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光道:“长生在慧文公府?”
吾羲道:“长生就是慧文公的孙子,他现在叫陆放了。前几日他也一起来参赛、观赛的,今日他有事要忙,就没来。”
和光蹙眉道:“袭明,你要不先回来跟我们挤挤?待在别人府上,恐怕不方便。”
吾羲道:“你们住的客栈还有空房?”
同尘道:“现在整个帝京哪还有空房?”
吾羲笑笑道:“那就算了。住在慧文公府,就是给陆放添麻烦了,另外路程远了些,其他的倒是没有什么不方便。再说,亏了这武林盛会,天南海北的亲朋旧友经年不见,如今都能互相见见了。在一起倒也能叙叙旧。”
吾羲主要还是考虑到不戒,陆放和不戒没有交情,自己若是与和光回去了,不戒自己住在慧文公府上倒是尴尬。再者自己偷偷跑到帝京来,还穿的奇奇怪怪,少不得被水临渊教训。还是等比赛结束再回来。
和光道:“那你可一定要安分,别惹事,否则你这伪造户籍进来帝京的人,被查到头上去,可不好交待!”
吾羲突然想起希夷也是没有户籍的人,问道:“希夷,你不是也没有户籍吗?怎么进来的?”
希夷摇了摇头:“户籍是什么东西?”
吾羲挑眉道:“那你是怎么进城的?”
希夷道:“掌门给一言堂报参赛名录,一言堂就给了参赛弟子准入许可证明。入京时,任师叔就把这个证明给守卫看了,守卫就只查了我们的名牌章和指纹,然后我们就进来了。”
和光见吾羲颇是介意户籍的问题,道:“在无为山修学呃弟子,没有户籍的,满十六岁以后,可由掌门统一申请重新办理。”
不戒道:“顺带能捎上我的名字么?我也是个无名户!”
和光笑道:“必须得是无为山弟子才行,要不,你考虑成为无为山弟子?”
不戒笑道:“考虑考虑!”
水临渊与任东西径自往休息室内去,身后戚萋萋缀上来。“水临渊,你等等!”
任东西奇怪地看着水临渊。
水临渊解释道:“这人是神农架戚药师的女儿。”
任东西看着一身男装的戚萋萋,更加惊奇:“女儿……”
戚萋萋追上来,看着水临渊,突然道:“几年不见,怎么你好像变老了?这眼角都有皱纹了……”
任东西不禁笑道:“莫非姑娘是特意来瞻仰我师弟的容貌的?”
“萋萋见过任宗主。”戚萋萋朝任东西一揖:“我这次下山,就是为了找他的。”
任东西笑道:“莫非我师弟欠了神农架的钱。”
戚萋萋道:“他倒是不欠神农架的钱,但是欠我的人情。”
“人情?”任东西意味深长道:“人情可是还不清的。”
戚萋萋笑道:“就是还不清才好!”又朝水临渊道:“为了下山,我特意花了很长时间,学了许多行走江湖的手段,才下山找你。”
水临渊道:“萋萋姑娘怎么知道我在帝京呢?”
戚萋萋道:“本来说直接去无为山,不想途经湘南碰见了你徒弟,说你人在帝京。”
“我徒弟?”
“就是那个吾羲啊!”
水临渊眉毛不由自主挑起来:“他怎么会在湘南?!”
戚萋萋道:“我也不知道。见到他时,他被魏王……绑的跟条鱼似的塞在麻袋里。”
水临渊的眉毛拧巴起来。任东西也不再说笑了。水临渊道:“怎么回事?那小子呢?现在哪里?”
戚萋萋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当时我把他救了,他又非要折回去救另一个人男子,结果自己倒被抓。还是本姑娘牺牲自己救了他们俩。吾羲他没来找你吗?那可能是回无为山了吧……”
水临渊道:“我发现我真是低估这小子了……真是不死心的主儿呢!”忽然心中一顿:“那个穿紫袍的,是魏王?”
戚萋萋点点头:“我是后来知道,这人居然是个王爷,也是吃了一惊呢!”
任东西道:“魏王为什么会抓袭明?”
戚萋萋道:“袭明是谁?”
水临渊道:“就是吾羲那个死小子!”
戚萋萋恍然道:“我也问过魏王,他不说。”
水临渊忽然想起那凛冽的草药味儿,而此时戚萋萋身上却没有那种味道。“比赛时听你说那魏王是你的病人,他得了什么病?”
戚萋萋道:“萧徵不让我绝对不能对任何一个人说。本来医者为患者保密也是医德,不过,你若是愿意娶我呢,我就医德败坏一回,告诉你!”
任东西侧目斜视,猫着嘴角,要笑不笑的样子。
水临渊翻了个白眼:“那你可千万别告诉我!”
戚萋萋道:“几个意思?看不上本姑娘呢?”
水临渊继续翻白眼,不理她。
戚萋萋道:“在我还没有对别人动心之前,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
任东西“噗”地笑出声。
水临渊也愣了:这么大胆轻狂的姑娘,除了长相,哪一点像三年前那个娇俏含羞的少女?“我看你该回神农架让戚药师诊断一下,有没有得失心疯才是正经。”
戚萋萋道:“你说的对!我爹也说了,这人呢,一旦动心动情,就容易发疯。”
水临渊叹了口气:“小姑娘,话不要乱说,否则等你长大了,回想起来会觉得丢人……”
戚萋萋不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