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赫看到了这一幕,开口道:“军师,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只是你担心现在这个场合说这件事不合适,所以没有开口,对吧?”
崔钧叹了口气:“哎,知我者,主公也。”
刘赫站起身来,看向前方那些虽然浑身是血,却依然整整齐齐坐在地上的安民军士卒,目光之中似乎忽然变得坚定了起来。
“军师曾经和我提过,我安民军军纪森严,训练有素,唯独缺了一点,便是真正战争残酷性的认知。在他们眼中,所谓的战争,便是我们几人冲杀前面砍死对方大将,对方不战自乱,轻松取胜,根本不觉得战争有多么血腥可怕。”
“当初我不以为意,以致于有今日之祸,若是能够早做准备,也不至于今日兄弟们死伤如此惨重。”
大家一听这话,也都坐不住了。
“大哥何必如此,大哥心念士卒,这一点人所共知,这些士卒平日都是我们几人在操练,若说责任,也该是小弟们担起才是。”
“是啊,二哥说的不错,大哥有如此爱护士卒之心,何错之有?为今之计,还是想想该如何稳定军心,毕竟他们第一次遭遇如此血战,只怕至今心有余悸,太平军暂时退却,只怕很快会卷土重来,若不能保证士气,则狼调县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