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邪魅一笑,觉得她恨不得现在就跟自已划清界限,免得在她渡劫时,就会在暗中给她捅了一刀。
瞬间紫渡劫失败一事,的确让她会有所顾虑。
毕竟狐狸没有以前只会心善仁慈,更多的时候,他也学会了算计别人。
在锦豆的心中,希望他可以变回曾经那个心地善良的狐狸,但已然是不可能了。
狐狸擦拭自已的手背,应该是被从树叶滴下的露珠滴中了,“是吗?那你可要好好渡劫了。我走了,你要送我一程吗?”
非录挥了挥手,嘀咕着,“慢走,不送。”
千钧一发的时候,狐狸上前一扑,吓得锦豆本来想抽身一转,但想起非录就在她的身后,就没有躲闪。
她立即提起浩重剑,不偏不倚地刺了他一剑。
狐狸只是顾着拉开了非录,还用着景虚九剑挡住那一把佩刀的偷袭一击。
而偷袭者,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是以前跟狐狸有了过节的小妖,就想在暗中刺伤他了。
等到锦豆反应过来时,已经为时已晚。
锦豆误以为狐狸会在暗中杀了自已,看到他手中的伤势,她有些愧疚道,“伤得很重?”
狐狸撕掉白布条,简单包扎着自已的伤口,“小伤,无碍!”
非录看到他包扎伤口时,还面不改色,似乎被刺伤的不是他。
看得连非录都觉得心惊肉跳,伤口应该很深了。
大抵就是狐狸做了妖将后,经历过大风大浪,因此,他对一些小伤小势带来的痛感,早已麻木了。
“是我误会你了。”
“反正你我动手都是以后的事情,早点刺伤我也没事的。”
锦豆瞧着他似笑非笑说出此话时,反而愈发觉得内疚了。将浩重剑收了起来,侧耳听到他说了一句,“我得回去了,不必相送。”
此话一落,狐狸就离开庭异城。被浩重剑刺伤的伤口,上面散发着些许红色的光晕。
看来只要锦豆渡劫成功,就可以成为妖神了。
这个时候狐狸的嘴角上扬,只是他的笑容瞬间又像是被冻结一样。
锦豆成了妖神后,那么历川境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了。
冥冰浅湖上传来一阵断断续续的琴声,是夜举的心中有感,拿着那一把唤雨愁琴出来,对着月夜弹奏着。琴声悠扬婉转,甚是好听了。
兽妖悄无声息走了过来,步步靠近夜举,觉得他的背影,有些面目可憎。
兽妖的心中有过无数的念头,就想一剑劈了下去,把他杀死了。
这样,他就可以把附在琴弦上的一魂拿了回来。
可惜了,兽妖暂时打不过他。
兽妖假意鼓掌,开口道,“举王的琴声愈发的动听,是我有福气了。”
湖水越发的冰凉至极,但兽妖显然不喜欢它。
夜举邪魅一笑,问道,“是吗?”
随后就弹了一个音律,瞬间让兽妖难受不已,捂住双耳,有一种就像是被渴了三天三夜后虚脱的样子,“这是什么?”
“魂沉!”
兽妖恍然大悟道,“举王,我的魂团不齐,会深受其害。不如···”
夜举将唤雨愁琴收了起来,打断道,“你另外的一魂也被封印在银丝的空间,等到你拿到锦豆的银丝后,再问我要了此琴。你可有意见?”
你还想毁了唤雨愁琴,想都不用想了。如果把附在琴弦上你的一魂,抽了出来,此琴就会毁了。
兽妖的心中有一万个不服,但也不敢说了出来。如今夜举的法力至上,凡事都是他说了算。
兽妖知道自已打不过他,也抢不回自已的魂魄。
“没有意见。”
“那就好。”
夜举轻声道,转身就看到狐狸站在岸边上,手上又包扎着新的白布条。
看来狐狸在外面又遇到敌人,幸好只是轻伤了。狐狸走进冥冰浅湖上,步步靠近过来。
看到兽妖黑脸一圈,还有夜举脸上的不悦,狐狸就知道他们方才肯定话不投机半句多,惹得对方不痛快。
“最近五个门派中,没有其他的动静。举王,是不是觉得奇怪呢?”
按照以前来说,临道真人至少会带着一些弟子前来冥冰浅湖上,大闹一场,哪怕落得一个伤亡惨重的下场,临道真人都不会在乎了。
但如今瞬间紫的死,还有炫云真人的死,夜举的属下难辞其咎。
临道真人又是个锱铢必较之人,又怎么会一笑泯恩仇?
夜举点了点头,似乎同意他的说法,“的确,这些天以来,临道真人就像是足不出户一样,躲在任临宗。既没有听说他在历川境中杀妖取丹,他也没有在任临宗大发雷霆。”
狐狸很是赞同,“举王说得对。”
这时,夜举在暗中递个眼神给他,狐狸就意会了,拉着兽妖就走了回去冰界,弄得他一头雾水。
在冥冰浅湖上,四周静谧。
夜举摊开手心,就出现一团黑红的气晕,渐渐偏黑。像这样的情况,大抵是反噬力导致的,看来他命不久矣。
但夜举没有后悔,与其让他这一世被夜时保护着,就算表面上风光无限,也会显得自已懦弱胆怯。
因此,夜举才会铤而走险,修习邪术,成为妖神,哪怕只有短短的光辉岁月,他也应该知足了。
夜举如释负重叹了一声,微微昂了头,似乎闻到一缕血腥味在他的牙齿缝中轻轻掠过了。
只是血味目前还没有那么的浓重。
夜举稍微整理一下衣裳,狐狸和锦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