帘里的绣床里,放空了思绪。
过了没多久,似乎朦胧听到了说话的声音。
云松在门外询问陈妈妈道“娘,姑娘可睡醒了?”
陈妈妈道“还在睡呢,怎的?”
云松道“少爷知道主子醒了,精神也好了,宿醉也清了,很是高兴,便吩咐儿子先来跟姑娘说,道晚上想陪着姑娘一道用膳。所以娘快把姑娘叫醒,好生打扮一番,好迎接少爷啊。”
陈妈妈点点头道“少爷还记挂着主子,那就好。”
云松道“少爷怎会不记挂姑娘呢,这不是梁家少爷忒好客了嘛。这几天拉着少爷骑马打猎,喝酒对诗,少爷每次回来的时候,都是有些半醉了,本想看望姑娘,无奈那时候天色已晚,姑娘肯定睡了,少爷想着喝了这么些酒,别惊扰了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