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与驸马言语不和,大打出手。
随行老太监吓得浑身颤抖,却不敢阻拦,只能在旁边苦苦劝说。
夫妻二人战不多时,皮日休战不过黄雏菊,撒腿就跑,二人一前一后跑去花园,最终在假山脚下,被黄雏菊一脚掀飞,落入花丛之中。
一唬跳起,骑在皮日休身上,轮起巴掌就要打。
要打还没打的时候,黄雏菊恐吓道:“赵璋!今日你我恩断义绝,以后你当你的票帅,我当我的公主,一会儿你卷铺盖滚蛋!”
“爱妻,当真动怒了?”
“休要戏耍我了,你心里根本无我!”
黄雏菊气得哭了,伸手乱抓乱打,打的不是皮日休,而是自己。
这次可算是惹恼了大夫人,把自己脸都抓伤了,皮日休见了,好不心疼,就此发下誓言:以后未经大夫人允许,绝不撩她人。
并且与黄雏菊详细交代郦食央的去处。皮日休说,长安朝不保夕,将来必然还有一场生死浩劫。他不忍心郦食央那般美女被乱军糟蹋,于是给她许多钱,连夜送她出城,让她远赴西川,那里会安定许多年。
黄雏菊半信半疑。后来皮日休对她说,我让罗英护送她一程,罗英至今未归,等她回来,你问她便是了。这时黄雏菊才信了,闷闷地坐在花丛里。后来皮日休捉来蛐蛐,与黄雏菊斗蛐蛐玩了一下午。
众太监本追到花园,却被诗兰拦住。本来诗兰并拦不住他们,可亲兵们听二夫人的,今日方成谶当班,派兵把太监们拦在外面,谁也进不去。太监们担心大长公主吃亏,可后来见夫妻二人又在花园里玩耍起来,这才放了心。
王顺感谢二夫人道:“还是夫人了解公主殿下的脾气,否则我等却要坏了公主和驸马的好事。这人啊就是这样,有的时候越劝越打,如果没人在身边,反而不打了。”
诗兰笑着说:王公公说得对。
黄雏菊从小争强好胜,即使是斗蛐蛐这般事,也是不服输的。可也不知怎的,皮日休运气好,惊逮住一只头颅硕大的大黑蛐蛐,战斗力极强悍。连续打败黄雏菊多只蛐蛐。
皮日休坏笑不止,黄雏菊不服,到处捉,结果捉来一只蝈蝈,那蝈蝈足有拇指大小,趁皮日休不注意,丢到盒子里…
“哎?这是什么情况?”
黄雏菊把手按在盒子上面,一脸得逞坏笑。眼瞅着黄雏菊耍赖,皮日休也不与她计较,只是为了哄她开心。可就在这时,突然钱喜儿来报,见二夫人堵在花园门口,便与二夫人道:“不好了,徐婉清家父亲上门来找,说,要给女儿讨个公道。”
“呦,这事儿可难办了。”诗兰感叹一声,道:“这样吧,让徐父先去我屋里,一会儿我与大帅商量,再想对策。”
耍赖赢了也没意思,只是为了灭灭皮日休嚣张气焰,怄气地把蛐蛐盒一扔多远,黄雏菊站起身来。皮日休屁颠屁颠为夫人掸去身上灰尘,显得好不殷勤。众太监见了,满意点头。道:这才是驸马本分。
见他二人玩够了,诗兰才走进来道:“这件事还要姐姐做主才行。”
“什么事?”黄雏菊一愣。
随后诗兰把情况分析了一下,说,娶亲礼仪进行一半就停止了,这事儿实在没听说过。黄花闺女到府里住了一月,又被退回娘家,这种事别说王族后裔,即使是寻常百姓家,也是十分难堪的。虽说这是大长公主殿下懿旨,但也不能让人心服啊。如今她父亲冒死前来,咱们应该给个说法才是。
这时皮日休不敢说话,斜眨巴着眼睛,等待黄雏菊做出决定。
黄雏菊想了想说:“甭让他父在驸马府闹事,这事要是传出去,我等脸上无光。这样吧,暂且权宜,你出面去把那徐婉清再请回家中。对外只说与赵璋这厮闹了些不愉快,其它休要多言。”
诗兰莞尔道:“那许姑娘再来驸马府,是何身份呢?”
黄雏菊感叹一声道:“还能给她什么身份,跟巧菊嫣月一样,当个妾吧。为了补偿她,允许她从家里带来一个陪房丫鬟。只是个妾,这般对她,应该满意才是。”
于是诗兰走了。
皮日休心中坏笑。担心诗兰不安全,派一百亲兵护送,方成谶觉得责任重大,还特意把轮休的章帮道、李坎山喊来,一同前往。惹得老章好大不痛快,骂道:“多大个屁事!你方成谶向来精明,自己搞不定吗?”
方成谶道:“二夫人在大帅心中何等地位,你不知吗?这次徐父冒死前来,你怎知道不是计?万一二夫人遇害,你我的脑袋能保得住吗?就算大帅不责罚我,我也没脸活着。”
闻言,章帮道不言语了,气鼓鼓骑上马,带头走了,后来不放心,让李坎山再带一百人,浩浩荡荡去了徐府。
徐父本是来伸冤的,却没想到还没等见到大帅和公主的面这件事就解决了。虽然只是个妾,但毕竟是伺候宰相和大长公主的,那也是一种荣耀。最起码,比被退回家中好看不是。于是徐父也没说什么,便跟着队伍一起往家里走。
路上,徐父见亲兵队伍增加二倍,有些害怕,悄声问二夫人道:“夫人,您平日出行,也要带这么多兵吗?”
诗兰莞尔,把手中香炉递给身边黛月,道:“如果只是一车一驾来请徐姑娘回去,岂不是让徐姑娘脸上无光。这次多带些人来,不也显得场面一些。”
闻言,徐父十分感动,对二夫人道:“早听闻二夫人在相府说一不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