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崇战败后,急书朝廷请求支援。却没想到被当朝宦相田令孜回书痛骂一顿,甚至还要挟,如不能把起义军赶尽杀绝,便要治罪与他。见回书,薛崇心灰意冷,不但没继续剿杀起义军,反而龟缩登州,任由起义军在齐鲁大地搞得红红火火。
是年十二月,田令孜见薛崇不作为,本想治罪,却又担心逼反薛崇,因此下令以平卢节度使宋威为诸道行营招讨草贼使。当月,宋威联合诸道节度使,大败王仙芝于沂州。暂时挡住起义军扩张的势头。
年后,宋威领兵反扑,连下五州,王仙芝黄巢两军会合,在汝州附近与宋威进行拉锯战。战役持久,战况惨烈,双方消耗巨大。不过此时,却有一人的队伍不减反增,而且战斗力十足。那就是孟绝海的部队,此时他的部队约有万人,已是黄巢手下第一主力部队。此时黄巢手下十大票帅,而孟绝海一支队伍竟占黄巢总兵力的三分之一。
由于唐军多路反扑,此时曹、濮、郓三州也经常被敌军偷袭骚扰。
此时濮州城里人心惶惶,各自翘首,等待赵大票帅做出是否转移的决定。
“赵璋!你怎么还有闲心在这里下棋?”众人寻皮日休不到,黄雏菊一瞪眼,竟直接闯入到将军府里。
将军府里谁人不认识黄大小姐,哪个敢拦着她,于是她大步流星手持棍棒就闯了进来。
一见到皮日休,正倒在逍遥椅里,看起来好不悠闲。他正漫不经心地拨动着棋子,他的注意力并不在棋盘之上,而是在对面的女子身上。实在忍不住,伸手掐一掐诗兰的含水肉皮,忽而惹得诗兰埋怨,伸手拍打与他。他也不生气,倒在躺椅里继续嬉皮打趣。
忽而听到黄雏菊的喊叫声,皮日休慢吞吞地转回身,道:
“你慌什么?”看着怒气冲冲的黄雏菊,皮日休坐了起来,摆了摆手说:“你先别着急,坐下来,咱们慢慢聊。”
“我没时间跟你慢慢聊。”黄雏菊气鼓鼓地坐下,怄气似的把棋盘掀翻在地:“现在大堂上文武官员都在等你呢。你倒是赶紧出去说说话,让大家有个主心骨。”
“还文武官员?”皮日休不屑地哼道:“一群怕死的官僚家属而已,我与他们有什么好说的?怎么,我还得一个个扯着耳朵告诉告诉他们:你们不要怕,我赵璋会保护你们的~~~”
“那你总不能一直呆在‘后宫’里吧?”黄雏菊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到了诗兰的身上,她目光锋利,使得诗兰不得不低一下头。可是,诗兰越是表现出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黄雏菊仿佛就越生气,一拍桌子道:“赵璋,我现在命令你,赶紧上堂!”
“你给我住口!”皮日休突然来了火气,猛地站起来:“黄雏菊,现在本票帅才是曹、濮、郓三州统帅,你的官还是我封的呢。平日里看你辛苦,累得烦躁,跟我大呼小叫的我都让着你。可今日我心情也不好,你休要在这里烦我。”
换作往常,黄雏菊一定会与皮日休大骂三百回合。可今日不知为何,她竟突然不说话了。怄气半晌,见皮日休不理她,便大踏步地离去了。
黄雏菊刚走,诗兰便埋怨道:“你为何不劝劝她,就让她这般走了?”
“我还嫌她走得慢呢。早走早好。”皮日休也气鼓鼓的。
“文韬兄…”诗兰一双玉手藏在袖里,互相揉了揉:“你还是不要太倔了吧。黄大小姐为了三州整日劳碌。没有功劳还有苦劳,你怎的不给她留些面子?”
“我还不给她面子?”皮日休苦着脸坐了起来:“你也看到了,咱俩到底是谁不给谁面子。”突然一甩袖子站起来:“这丫头,就是一头无法驯服的驴!只要她来了脾气,那真是软硬不吃。”
不接皮日休的话茬,诗兰继续劝慰道:“人家到底是个姑娘,被你这般训斥,心里怎么会舒服呢。要我说,你还是去她家里看看她,给她陪个不是。还有,我这里有李冼送来的几颗珍珠。成色极佳,你也一起带去吧。”
“你怎么又收他东西?”皮日休显得有些着急,不过面对诗兰,他却总也发不出脾气来,柔声道:“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收他的礼物。表面看来,他是在送你,可实际呢,他明明是在送我。现在我表现得两袖清风,也正因为此,所以大家才服我。可如果你收他礼物这事儿让别人知道了,那别人一定说我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娇媚面庞突然泛起苦色,诗兰眼眶一红地道:“他每次都是亲自登门,进来之后,就把他带的人都撵了出去,然后才送礼物。因此别人是不会知道的。”刚说完这句,马上又委屈地哭道:“那李冼送东西,如果你不收,他就赖着不走。如果你硬是不收,他就又下跪又磕头的,我拿他也是没办法。”忽而不哭了,有些怄气地咕哝道,“你不要为此事烦恼,我主意已定,以后他再来家,我让唐敏把他轰出去便是。那样倒落得清净。”
一想起李冼那副缠人模样,皮日休都觉得头疼。那就别说诗兰了。
这妮子哪都好,就是心太软。
之前,皮日休一直觉得,诗兰不肯嫁给自己,是因为她太倔强。后来他才理解,其实这是诗兰对他的一种爱护。至今为止,诗兰仍然不肯答应结婚,她坚持说,让皮日休先找个大家闺秀当正室,然后才肯嫁给他当个妾。
自从上次,因为私下联络黄雏菊,惹得皮日休过问,诗兰就再也没去找过黄雏菊。可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