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时正眼也没有瞧了他一下,顺势就拿着那把天夜双替剑劈了过去,吓得黑一整个人就跳了一下,还好夜时的剑法厉害,没有把他给劈开两段了。
黑一小声道,“谢谢!”他把缠在自已身上的妖脉之网拿掉,被其中的蛇鳞割到自已的肌肤,有些疼痛的感觉了。
这个千面鹿妖下手真狠了。
锦豆把玩着那块命门之石,上面淡青色的气晕渐渐愈发的明显。褐立的眸光横扫了过来,有些欣赏命门之石,“不如,你把这块美玉送给我,可好?”
“不给。”那时临道真人当面就想抢了命门之石,锦豆都没有让他如意了。如今,又怎么会轻而易举把它拱手相让?
褐立顿了顿语气,继续道,“你家的那个叛将,就在闻浦门前,伤了我的师弟。”
前些天,铜白鬼鬼祟祟在闻浦门出入。被门中的弟子发现了,就想把铜白抓了起来,没有想到他用尽一切的办法,杀出重围了。
锦豆听了后,重重咳嗽两声,暗示着他不要提起叛将一事,况且夜举从来就没有举兵谋反,只是意气用事离开沥行宫,在冰界中暂时住了下来。
褐立不以为然,继续道,“差点,他就把闻浦门捣得天翻地覆了。”
“没有血洗闻浦门,你就应该知足了。”北平抢了一句,只见离红同意点了点头,手中所拿的那把银伞,格外的好看。
黑一沉默了,觉得师兄跟他们在这里议论这些事情,早已没有对错可言,只是彼此的立场不同。
只有自已的修为强大,才能说话有分量。
褐立不紧不慢道,“铜白还打算在暗中谋杀灯月,后来被瞬间紫看到他的不良动机后,就出手相救,所以灯月才没有被他重创了。”
当然,这是他听来的事情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瞬间紫的确伤了铜白。
“我知道,你可以离开了。”夜时最容不得别人在他的跟前说了自已的弟弟坏话,希望彼此不要被别人挑拨离间。
褐立准备说话时,就被黑一拉了出去。不想让他逗留在锦室,碍眼!
黑一还是很有自知之明,既然对方有了驱客之意,他断然不会留了下来。
锦豆一直望着他,知道夜时有些话想说。夜时对着北平吩咐道,“派人盯着铜白,不要让他到处兴风作乱,也不要误伤了他,会给夜举添加麻烦,明白吗?”
北平点了点头,就出去了。又要时时刻刻盯着庭异城的方向,以防止黄弃跟千面鹿妖暗中勾结。
如今又要派人盯住铜白,以免他会在四周滥杀无辜,到处挑衅别人。
锦豆就把命门之石放在他的跟前,敲了敲它,只问道,“为什么如今命门之石还不能开启了,是我的修为不足的原因吗?”
总觉得命门之石,应该重要吧。
“终有一天,你可以成功打开命门之石。”
“谢谢君上。”
锦豆高兴得把命门之石收了回去,以免自已把它弄掉了,不知道它的来龙去脉,有些修士可能拿着命门之石,以最低的价钱卖了出去。
夜里,夜举不动声色就潜入了沥行宫中,以前都是光明正大进来,想不到今晚却是悄悄来了。他穿着一身的黑衣,让锦豆有些觉得意外了。
锦豆跟在他的身后,一直走到时殿中。夜举敲了敲门,就义无反顾进去殿内,所有的蜡烛同时亮了起来,把殿内照得格外的明亮。
夜时负手而立,看到他面无表情进来,不再像以前那样的温run如玉,只有用冷若冰霜来形容他了。
“进来吧,在外面待着,就不觉得冷吗?”
锦豆听得出,这是夜时的声音。进去殿内后,就毕恭毕敬站在一边上。夜时递了个眼神给她,只见她小心翼翼挪了过来。
夜举冷声道,“为什么要派人过去刺伤铜白?”
铜白受伤是事实,但并不是北平派人所伤的,只是铜白跟他们厮杀起来,受了点伤势,这是难免了。
而夜举知道此事后,就一直认为此事是北平蓄谋已久所为的。
曾经的南方白、月局和狐狸受伤一事,都是跟北平有着直接的联系。
夜时劝道,“你可能误会北平了,是我派人跟踪铜白,最近总是有传闻说,铜白在历川境中惹是生非。我只是···”
“我都已然背叛你,离开沥行宫,另立为王,铜白再怎么作恶多端,都跟你没有联系,你为什么要横cha一手,让我难堪呢?”
“没有!”锦豆大声道,立即反驳了他的话,“君上所做的一切,都是希望你可以回来,你没有背叛君上,而他也很在意你。”
夜举冷漠的眸光落在他的手腕之处,那一串锦豆手链想必就是出自于锦豆之手。
居然用了她的妖脉串起这些豆子,可见锦豆费了不少的心思在内。
夜举暗中搓着那一颗红豆,若是当时红豆手链没有被撕断,那么现在就完整不缺被他戴在手腕上。
“离开了,就没有回头路了。”低沉回答道,夜举的眼中多了一分邪气。
被夜时捕捉到了,劝道,“你是不是在修炼什么邪术?法力怎么会如此的突飞猛进?”
夜时能够看得出他即将可以分裂出一成的命力,而他早已被判定了不可能会分裂出命力的妖。
否则夜举就不会曾经到处买了那些补灵丹来吃了,就是为了分裂出命力。
“这个不用你担心,是我自已的事情,君上。”
“你修习弧心堂的邪术?”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