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丫鬟们说:记住了。
一个小丫鬟说:“最好还是给她们三个分点,我倒不是心疼她们,只是纸包不住火,迟早要让人知道,何必为此小事惹得不愉快呢。再说,巧菊姐姐手里有这么多薄荷,她们又不知道,因此,只要包三个小包给她们送去,到时候她们就没话说了。而且咱们也不必再掖着藏着不是。”
说这话的小丫鬟名叫昔星,模样长得微俏,精神头足,平日里不说话,只有背后才说说。
巧菊觉得昔星说得有理,刚想包上三包碎末,文星又说:“就不给她们又能如何?大夫人让巧菊姐姐分,那便是巧菊姐姐拿主意,还被她们吓住不成?”
最后,最小的丫鬟时星说:“要我看,咱们还是别与那屋三个姐姐争了吧,每次看巧菊姐姐和嫣月姐姐吵架,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你们不要再说了。”巧菊沉下脸来,“这事儿我自己决定,不过你们三个可听好了,如果将来我与那屋的打起来,你们可要记得帮着我。否则再有好事,我可不想着你们。”
……
李冼听说嫣月被收了陪房,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他又不好说什么。
不时长吁短叹,与月红说,嫣月那妮子当初不肯嫁给我,是她的损失。如今给大哥当个空头陪房,结果大哥还看不上她,到现在还是个雏,年纪越来越大,大哥就更不能喜欢,估摸着她要孤老终生咯。
月红看透李冼心思,低头摆弄女红,心不在焉的样子道:“如今兵荒马乱的,家眷多了实在麻烦。如果你当真喜欢嫣月,待日后黄大将军登上大位时,我帮你撺掇。”
黄巢何时能登上大位?能不能登上大位?都是未知数。李冼听出月红心中不满,便不再多说了。
李冼聪明着呢,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会去找嫣月的麻烦。名义上可是大帅的陪房,这道红线碰不得。同时他心里也清楚,嫣月那丫鬟最刚强,实在是个惹不起的主。
最近唐虎不知怎么了,听说又犯肚子疼的毛病。李冼在想,如何才能给三哥的病彻底治好,于是他去寻访名医。
名医说法大体一致,要三将军主意保养身体,睡觉不要着凉,平日里多吃些温热的食物,最近少饮酒之类的话。
李冼挠了挠头,觉得此时难办,最后他走了老路,去找那些神神道道的术士。
寻得当地一名士,进道观查看,各色丹药玲琅满目,李冼大惊,道:“真高术也!”
那道士睁开眼睛,说,自己已经快二百岁了,所卖丹药都是良心药。
李冼大喜,遂花重金,求来三色药丸,分别三种功效。
“三哥。五弟来看你来了。”李冼大摇大摆嬉皮笑脸地走了进来,见到林氏,还抱了抱拳。见到孙氏小妾,点了点头。二人纷纷大礼回应。
“哎呀,李冼啊,快来坐。”唐虎揉着肚子坐起来,还打了一个嗝,舒服了些,道:“快,给三哥讲讲,最近鄂州城里,有没有什么趣事。”
李冼笑嘻嘻地坐下,道,他发现了高人,已经活了200岁了,刚才在那里求来三色灵药,特送给三哥。
唐虎大喜,取来药丸看了看,便一口吞下。李冼忙道:这事儿万万不能让大哥知道,否则他定不饶我。
唐虎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说,五弟你且放心,三哥我嘴巴最严。
下午时分,唐虎说自己肚子不疼了,而且还觉得浑身轻飘飘的,仿佛燕儿一般。
唐虎知道皮日休反对买丹,因此没告诉皮日休。可万万没想到,见唐虎病好了,林氏开心,便把这事儿告诉了表姐黄雏菊。还说,鄂州城里,有一位200岁的老仙人,表姐不如去看看,有没有促生产的药。
黄雏菊大喜,遂打听李冼,李冼偷偷摸摸把两位夫人带去见老神仙。
黄雏菊花重金购买药丸,回来吞食,结果觉得浑身燥热,夜不能寐。
皮日休正在望月思念诗兰,不时写诗一首。黄雏菊突然跑来,逮住皮日休,生拉硬拽,非要过那事。
皮日休大惊,觉得夫人异样,却又心疼黄雏菊。
第二日,皮日休累得半死,觉得事情不太对劲,在屋里到处寻找,果然发现几颗药丸,大怒。
逼问黄雏菊道:“从何而来?”
黄雏菊道:“家传的。”
皮日休骂道:“休要诓骗我!”说着,把那些药丸统统踩扁。
黄雏菊大怒,与皮日休厮打起来。
这次双方都有火气,打得厉害,见黄雏菊咬牙厮打,皮日休心软,跑了。
“奶奶的,这事儿准跑不了李冼!”皮日休跑到李冼屋里,怒气冲冲把月红吓了一跳,赶紧放下孩子,惊慌道:“出何事了?大帅如此匆忙。”
“李冼哪里去了?”
“他…他…奴婢也不知。”月红一害怕,竟然说错了话。
“奴婢!你现在不是奴婢啦!”丢下一句话,皮日休跑了出来,喊亲兵,寻找李冼。
李冼一听大哥暴怒,吓得躲了起来。
皮日休不依不饶,派遣三百敢死队,全城搜捕李冼。
“哎,大哥啊,你想把老五弄死啊?”唐虎肚子又疼上了,揉着肚子与皮日休说。
“不弄死他,我也要让他吃点教训!”皮日休气恼道:“我跟他说过一万次,不要相信那些神棍的话,他们的丹药统统都是骗人的,李冼就是不信!更可恨的,他竟然还敢撺掇别人,你嫂子买了一堆药丸,吃完之后像母豹一般,这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