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冲出来的一刹那,大部分的马都惊了,就连皮日休的大板栗也惊得乱跳。可就在这时,却有一匹马没有惊,因为刚才在皮日休斩杀巨蟒的时候,那名经验老道的骑兵,就把马的蒙眼罩扣了下来。
见众人都惊慌失措,那骑兵出手如电,一箭直奔老虎,老虎猝不及防,被箭射中肩胛。老虎受疼,目光迅速转向那名骑兵,遂猛地向那骑兵冲去。骑兵摘下长枪,直刺老虎口鼻,老虎猛地跃起。
骑兵见不能刺中老虎,而老虎一跃竟然比马还高,把手中长枪推出去。老虎一口咬住长枪。
老虎力气大得惊人,纵然骑兵老道,也拿枪不住。就在这时,突然又一箭射来,这一箭力度之大令人惊叹,两尺长的箭矢竟然大半都插进老虎的胸膛。顿时老虎的身子一抖,紧接着身子一软。
老虎坠落的时候,虎爪在马的身上抓了一下,瞬间在马的皮肤上留下几道深可见骨的疤痕。
“爱妻好功夫!”皮日休终于拉住了马,不忘了夸赞黄雏菊一句。
黄雏菊先遇巨蟒,再杀老虎,虽然有些惊魂未定,但脸上还是浮现出难以掩饰的得意。这次经历当真是太刺激神经了,让黄雏菊觉得十分过瘾。
“你叫什么名字?”皮日休看了看刚才那名骑兵。
“小的名叫张居言!”
“张居言?”皮日休突然笑了:“你是濮州人,对吗?”
“哦?大帅如何得知?”
皮日休闻言大笑,没想到不经意间,竟然发现一位历史名人,笑声落,大声道:“以后,你就是这支骑兵队的队长。回去之后去找朱温,领一面牙将的令牌!”
“谢大帅!”张居言跳下马来,跪到地上磕头。
张居言,后被朱温赐名宗奭,字国维。濮州临濮人。后来他又改了一次名字,那就是大名鼎鼎的张全义。他家世为田农,曾在县里做小吏,多次受到县令的困辱,于是就逃亡加入了黄巢的起义军。黄巢攻入长安建立大齐政权时,任命他为吏部尚书、充水运使,主管大齐的水运事务。黄巢失败时,他到河阳投降唐将诸葛爽,屡立战功,诸葛爽表请唐廷任他为泽州刺史。唐昭宗赐其名张全义。
如不是皮日休熟读历史,恐怕不会如此早发现这个能人。不过,这小子也不是什么好鸟,反复无常,不是可靠之人。
不过这并不要紧,皮日休要的只是能打的人,至于他们是否忠诚,已经无所谓了。只要自己手下的傀儡兵保持一定规模,他就有自信应对任何反叛。哪怕是朱温造反,也不会伤及到他和他的家人们。
想到这里,皮日休突然觉得兴致大减,他想回去,继续增强自己的傀儡队伍。于是他又开始了一连串的剿匪计划。
“爱妻,玩尽兴了没有?”见黄雏菊骑上马,皮日休和煦口气问道。
其实有些意犹未尽,不过这已经让黄雏菊觉得很感动了,结婚这么久了,夫君还是头一次带着自己出来玩,而且还这般刺激,估计这辈子也忘不了这次经历。见皮日休有撤退之意,黄雏菊笑了笑说,“咱们回家吧,我有些累了。”
回到家中,大夫人显得格外开心,却看不出一点累。晚饭时候,饭桌上她可是来了精神,当着众人的面,说她如何英勇杀虎。她说得绘声绘色,身边还有巧菊帮腔,把诗兰等人听得聚精会神,不时发出惊叹之声,好一副“替古人担忧”的模样。
吃过晚饭,黄雏菊仍滔滔不绝,翻来覆去就是那几件事。
见黄雏菊这般开心,皮日休暗自觉得愧对她。心道,将来要多陪陪她才是。
吃罢晚饭,过了好久,李冼才灰头土脸地回来了,看他垂头丧气的样子,就知道今天挖坟挖得很不顺利。
下人端上菜蔬,他一边吃饭,一边骂骂咧咧,忽而见皮日休来了,他起身迎接。皮日休示意他不必客气,说,你吃你的,我只是来逛逛。
月红见大帅来了,起身斥候,皮日休道:“现在你是我的弟媳,而不是丫鬟,以后要避嫌才是。我来你家,李冼没唤你出来,你便不要出来,这才是给夫君面子。”
月红点头称是。
“大大大哥,今天真他娘的不顺,没挖到好东西不说,还还跟人干了一架!”李冼吃罢晚饭,抹了抹嘴说。
“干了一架?”皮日休给李冼安排了五百工兵,这五百工兵可都是精壮之兵,谁敢欺负他?
“奶奶的,那孔孔孔家寨的人真是不识好歹,我把好话说尽,竟还敢阻止我挖坟。五弟我一生气,把他们孔家寨给平了!”李冼说。
皮日休皱了皱眉道:“平日你倒是很少打仗,既然他们能把你激怒,我想他们一定有不可饶恕的地方。”话锋一转:“不过我还是觉得,你这样做不妥。”
“大哥,我当然知道不妥了。”李冼晃了晃头:“这样做,有损起义军的名声。不过呢,我觉得孔家寨的人,可以按土匪看待。”
“唔?”皮日休正要剿匪,已经四处打探,不过都是一些规模很小的土匪,他有些意懒心慵。忽听李冼这般说,倒是来了精神:“你知道他们有什么罪孽不成?”
“罪孽不罪孽的,还不是大哥你一句话的事。”李冼恭维道。
“不,这样说不对。”皮日休道:“公道自在人心。如果百姓觉得他们有罪,那他们就有罪。而不是我说他们有罪,才有罪。”
随后,李冼对皮日休讲了一些他所听到的故事。
故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