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退!”
张颌惊呼一声,两万冀州士兵,慌忙后退。
可是人的双腿再快,又如何能快得过弓箭?
就在他们手忙脚乱之时,神机营的箭矢纷纷落了下来。
张颌慌忙挥舞着兵器格挡,可那些普通士兵就没有这样的身手了。
在张颌周围,惨叫声连连响起。
张颌边抵挡箭雨,边匆忙后撤。
总共三轮箭雨之后,神机营的攻势忽然停了下来。
“嗯?怎么回事。”
张颌纳闷地转过头看去,关羽等人已经全部退到了后方,而两只部队正在朝城关杀来。
这两支部队,一支骑着猛虎,一支手拿巨大的铁锤为兵器,很快就来到了冀州军的面前。
这两支兵马数量不多,却实实在在让张颌见识到了,什么叫“狼入羊群”,两万大军,在这区区数百骑面前,竟是丝毫没有反抗能力。
“快,鸣金收兵!”
张颌再也顾不上什么战功不战功了,只能先保住实力再说,不然只怕壶关很快就要失守了。
冀州大军在关外留下了不下五千具尸体之后,终于全部退回了关内,紧闭城门。
朱烨和程良听得身后张勇的撤兵号令,尽管还没杀够,也只能悻悻撤了回去。
长子城中,众将齐聚一堂。
关羽激动不已,抓着程良、张勇和朱烨的手。
“好,太好了,不想大哥竟然将三位贤弟都派来了上党,你我兄弟,数月不见,可想煞愚兄了。”
“哈哈,自从二哥率紫金龙骑追杀轲比能以后,小弟等人随大哥在洛阳可是经历了一番腥风血雨,委实憋了一肚子气,如今正好拿冀州大军撒气。”
程良显得很是兴奋。
关羽看着叶祥,满怀欣慰:“元庆射术,愈发出神入化了,相隔二百余步,竟能后发先至,反将张颌的箭射断,大哥当年一心要让你学弓箭,果然是英明无比。”
叶祥虽然如今已经是堂堂射声校尉,不过在关羽等人的面前,还是一直保持晚辈的姿态。
“主公命我将两万神机营,留五千在洛阳,协助大乱之后维持治安,另外一万五千人悉数带来上党,全凭关将军差遣。”
关羽笑道:“在场皆是自家人,元庆何必说这生分话。如今有了你一万五千神机营,四弟的金刀营也带了一万人来,又有三弟和五弟的骑兵,我等兄弟齐心,攻下壶关,指日可待也。”
“二哥,小弟以为此事不可操之过急。”
若是换做旁人说这话,关羽只怕当场就要发怒叱责,不过一看是张勇说的,他这气自然也生不起来了。
“四弟莫非有何建议?”
张勇在自家兄弟面前,倒也不客气:“如今我军之中,骑兵、弓兵、步兵、守城兵,皆已齐备,唯独缺少攻城士兵。上党郡的攻城器械,也十分缺少,种类单一,士兵们也无攻城作战经验,面对壶关如此天险,要想攻下,势必损失极大。”
张勇的话,关羽还是听的进去的。今日虽然没有人战死,可是有三千多人受伤,周远和燕泉更是如此重伤,离死只差半步了,这让关羽也逐渐冷静了下来。
“那以四弟之见,该当如何?”
“是啊,壶关被狗娘养的袁绍占了好几个月了,也该夺回来了吧?”
程良对袁绍如今可谓是怨气极大,洛阳之乱,黄河决堤都和他有关联,一提起这个名字,程良现在就气不打一处来。
张勇沉吟道:“原本敌军主将是颜良,此人性情暴躁,而且刚愎自用,二哥两次将其引出关来决战,实乃上上之策。只是如今颜良重伤,壶关军务势必被张颌把持,此人有勇有谋,胆识过人而又沉稳,称得上是大将之才,堪与元庆,文远等将相比,更何况颜良两次出关迎战都中计负伤,张颌必定吸取教训,任凭我等如何诱敌,他也绝不会上当。”
关羽有些懊悔道:“早知如此,便不该对颜良下如此重手,唉,如今悔之晚矣。”
“二哥不必自责,冀州善谋之士极多,当初能够让袁绍把张颌派来与颜良做先锋,就必定已经想到这一层。否则也不至于颜良两次出关,都只带了一两万兵马,而让张颌单独领兵在后接应了。即便如今颜良还能掌兵,只怕也是一样。”
“报……我军退去之后,壶关之中便出来一群士兵,正在关外两侧,沿山势修建哨所箭塔。”
一个传令兵带来的消息,让众人眉头锁得愈发紧了。
“盛名之下无虚士,这张颌领兵之能,比高览强出不少,看来要想攻下壶关,比小弟预想中还要困难。”
叶祥点了点头道:“这张颌射术精湛,他带来的弓弩兵,只怕也不会弱。单单一处壶关已是易守难攻,如今他依照山势修建箭塔,我军一旦攻城,四面八方,万箭齐发,可谓固若金汤。”
程良听得不耐烦了:“哎呀,光听你们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我老程就不爱听,我就不信,区区一个壶关,还能难倒我等兄弟?四弟,你就说现在该怎么办吧。咱兄弟几个之中,除了大哥之外,就属你脑子最是灵光,你说一句,咱们兄弟都听你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张勇。
“以如今情形,要想攻下壶关,当有上中下三策。”
众人一听,来了兴致。
“哦?居然有三条妙策,不愧是咱四弟,快点说说。”
程良催促了起来。
“下策便是强攻。如今我军士气正盛,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