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竟然要亲自去,这简直有些出乎谢菀的意料了,虽然之前谢菀也看出来老夫人和大夫人有些不合,但是到底还是没有预料到竟然不和到这个份上,但是不管谢菀心中再怎么感觉,此刻对于樱草的担心还是占了上风,因而倒也不会反驳,而至于一旁一脸抑制不住激动神情的二夫人,此刻更是满心的愿意,赶忙接口道:“老夫人说的是,是得去看看的,大嫂怎生这般鲁莽,竟然将侄媳妇的贴身丫鬟问也不问的就拿了去。”一边说着,一边又用一副很是同情的眼光看着谢菀,好似真打心底里为谢菀打抱不平似得。
谢菀看着她这般演戏,倒也不揭穿,只笑了笑道:“看二婶说的,说不来是误会呢,等咱们去看了,不就知道了。”
既然这三人都这般说了,其他人自然也不会在此时说多余的话,只得跟着老太太一齐朝着秦氏的华安堂走去,这一路上谢菀都是提心吊胆的,秦氏原本就对她不甚满意,这次又能光明正大的将樱草捉了去,那指不定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他们这一行人就这般各怀心思的朝着秦氏的华安堂走去,老妇人神色庄重,但是脚底下的步子却也不慢,她再霍家这么多年,又和秦氏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秦氏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她比谁都清楚,眼皮子浅不说,还容易受挑唆,今日这件事儿明显就是又被人挑唆了才干出来的,她虽然心中不喜秦氏,但是秦氏到底还是定国公夫人,她一定得赶在秦氏干出什么蠢事儿之前阻止她,因着这般想着,老太太脚底下的速度倒是又快了几分,倒是让扶着她的两个丫鬟有些胆战心惊的。
待得他们一行人刚一走到华安堂门口,便听见里面传来秦氏的训话声:“……不过是一个丫头,竟也敢这般不把我放在眼里,我今日要是真放过了你,岂不是倒教你忘了这霍家到底是谁当家做主!”这一句话,真真是掷地有声,老太太站在门口听着,脸都青了,更不用说谢菀,她现在只觉得这个秦氏果真是没脑子的厉害,这样的话也敢说出来,先不说霍家老夫人还活的好好的,就说这霍家正儿八经当家做主的霍老公爷还在外面杵着,秦氏一届内宅妇人,竟敢就说自己在霍家当家做主,也不知道是胆子太大还是人太蠢了。
想到这儿,谢菀之前一直提着的心,倒是一下子放下了,只拿眼角觑了一眼脸色难看的老夫人,如今这般情形,也就只有老夫人能说话了,在场的别的人虽然也都恨不得秦氏即刻去死,但是倒也不好多说什么。而老夫人倒也没让谢菀失望,秦氏这句话话音落了不过几瞬的功夫,老夫人便拿着手中拄着的拐杖,“咚”的一声将虚掩的们捅了个半开,怒声道:“我倒是不知道了,这霍家如今竟然是你当家做主!”
原本还在里面趾高气昂的秦氏,一听这话,脸色立马变得惨白,额头上的汗一下子便落了下来,她有些震惊的看着门口神色震怒的老夫人,心一下子便乱了。
老夫人看着秦氏这般,心中更是气儿不打一处来,真是恨不得将手中的拐杖扔到秦氏脸上,而原本服侍在老夫人身边的李嬷嬷也算是机灵,一看这般情形,赶紧便扶着老夫人走了进去,而其他人看着如此,也都一齐随着老夫人进了华安堂的院子,只是脸色都是有些古怪,尤其是二夫人王氏,此时更是一脸不加掩饰的幸灾乐祸,秦氏这么多年能稳坐钓鱼台,还不都是老夫人在一边护着的缘故,虽然这几年老夫人对秦氏也不大喜爱,但是到底为了老大一家的脸面只当看不见。
但是如今却不行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秦氏竟然说出这么不着四五的话,若是传了出去,恐怕定国公府一家子的脸面都得赔进去,偌大的一个定国公府,竟然是定国公夫人当家做主,这恐怕得变成京城最大的一个笑话,定国公府几辈子积攒的脸面,怕是都没了,而老夫人这般爱脸面的人,自然是不会让这种事儿发生,因而秦氏这次,恐怕是要倒霉了。
王氏一边想着,心中就觉得兴奋,原本还想靠着秦氏打骂谢菀贴身丫鬟一事,下一下她的脸子,却没想到秦氏竟然自取灭亡,这却让她最称愿不过,如今定国公府一大家子,老夫人年龄大了,世子夫人又是刚刚嫁过来,若是秦氏倒了,那便只能轮到她当家做主了,而若是她当了家,那国公府后宅的事儿便都落到了她手里,如今眼看就要闹着分家了,若是能多从国公府捞些钱财,岂不是正好。
王氏这般想,老夫人却是不知道,她此时早就被秦氏的这一番大胆的言论给气住了,其实要说这番话要是平时私底下说倒也没什么,但是近日亏就亏在秦氏竟然是光明正当的当着一群仆妇说的,而且正好还被一干子奶奶太太听到到了耳中,如此这般,这件事儿便与之前不同了,若是在外面传的不好,定国公一家子人也就没脸再出去见人了。
秦氏此时看着一院子的人,也反应了过来,赶紧便急赤白脸的上前给老夫人解释,只是这不解释还好,一解释,老夫人心中的气儿更大了,只拿着手中的拐杖便冲着秦氏抡过去:“我打死你这个没规矩的,我还没死呢,你竟敢就说出这些大逆不道的话!”
老太太也是气的狠了,平日里她就不太看得上秦氏的行事作风,但是为了定国公的脸面,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了她过去,但是却没想到,竟然将秦氏的胆子放任的这般大了,竟然就敢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