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多大臣,原本商量着,如今回到了洛阳,也该选择吉日,举办禅位大典了,刘赫交代的举荐人才入朝为官一事,这名单其实他们早就拟订好了,只是眼看要回洛阳了,就都想着办完禅让大典后,让刘赫这位新君来册封这些官员,那样一来,他们能得到的官职自然会比现在就册封要高。
只是万万没料到,又突然发生这样的变故,子被劫,禅让大典还怎么办?
虽定好了十之后迎回子,可他们一个个都认定那曹操诡计多端,野心勃勃,生怕这段时间里,对方又出什么诡计。
因此,在洛阳城中安定下来之后,数十位朝臣,轮番上大将军府劝刘赫,想让他即刻发兵,直接攻取兖州,迎回献帝,以免夜长梦多。
刘赫实在是不胜其扰,在曹操退走之后的第三清晨,就偷偷跑出了城,暂避一时。
原先洛阳城中被迁走的百姓,已逐渐迁回,孟津港十分忙碌,包括虎牢关外,还有函谷关外的两个港口,也比往日繁忙了许多。
刘赫乔装打扮,一席布衣,带上草帽,成功从孟津港过了河。
“去哪儿呢……”
过河之后,刘赫就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目的地。
“妤儿他们正在回洛阳的路上,二弟等人驻扎各地,好像也没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他思来想去,发现自己这个大将军,这时候竟然有些可有可无,找不出需要自己的地方。
“今是第三,把今算上,总共也只有八时间,算上大军出发去酸枣的三路程,我必须在五内回洛阳,呜……时间可是不充裕。”
他牵着马,漫无目的地在官道上走着,忽然,一批车队从他身边匆匆而过。
刘赫打量了一番,这车队有数十辆车架,车上放着的,都是各种各样的工具和器械,凿子、大锤、锉刀,粗大的绳索,撬棍等等,不一而足。
他心生好奇,追了上去,拱手行礼。
这一问之下,才知道这些人乃是一家商户聘请的工匠,还有劳工,准备前往云海郡建造新城的。
刘赫顿时来了兴致:“对啊,这云海郡已经开始动工,我难得有时间,何不过去参观参观?”
自己现在处于河内郡和并州上党郡的交界之处,距离云海郡的位置,还有一千六七百里路程,不过自己的白玉千里追乃是宝马良驹,如今正午时分,自己抓紧赶路,足可以在入夜之前赶到云海郡。
那赶路的商户看他一听云海郡,脸上就露出了兴奋和向往之色。
“怎么,这位兄台也想去云海郡见识一番?”
他经商多年,走南闯北,自然有些眼力。
他见刘赫虽然身穿布衣,可是气度不凡,而且那匹马肌肉分明,块头高大,一看就不是凡品,腰间佩戴的宝剑,也不似寻常之物,自然不像是要去干活赚钱的人,因此只以为是那家阔公子出来云游见识。
刘赫拱手答道:“不错,在下久居晋阳,这些年四处游历,听闻朝廷收复了西套地区,设立此郡,如今正在大兴土木,作为汉家男儿,自然心生仰慕。”
“不错不错,我辈生为汉家儿郎,自当为国出力。我等此次前往,也正是为了此事。不是老夫吹嘘,我这位至交好友,于土木一道的学识和见闻,足可冠绝当世,若不是多日前赶上南方暴雨,耽误了时日,如今我等早已在云海郡大显身手了。兄台既然有意要去,不如一同前往,也好有个照应。”
刘赫看此人面相敦厚,为人热情,他身边一个骑马的年轻人,长相与他相似,不过神色之中,多了几分傲然之色,想必是他的儿子了。
身后第一辆车架中,一个中年男子的头忽然探了出来:“老陈啊,到底还去不去了,我时间可是不充裕,没工夫在路上耽搁,你个老家伙,从就这么磨磨蹭蹭的,真让我着急。”
这人语气颇有些不友好,不过刘赫看得出来,他和这个商户,确实是多年的故交了,否则相互之间不会这般话。
那商户笑道:“嘿嘿,这不是遇上一个兄弟,也要去云海郡么?我想大家搭个伴而已。”
那中年男子瞥了一眼刘赫,随后“嘁”了一声。
“又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贵公子,不知道高地厚,到处瞎跑,云海郡可是个苦地方,城池刚在兴建,没什么好玩的,老夫劝你还是不要去瞎凑热闹为好。”
那商户有些歉意道:“我这老友,就是这幅臭脾气,所以虽然本领超绝,却不受人所喜,这位公子莫往心里去。”
刘赫笑道:“足下言重了。这位先生想必也是好心提醒,那云海郡如今什么也没有,去了也是受苦,此话原也没错。”
一听他这么,商户那儿子马上露出了轻视之色,也跟着“嘁”了一声,就把头转到了一边,让他父亲脸色颇有些尴尬。
刘赫也知道自己的存在,让这位老好人有些难做了,况且对方车马赶路,至少也要五才能抵达,自己根本难以和他们同路。
“多谢足下好意,不过在下向来习惯独来独往,就不与诸位同行了,若是有缘,云海郡再见,就此别过。”
那商户有些惋惜,不过也只得还礼,和刘赫道别。
刘赫跨上白玉千里追。
“驾……”
宝马撒开四蹄,瞬间绝尘而去,很快就将商队远远甩开。
那青年看着这一幕,脸上露出惊叹之色。
他那父亲看着自己儿子,不由笑道:“怎么,我儿看上他这良驹了?可惜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