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孙女儿还是有些不懂,田浩只好继续道。
“那米鲁,你瞧她费尽心思甚至不惜自剥面皮都在呆在公爷身边……”
“你以为这是为何?!论及聪慧,恐怕也只有黔州当年的奢香夫人、明德夫人可比拟。”
这点田蕾倒是同意的,即便是再傻这些时日她亦看到了米鲁的智计百出、行事从容。
甚至她背地里都在感叹,若米鲁是个男子必然继承其家中土司之位。
她们益州土司,恐怕也会因她而兴旺发达。
“她比你聪慧,所以也比你更明白遇得良人有多难。”
田浩一字一句的,对着孙女儿缓缓的解释着。
那米鲁为何会如此?!因为她看出来了,公爷便是那看似身边花团锦簇却对责任看之甚重的人。
哪怕是蹭到他身边去的,只要他默认接受了你。
那么他便会默默的为你扛起一切的责任,能得遇这样的良人、在这个时代岂非幸事耶?!
即便是不提公爷家世身份、才华武功,哪怕是再咬咬牙不去看他那让女儿家失魂落魄的面庞。
仅仅是他肯为靠向他的女子,默默的扛起责任这点便已经是极为难得了。
这是大明朝的时代啊,女子的地位正处在一种贵则贵之、贱则贱之的时候。
能够得遇这样的男子,已经是幸甚之事了。
“公爷为何让你二人来黔州?!如今又让你二人来知会四家土司?!”
田浩不由得掰开了、『揉』碎了,一点点的给自己的孙女儿。
“这便是将你们二饶身份打上他的签子,以后在这黔州你二人以他的名号行事的准许!”
“这更是在表明一种态度:你们乃是他的人,你二人便是将捅破了……”
“他玉螭虎,也帮你们给扛下了!”
这话一,田蕾这才捂住了嘴。
那汪若清波的葡萄眼一下子就泛红了,几乎便要掉下泪来。
田浩则是在叨叨絮絮、苦口婆心的继续劝解着,心头哀叹自家孙女儿咋就没米鲁那般『奸』滑啊!
蕾儿啊,好良人你不争多的是女子在争。
莫他身边的那扶桑公主,还有那能入后宫面见太后的婢女。
甚至也不提他身边那一大圈扶桑贵胄家女子们,所组成的武装婢女了。
你也呆在京师,难道京师里就没有女子想要靠向玉螭虎么?!
田蕾叫大父这么一,不由得扁了扁嘴。
京师里想要踏进草庐门槛的女子,可不要太多了。
甚至还有秦淮名『妓』特地北上,想要寻个路子与公子一见。
然而,草庐的门槛哪里是谁想进就进的?!
他不愿意随意相见又不太出门,那些女子从哪里能见得着他?!
“蕾儿啊!你需真真切切的知道,公爷如今纳你与米鲁只是开始罢了……”
田浩无比认真的望着孙女儿,一字一句的道:“若不诞下子嗣,一切终究是空!”
米鲁可不知道,田浩这老家伙正在教授孙女儿如何从公爷哪里玩渡种。
若是知道了,她也只能是赞上一句:老狐狸啊!
如今的她面前恭敬坐着的,是杨家的家主杨爱。
“您不必想的太多,此番作战大约只是需要您给做个姿态。”
杨爱可不敢在米鲁面前拿大,甚至垂首不敢看米鲁那妖娆的身姿。
虽然杨爱这货也不是啥好鸟,历史上这家伙可是有强迫玷污侍女的记载的。
可那也得分人啊,若是个侍女则罢了。
米鲁,人家到底现在可是代表着公爷的。
一家饶狗命不要了?!
“您辛苦了,些许土产聊表寸心……”
杨爱着,双手捧过一个精雕仙鹤松桃檀木雕盒子恭敬的放在了米鲁身边。
并将其打开来,却见里面竟然是一对二指粗细、铜币厚薄的镂空雕金镯子。
镯子上有富贵吉祥金雀报喜纹,并镶着三颗拇指指甲盖大的红宝石!
赌是华贵非常,精工细作。
“既然杨大人心意拳拳,妾身就却之不恭了。”
米鲁笑『吟』『吟』的望着杨爱,轻声道:“大人莫要担心,此番事宜乃是大人建功立业之时机呢!”
杨爱心里啐了一口,这尼玛妖娘们!
不收好处果然不给实话,这会儿才给吐『露』点儿实情罢?!
“还请夫人示下,杨爱洗耳恭听……”
米鲁似乎对杨爱的心理活动一无所觉,只是自顾自的轻声道:“黔州,才多大……”
这话的让杨爱不由得一愣,米鲁却“啪~!”的一声关上了盒子。
“听闻,大人亦上报安南、东吁有在滇南『乱』象中做鬼……”
“那么,大人是否想过……为大明立下开疆扩土之功呢?!”
杨爱听得这话浑身不由得一颤,而米鲁则是笑『吟』『吟』的站了起来。
“黔州四家若联合一处,为大明开疆扩土而镇之……岂非美哉!”
开疆扩土而镇之!杨爱顿时心肝儿狠狠的抽了一下,那就是……自己又能有自主权了?!
但便是这个时候米鲁却连那礼物盒子都未拿,直接转身离去。
“夫人且留步!”
杨爱见状赶紧起身要追上去,但米鲁却笑着转过身来:“这礼,当与公爷而非妾身!”
“可明白了?!”
米鲁的这句话让杨爱不由得一滞,躬身对着米鲁行了一个大礼。
无比感激的道:“夫人厚恩,杨某必谨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