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坛出现异动的情况,他们相互看了对方一眼。
夜时本来就想站了起来,却因为身体虚弱,就差点往前扑倒下来了,被锦豆一手扶着,“君上,你就休息吧。”
这些天都在休息,夜时觉得自已的骨架子都会松散下来了。继续道,“没事,去神坛。”
瞧瞧,是不是狐狸又潜入神坛中。这个狐狸的法力重获后,就恨不得把历川境中弄得民不聊生,才会善罢甘休了。
锦豆点了点头,如果自已没有带着他前去神坛,夜时肯定会悄悄前去的。
他们闪电般出现在神坛,看到那个站在神坛台上的黑影,有六分像极了夜举的身影。
原来是狐狸把曾经夜举所穿过的衣裳,拿给黑一穿了,很是合身,仿佛它就像是为了黑一定身剪裁而成的衣裳。
若不是黑一身上散发出一些符气,锦豆还以为是夜举回来了。
视线落在黑一的手腕上,那些曾经被西偏墨用着琴弦勒过的痕迹,在光线下显得特别的醒目。
当时若非是夜时前去找了西偏墨算账,恐怕这些被抓的符师,就会被西偏墨带了回去庭异城中的洞内,他们将会生死不明。
是可以毁掉此阵。
他知道狐狸这个做法,就是想着借用夜时的手,杀了自已。但黑一没有回去闻浦门,依然按照狐狸的吩咐,前来神坛。
哪怕就是明明知道是送死,黑一也只能过来这里,若是退了一步,就意味着他并非真心投靠狐狸了。
锦豆一字一顿道,“你来了神坛,明知道只有死路一条,为什么还会过来?”
从他明澈的眼中,看到一份坚定。黑一低眉浅笑道,“各为其主,锦豆深明大义,怎么会不明白呢?至于主子的命令,只能遵守,不可以违抗。”
这些话,算是说给躲在一边上的树妖听了,的确不是黑一的真心话,他就想潜伏在狐狸的身边,慢慢获取得他的信任,然后就替了褐立,除掉这个祸害。
锦豆似笑非笑,“别以为你穿着举王的衣袍,就能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说到这里时,瞄了一眼夜时,只见他的紫眸中,暗藏着一分哀恸。
大抵就是夜时看到黑一穿着夜举的衣袍,想起他罢了。
若非以前,夜举肯听着我的话,回头是岸。兴许,站在神坛前面的就不是黑一,而是他了。
黑一提高嗓音道,“没错,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杀了你们,毁了神坛。把兽妖的父亲放了出来,如此,我的任务就完成了。”
兴许是站在神坛的台面上,黑一觉得自已霸气十足。自然说出的话,就会显得特别的自信满满。
黑一怕是此时此刻忘了自已只是一个小小的符师,就连灯月都打不过了。
锦豆步步走了过来,反问道,“是吗?你有这个本事吗?”
此话如同一道天雷劈向他了,这个时候,黑一的神情显得愈发的黑焦,还多出一分怀疑。
黑一整理一下复杂的情绪,继续补充道,“我是没有本事杀了你,不代表太子没有。”
终于清醒了,差点就以为自已有着神通广大的本领。
锦豆祭出一根银丝,不偏不倚朝着他的方向杀了过去。
黑一扔出十张道符,挡住了它的袭击。后来,就被一团黑雾缠住了他,带着他从神坛中逃了。
锦豆知道,是狐狸带着他离开的。以黑一的本领,根本就不能够从这里逃了回去。
“君上,你留下。”
此话未落,锦豆就追了上去。夜时现在的身体虚弱,不宜追了上去。
顺着那些黑雾的方向,锦豆一路上追了过去,直至在半路上跟树妖打了一回,就差点能够把他抓住时,狐狸又出现了,救了他一命,“锦豆呀!你也应该担心一下,尤恻这次受伤了。”
就树妖跟锦豆在厮杀时,狐狸却在其它的地方假意要杀黑一。
尤恻从狐狸的手中轻易救了那个符师,后来他被黑一捅了一刀。
锦豆重新收回银丝,怒道,“有本事,就跟我单挑,暗中算计修士,你算什么本事!”
不管怎么说,尤恻都是临道真人最疼爱的弟子,而狐狸曾经也对临道真人有过养育之恩。
狐狸狡辩道,“我没有伤了尤恻,只是黑一捅伤了他。既然是他们的私人恩怨,我怎么可以横cha一手呢?”
狐狸递个眼神给他,黑一立即回应道,“没错,我平时瞧着他不顺眼。别摆着一张君子的臭脸,谁会看呀!”
锦豆挥起那根银丝,朝着他的方向一打,却被荒天薄绳正面挡住了。
黑一躲在他的身后,偶尔会探出头来,瞄了一眼锦豆,却发现她眼中的气晕,愈发的红色了。
狐狸劝道,“现在你成为妖神,就能够仗势欺人吗?”
锦豆并没有理他了,只是走了过来,看到尤恻靠在树身下休息。至于伤口,他只是简单包扎一下。
锦豆确认狐狸没有跟了过来,大抵就是不想跟她厮杀一回了。
尤恻回想起来,自已被黑一捅了一下,整个人就像是冰化一样,没有想到自已救人后,反而会被他伤到,“你以后要留意一下黑一,他可能会对你动了杀心。”
尤恻却没有提起他被黑一刺伤的事情,只是担心锦豆会被他暗算了。
锦豆瞄了一眼后方,发现他们早已走了,小声道,“黑一是有苦衷的,若是他想要杀了你,绝对不会让你能够活了下来。看着你的气血,他下手应该不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