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赵敬府里,男丁有:皮日休、陈豹、李冼、鲁长春、章帮道、方成谶、阮七郎、钱喜儿、徐丁、罗尚武、和五傀儡将:孔铎,徐凤,李振,王海,嘎子十三。
共计十五人。
女眷有:大夫人黄雏菊、二夫人诗兰、小妾巧菊、嫣月、陈豹家妾室韩尚儒、唐虎家夫人林婉如、小妾戚氏、李冼家夫人月红、鲁长春家夫人秦木、阮七郎家媳妇姹月、罗尚武媳妇紫月、章帮道媳妇秦香、老姑娘罗英(如今成了赵府的总管家)。
共计十三人。
孩子有:赵爱菊、赵飞燕、赵若兰、陈小豹、陈莺莺、唐小虎、唐娇娇、李淘、李梅、鲁翰墨。
共计十人。
丫鬟有:织星、昔星、黛月、辰月、佳鹊、小闹,六个长安带来的丫鬟。
这些人算作家人,总共四十四个人。这还不算来到涿州之后,又买的丫鬟。如若全算下来,足有将近百余人。
偌大家业,许多男丁,而且多是虎狼之士,岂能让你个毛贼给欺负了?
“你叫什么名字?为何事砸店?”皮日休眯了眯眼睛道。
“你奶奶的,我都说过几次了,为何还来问我,你是何人?与你说,可是最后一次说嘛?”那浑人道。
皮日休苦笑一声道:“你说得很对,与我说是最后一次说了。”
“那么好,我就再浪费浪费口舌,我告你最后一次,如若再有人来问我这话,我就打碎你家的门,进去拿东西。”浑人挥舞手里的棒子道:“今日,我奉舅舅之命,来你家收缴税务,你家管事的竟然说让我十日后再来。狗孙子养活的,你让谁十日之后再来?本老爷我,需要等你十日不成?”
“你为何害怕十日呢?”皮日休道:“难不成怕夜长梦多,被揭穿身份不成?”
“混账东西!老子乃是堂堂节度使大人的外甥,你竟如此说我?我看你是活腻了,来人呀,给我打!”浑人吼叫道。
“慢着,各位好汉,鄙人姓赵名敬,家里有的是钱。初来乍到的,只求个和气,各位好汉赏脸,请到屋里来做,我背下酒宴,招待各位。”皮日休笑了笑说。
闻言,浑人想了想,没说话。
皮日休问道:“阁下如此好身材,敢问高姓大名。”
浑人道:“在下徐超!既然赵先生盛情邀请我们吃饭,倒也不好再砸店了。兄弟们,跟我一起,进去吃喝。”
一群人牛哄哄地走进去。一到宅子里对任何东西都品头论足,无论是建筑、花园、亭台、水榭、甚至连家中的女人也要点评点评。如此混蛋东西,皮日休认定他们并非李可举的至亲。
李可举乃是回鹘人,他的外甥必然是他妹妹或者姐姐所生,男人长得像母亲,可这厮看起来脸上完全没有西域特征,这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漏洞。
对鲁长春道:“去把家里所有能打的都叫过来,一会我在二进院,露天招待他们吃饭,酒过三巡,待我摔杯为号,一起杀出。记住,别闹出人命。”
“是,义父!”鲁长春领命去了。
皮日休又对李冼道:“快去找李刺史,把情况与他说,赶紧问一问这徐超到底是何来路。”
李冼快马加鞭,约莫半个时辰才赶回来,此时二进院的院子里,已经大摆宴席,十三四个人,放下三桌,满是大鱼大肉,把这群人吃得满头大汗。
这时李冼回来了,脸色不妙,对皮日休道:“这群人还真得罪不起,虽然并非李可举亲外甥,却挂这点远亲。据说平常时候,专门给李可举搜刮当地富豪用,是李可举的犬牙。”
闻言,皮日休点了点头。
当着徐超的面道:“这帮厨子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刚才告诉我,竟然做了一份狗肉汤来。被我骂了一顿,让他们倒了重新做。”
徐超道:“狗肉上不得大席,自然不能上,可是我倒是多年没吃狗肉了,冷不丁吃一会也无妨。你且不要让他们倒掉,端来我尝。”
“呵呵,好。”皮日休,皮笑肉不笑地笑了笑。
当时这厮并未发作,带着一千两银子走了,走得时候,满脸得意。
三日后……
一个神情恍惚的大汉站在赵敬府门前,像个守门的门丁一样,寸步不离。知道太阳高升,皮日休才缓缓走了出来。
此时,徐丁微微一笑道:“大帅,一切都办妥了。钱也都取回来了。”
皮日休点了点头道:“给兄弟们分点。”
徐丁道:“不知分多少合适。”
皮日休揉了揉鼻子,感觉到诧异,平常说给兄弟们分点,是有规矩的,数额达到千两,便是分总钱数的百分之一,这次一共去了十个人,那便是每人一两银子。可徐丁这次为何说不知分多少合适呢?
于是问道:“你们取多少钱回来?”
徐丁道:“黄金五百两,白银一万三千两。”
“我草,这么多!”皮日休惊道:“那可不行,你们把节度使大人的私房钱给掏空了,那还了得?快,留下三千两白银便是,其它的都还回去。”
徐丁忙劝道:“刚才我问过徐超了,他说这笔款项节度使大人并不知道,而是他自己的私房钱。”
原来如此,既然是这样,那么自己可就笑纳了。于是拍了拍徐丁的肩膀道:“这次跟你去的十名兄弟,每人二两银子。另外,不好让这家伙突然蔫了,给他留下一些钱,毕竟他还要养活那么多恶奴。”
“明白。”徐丁道。“不过老爷,这家伙仿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