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挑了眉头,语气稍微缓慢,只道,“我只是想问问一些事情了,但想到你平时只是对那些法器视若珍宝,所以,只能把你抓来这里,慢慢问了。”
少楼主嗤之以鼻,冷声道,“长话短说。”
没有时间听着他在这里簌簌叨叨一番,然后听到自已的耳朵都起了茧子。少楼主低眉浅笑时,又被一阵剧痛涌了上来。
“你知道如何才能够毁了神坛?对,就破了那个封印。”
“我不知道,的确实话实说。如今你掌握着我的生死大权,我不可能会撒谎了。”
少楼主还想着活命,毕竟历川境中还有许多的法器,他都没有见识过。
活着,总是好的。少楼主想了想,又避开他投来冷漠的眸光。
“你在历川境中的眼线最多,没有什么事情能够逃得过你的火眼金睛。”
“眼线虽多,但不代表我神通广大。你怎么不去问了君上?他向来有问必答,不会撒谎。”
“你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
少楼主力竭声嘶道,恨不得把自已的妖心掏了出来,让狐狸看清楚了。
他的眼线广布在历川境中,只是为了快速得到消息和找到历川境的法器。
狐狸蓦然站了起来,一脚就把椅子踹飞了,“你从来不杀眼线,但为什么要杀了我安排在你身边的眼线?”
众所周知,少楼主不会轻易杀了眼线,更不得虐待他们半分。
少楼主的笑意淡了一分,慢慢解释道,“我的确没有杀了你的眼线,这是一个误会。当时,我只是喝醉酒,以为别人想要从我的怀中偷走法器,我才失手错杀他的。”
杀了那个眼线后,少楼主就清醒一分了。后来就派了人,把他的后事处理了。
少楼主清楚知道他就是狐狸派了过来,安排在自已的身边,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只是少楼主从来,没有对他有过半点杀心了。
“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也没有看见你杀了别人的眼线,就连君上的眼线,都能够在你的身边上进进出出,你怎么不杀他?”
“就是巧合了,况且君上的眼线没有犯错,我拿什么理由去杀了他?”
不过就是一些眼线了,少楼主看着他们整天提心吊胆说话,也替他们心痛一分。大抵,就是怕了少楼主会杀了他们。
狐狸微微昂了头,眼中的杀意淡了下去,“你真不知道如何毁了那个神坛?”
“天地良心,我真的不知道了。至于这个问题,你只有问了君上,才会知道。”
你是不是可以放了我呀!被困在这里,会闷得慌了。
狐狸拿着那一双死亡的眸色看着他,他的脸上还残留些许的笑意。
他果然是八面玲珑,在这样的处境下,少楼主还能够笑了出来,他身上的伤势,都是拜着树妖所赐的。
当时狐狸只是说了,打他几下,想不到树妖下手竟然这么狠,完全就不会考虑他能否活了下来。
“痛吗?”
“痛呀!太子放了我出去吧。”
少楼主有些恳求道,知道狐狸不会杀了他,也向他问了问题,下一步不应该放了他出去?
“早了点。”
狐狸冰冷冷回应道,顺手就把这些蜡烛灭了,吓得少楼主此时就心惊肉跳,想骂了一句,“臭···你怎么把蜡烛灭了?”
他没有回应一声,少楼主语重心长叹了一句,但被困在笼子中。法力受到限制,因此少楼主没有办法把蜡烛点燃了。
“臭狐狸!你给我回来。”
四周黑咕隆咚,少楼主渐渐就安静下来了。知道狐狸暂时离开这里,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够回来了。
庭异城外,锦豆看到他被绑在一根柱子上,勒得他的双手有些微微的红肿了。
非录的脸颊上,有了深浅不一的红肿印记。可见非录又被树妖打了,打得他鼻青脸肿的样子。
锦豆轻轻地拂了拂袖子,捆绑在他的身上的树藤就松开了。
非录站得摇摇晃晃,又冲着锦豆笑了笑,问道,“你怎么来了?”
这个时候,他才留意到脸颊上的红肿之处。冷眼环顾四周的时候,却没有见到树妖了。
“别看了!你留在这里,我跟君上进去城内了。”
非录还没有回应一句,就看到他们闪电般的速度冲了进去,只留下他孤零零站在原地上,也不怕他会被别人暗算一番。
地面上留有不少的小树藤,就像是狐狸给他们留下暗号一样。直至他们走到大殿了,才没有见到那些树藤。
锦豆环顾四周,没有看到狐狸,“君上,你觉得他们会藏在哪里?”
整个殿宇中,只有那些蜡烛被点燃了,使得室内明亮一分。锦豆挥了挥袖子,就把红色的命火团抽了出来,让它们纷纷悬浮在半空中,照明所用。
“城心!”
夜时难得笑了笑,后来又补了一句,“进去吧。”看来狐狸并不打算在大殿上,跟他们见面了。
锦豆定睛细看一番,就指了指那个殿内若隐若现的北面,“君上,这是门。”
夜时同意点了点头,“没错。”狐狸应该想着他们进去城心中,然后就在暗中算计他们一回。否则,狐狸才不会善罢甘休了。
锦豆挥起那一把浩重剑一剑劈了下去,就把这个门扇给劈开了。
他们进去城心的里面时,发现一片黑咕隆咚的。夜时抽出自已紫色的命火,抛在上空,随着他们的步伐,慢慢漂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