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大人……”
“梁家主啊,你可不能死啊……”
梁浩一死,众人顿时失去了主心骨。
刘赫挥了挥手,周围的数百安民军就围了过来,将那百来人的兵器给下了,人也绑了起来,随后就将各大家族的人围在了中间。
各大家族区区几十个人,被刘赫亲自带着数百安民军团团围住,单单这气势的压迫,就让他们直冒冷汗,几乎喘不过气来,一个个脸色青一阵紫一阵,更别提什么申辩求饶了。
关羽拱手道:“大哥,这些贼子如何处置?”
“这些人犯了谋逆大罪,理当抄家灭族,只是如今事急,先将他们上了枷锁,关入大牢,待破了敌兵之后,将他们罪行一一列明,公开处决!”
众人一听,求饶的求饶,吓瘫的吓瘫,有的甚至直接shī_jìn了,弄得一股股臭气扑面而来,然而关羽等人丝毫不理会,将他们全部拖走。
这时,有一个看起来和梁浩差不多年纪的人却不像其他人那般害怕,他竟然强行甩开了安民军士兵,自顾自站了起来,腰板挺直,虽然脸色稍有苍白,但声音却依然洪亮。
“刘县令,老夫劝你最好适可而止,莫要动我们洪家!”
刘赫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人,不无打趣意味地问道:“哦?为何?本县实在看不出来你还有什么与我谈条件的资本,更别提威胁了。”
这自称洪家家主的人并没有理会刘赫语气之中的调侃意味。
“哼!我洪家不同于他们,老夫乃是盂县县尉高芒的族兄,我们洪、高两家,三代姻亲,关系非同寻常。高家乃是盂县第一大家族,老夫不妨告诉你,那盂县耿县令就是因为他区区一个外来家族,却胆敢跟高家抢一处田产和几十个仆役,才在太平军来临之时,被高家联合多个家族,将其逼出城外,才如此轻易被那五鹿枭首,就连耿家的财产也尽数被各家瓜分。”
“如今我族弟已暂代县令一职,他家中部曲,城中县兵,再联合其他几个家族,力量未必逊色于尔等,你若放过我洪家,我们愿举家迁移去盂县,从此井水不犯河水,今日你冒犯我等之事,可以就此揭过,若是要撕破脸皮,大不了鱼死网破,想必这也不是刘县令你愿意看到的结局吧!”
这一番话,首先就把刘赫今日的举动列为罪恶之行,然后他装作自己宽宏大量,愿意退让一步,最后又强势威胁,可谓是咄咄逼人。
刘赫乍一听,还有些惊讶于他所说的这份实力,毕竟对方若真能集合起这样一支武装,只怕也会有两三千人的规模,自己跟他们拼斗,必然有所损伤。
不过但听到“盂县高家”四个字之后,他,以及身后的张勇等人,都有些忍俊不禁起来。
那洪家家主一见如此情景,完全和自己想象中的不同,登时气得胡子差点翘起来。
“刘赫小儿!休要猖狂,那盂县高家你可惹不起!”
刘赫围着他,就像看傻子一样,绕着他看了一圈,直看得这位家主心中发毛。
“这位洪家主,不知你可知道,那位高县尉,有一个侄子叫高勉的?”
洪家主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问。
“老夫自然知晓,他之前还来过狼调县,乃是老夫长子亲自陪同他在城中玩耍游历,只可惜后来他外出打猎的时候失足……。”
不过话说到这里,洪家主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脸色变得十分惊恐起来。
“那个姓徐的药店掌柜!他如今在你安民军中掌管药圃!我知道了,我那高家贤侄根本不是打猎时不小心摔落山崖,而是你们……”
刘赫莞尔一笑,不过这笑容在洪家主眼中,简直如同恶魔一般。
“洪老先生不愧一家之主,果然聪明,这么快就猜到了。嘿嘿,不错,那高勉小儿是我们杀的,当初我还只是一个乡野粗人之时,尚且不惧什么高家,你以为今时今日,我还会惧怕么?”
说完,刘赫脸色顿时一沉。
“来呀,把他们拉下去!”
在各种谩骂和求饶声中,这刚才还无比猖狂的洪家的人,也被安民军捆绑得结结实实,拖了下去。
这时,崔钧忽然走了过来。
“主公,这洪家却还不急处死,以钧之见,他们还有价值。”
刘赫一脸疑问:“如此厚颜无耻的小人,能有什么价值?”
崔钧笑了笑:“呵呵,他若是一个普通豪强家主,如今自然没有价值了,可是他既然是那高家的姻亲,而高家又是盂县第一大豪强,嘿嘿,那可就不能同日而语了。”
刘赫闻言一愣,随后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
“哈哈哈,还是军师考虑周到啊!”
说完,他对张勇招了招手:“三弟,附耳过来,大哥有一件机密要事交给你办。”
张勇闻言,便将耳朵凑到了刘赫嘴边。
刘赫对他做了一番交代之后,张勇神色变幻,似乎有些不解,之后似乎明白了,转而露出了欣喜之色。
“大哥放心,此时包在小弟身上!”
说完,他抱了抱拳,便带着几名亲信士兵离开了。
刘赫回头又对朱烨说道:“五弟,你和祥子一起,带上两百士兵,将他们府邸全部查抄,最重要的是,千万不能放过躲在梁府里的那个太平道神使,此人心肠歹毒,绝对不能放过!”
这事是朱烨最爱干的了,他兴高采烈领了命令,就和叶祥带兵离开。
“其他人,随我回到城楼上,继续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