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临渊道:“臧之这回,可真是给中庸阁丢脸面了。”
任东西道:“我觉得中庸阁倒是挺冤的,毕竟臧之参赛后,其他弟子都没法露头,况且臧之只是中庸阁的挂名弟子而已。”
水临渊道:“那也是活该,谁让中庸阁就喜欢结交权贵!”
任东西道:“权贵是钱袋子!所以你看中庸阁比咱无为山有钱多了!不过我高兴的是,那周俊赢了,那战觞咱还是有希望拿回去的。”
“为什么?”
“昨天和光不是说,咱们袭明和那‘周俊’关系不错吗!或许能打个商量,把战殇赎买回来?”
水临渊道:“他不会要战殇的。”
“为什么!”
水临渊正要解释,戚萋萋突然凑到水临渊面前:“你刚才去哪儿了?”
水临渊翻个白眼,道:“我早晨吃的豆汁和素包。”
戚萋萋一愣:“我没问你早晨吃什么呀!”
水临渊挑眉道:“反正你也是没话找话说,我在乎你问什么?你在乎我答什么?”
戚萋萋笑了笑:“你真是……调皮。”
任东西没憋住,“噗”的一声笑出来。
戚萋萋道:“比赛结束后,你们作什么?”
“回去。”
“游帝京。”
水临渊和任东西面面相觑。
“师弟那么着急回去做什么?”
水临渊道:“帝京又不是什么好地方!“
下午的时候,起了大风,马场里尘土飞扬,但是留在赛场里的人仍然不少。虽然名次一定,赏品花落谁家也大略可知。
但按照名次选奖品的时候,第一个上台的不戒几乎幻灭了所有人的期待,看了一眼神兵战觞,却伸手选择了那把不知来历的无名刀。
继上午关于比赛真实可信度的猜疑后,众人又更加好奇这把无名刀的来历。
这刀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居然让这个第一名的年轻人放弃了神兵战觞!
臧之意外之下,又是一阵惊喜,冲过来抱着不戒,亲了一口:“兄弟!你真是……太棒了!”
不戒惊愕地看着臧之,一脸嫌弃地抹掉脸上的口水,推开臧之:“滚!恶心巴拉的!小爷不好这口!”
臧之也毫不在意,捋了袖子便去拿那大刀战觞。结果手一提却没有提起来,场外一阵哄笑。臧之不由得红了脸,暗中使劲,憋得脸红脖子粗,终于将那大刀扛在肩上。
不痴便领了剩下的惊天戟。
知间选了追魂枪。
石胜迎上去时,看了看子胥箫,又看了看旁边的飞天绫,抬头看了一眼落落,嘴角一勾,伸手拿了子胥箫。
落落登时脸色一变,不可置信地瞪着她。
轮到落落上场,她上去并不是先拿飞天绫,而是瞪着石胜迎:“言而无信的小人!”
石胜迎蔑然一笑。
落落将飞天绫攥在手里,目光落在石胜迎手中那彤管长箫,上面五色彩纹,莹然有光,缀了一条红色流苏。“今日你言而无信,日后就别怪我行事不义!子胥箫,我一定会拿回来的!”
石胜迎得意地将子胥箫在指间绕来绕去:“有本事就来抢啊!”
两人的对话,知间在旁听的一清二楚,不禁好奇为何两人会争一支乐器。
领赏继续,贺兰缺选了三尺刀。
同尘选了山河杖。
玉不去便欢欢喜喜接了六合剑。
月惊鸿选了赤练鞭。
吾羲选了弦月双钩。
希夷便抱了哑琴,那哑琴立起来倒比她还高出一大截。
萧徵站在观武台上,神情严肃起来。
接着又是领赏银,头名白银千两、第二名八百两、第三名五百两。
不戒上台从莫闲庭手里接过一整盘的白花花银子,正喜笑颜开,就看见旁边一身紫袍的萧徵以及旁边绿衣服的戚萋萋,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了。
萧徵嘴角难得上扬起来:“真是山转水也转,有缘必相见呀!”
萧徵身后,赵公升又是瞪眼又是抽搐又是咬牙:“是你!”
不戒干笑两声:“是我……真是巧呀!”
莫闲庭奇道:“贵人与这人认识?”
萧徵咬牙切齿道:“何止认识,简直印象深刻!”
那边臧之乐颠颠蹦上来,喜滋滋从何忧君手中接过了八百两银子,直接堆在不戒怀里:“兄弟!这银子算是你把战殇让给我的谢礼!”
不戒干笑两声:“多谢!”
萧徵道:“老幺,战殇挺沉的,可得拿稳呀!”
臧之道:“谢三哥嘱咐!我一定拿稳攥稳,该是我的,就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萧徵道:“那三哥提前恭喜你!”
臧之肃然行礼,脸上一派笑意:“谢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