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月当上东遁阁的阁主一事,瞬间在历川境传开了,他们对此事议论纷纷。
过了几天后,灯月孑然一身前去冥冰浅湖上,站在那个晶莹剔透的水帘门前。发现有一个结界,他就画了合体符炸了它。
夜举站在水帘门的里面,就看到他一个人了。
狐狸有些许求情道,“就是一个小小的阁主,举王不必出去见他了。”
可能因为铜白杀了他的师父,所以灯月就把此仇记在夜举的身上,是认为铜白奉了他的命令杀了自已的师父。
血债血还!
夜举冷声道,“你该不是认为我会打不过他吗?”
“没有。”
狐狸看着他的眸间多了一分阴鸷,简直觉得他跟以前判若两人。
夜举把所有的眸光落在水帘门前,一字一顿道,“锦豆最近都在冥冰浅湖的北面上修炼?”
“对的。”
夜举只见锦豆朝着他的方向走了过来,兴许她就是被合体符炸了结界的动静引了过来的。
锦豆劝着他道,“阁主!回去了。”看见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裳,有些成熟稳重的气质在内。
灯月转动眸子的那一瞬间,有些轻微的哀恸,“我要挑战举王一回。”
“你不是他的对手,知道吗?君上都被他打伤了,他如今拥有着接近妖神的力量。你能打得过他吗?”
“我???”灯月开始自疚,不管是白狐,还是自已的师父,他都不能够为了他们报仇雪恨。
他终究觉得修士,还是打不过臭妖的。
橙往扑了过来,只道,“我在东遁阁找你,听弟子说你过来冥冰浅湖有事情要做。我就知道你会过来这里找了举王算账。”
当时弧心堂被千面鹿妖血洗的时候,橙往也是被他极力相劝,才重新开始振作起来了。
灯月开始沉默了,被橙往极力拉了上岸。锦豆劝了他,“带着阁主回去,别在这里想单挑别人了,若是惹怒举王,他必死无疑。”
“不必喊我为阁主,叫灯月吧。”他下意识握着那一把红折扇,这是白狐留给他的东西。
一直把它珍藏在身上,从来就不会让它掉落下来了。
“那就好,走吧。”
锦豆催促道,就怕待会儿灯月又改变了主意,非得跟夜举厮杀一场,才肯善罢甘休。
回眸望了那个若隐若现的结界,锦豆就渐渐离开了这里。
冥冰浅湖上的湖水,还是有些过于冰冷了。
撑着那一把银光闪闪的银伞的他,正在笑了笑。最近离红总是冒险在冥冰浅湖上巡查,然后就把夜举的一举一动禀告给夜时知道。
离红肯定也是因为道符炸了结界,才过来这里看看。
“锦豆。”
“没事了,可以随着你回去沥红宫。君上都说了,不必派了他们过来盯着举王的动向,你怎么这么固执?”
听了她的话后,离红笑了笑,转动银伞的时候,那些落在上面的残花掉了下来,其中的一片花瓣落了下来,被他一手接住了。
“今天过来冥冰浅湖,不是监视着举王的动向。”离红也听说,夜举想要杀了北平,这是他不想看到的事情,才擅作主张以巡查的名义过来这里。
其实他的想法跟灯月差不多,就想杀了夜举,这样,夜举才不会有了杀掉北平的机会。
离红认为,在历川境中,北平对他恩重如山。自然是不愿意看到北平死在夜举的剑下。
“那就好了。”锦豆笑了笑道,又看了这一把银伞,“我看你很喜欢这把伞子,经常有事没事都会撑着它出来。”
离红低沉回应一句道,“这是北平送给我的法器,那个时候还夸我的修为进步了不少。”
偶尔夜时也会替了他压制住体内那些妖息跟鬼息强烈相互的排斥感。
锦豆点了点头,只道,“北平对你最好了。”
离红顿时就满心欢喜了,总是想凭借着自已的微薄之力,在明里暗里去保护北平。
不知不觉,锦豆就走到了竹林间,这里的一切如旧,只是没有再看到曾经在这里认真修习着道符的灯月了。
“怎么了?”
“没事,继续走吧。”
锦豆冷眼横扫四周,总感觉有人在鬼鬼祟祟跟踪着。
“出来吧。”
这一声过后,非录就出来了,蹑手蹑脚走着,也极力避开他困惑的眸光。
非录的手中没有任何的法器在内,只是想过来告诉他们,要注意那个阴阳怪气的蛇妖。
非录认为他的心计颇多,会对离红不利的。再怎么说,也曾经他们有着做鬼的情分在内。
“想通了?”
非录摇了摇头,最后才小声道,“要注意一下南暗紫,他想杀了你们。”在庭异城中,就经常听到南暗紫口口声声要杀了那个目中无人的夜时,然后把历川境的君王之位夺了过来。
非录本来就打不过南暗紫,只能悄悄出来,告诉他们小心那个蛇妖。
“没事的,怕不止他有着这一个想法,千面鹿妖也想杀了我。”
“没有的,他很好,只是你没有发现了。”
这时,离红就听不下去了,怒气道,“你怕是被他揍傻了,千面鹿妖曾经对你拳脚相加,你怎么会忘了此事?到底为什么要留在他的身边,不肯离去了?”
离红几乎把积ya在心中的疑问,全部问了出来。
非录低了低头,只道,“现在他没有打我了,偶尔也会对我嘘寒问暖。”
锦豆困惑道,“你就图了他这点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