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萧的第一反应就是抬头搜索四周,在隔着薄薄雾气隔着白色护栏的另一条马路上,他的车突兀的停在边上,因为是高峰期,有司机将车驶到驶到另外的一个车道,也有人伸出头来,骂骂咧咧的离开。--
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意,将手中的电话往耳边贴了贴,淡淡的道:“你误会了,我不过就是胃不舒服。”
微微的顿了顿,她接着说道:“明天就是生理期,你要不要来检查一下?”声音里是赤裸裸的嘲讽,话刚说完,不等凌墨回答,她就挂断了电话。
将电话丢入了包中,见路边有卖米糕的,她买了一大块,大口大口的吃着。咸咸的泪水伴着甜甜的米糕,一起吞进了腹中。
到公司,她又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罗菲丢了一盒奶茶在她的桌子上,鄙夷的道:“你还真是想找死啊,重感冒还喝咖啡。”
萧子萧微微的愣了愣,随即笑了笑,扬了扬手中的奶茶,“谢谢。”
声音依旧是嘶哑的,不知道怎的,喉咙竟比起床的时候更难受了几分。
罗菲担忧的看了她一眼,看了看组长的办公室,道:“你确定你不需要请假?”
萧子萧摇摇头,站起来重新冲奶茶去了。茶水间大大的落地窗被薄薄的雾气所模糊,天空阴沉沉的,车辆的喇叭声交织不休,模糊的轮廓像是远在天际一般。
凌墨是多厌恶她有孩子,才将车突兀的停在了车辆车往的行驶道上。
一整个上午脑子都昏昏沉沉的,脑子像是进入了深度睡眠一般,整个人像是在梦游,浑浑噩噩的。
一连将几份文件送错了之后,孟姐抬手碰了一下她的额头,立即怪叫了起来,“萧子萧,你在发烧,为什么不请假!”
她正想摇头说自己没事,眼前突然的一黑,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熟悉的消毒水味道让她忍不住的皱了皱眉头,睁开眼睛,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站在床边,见她醒了,微微的皱皱眉头,道:“怎么那么不在乎自己的身体?烧成了轻度肺炎,高烧达到40度5,现在烧已经退了,需要留院观察。”
说罢,惯性的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
萧子萧努力的扯出一丝笑容,声音沙哑的道:“谢谢医生。”
“谢我有什么用?别仗着自己的身体年轻就逞能,该休息的时候要休息。年轻的时候是用钱换命,老了就是用命换钱。”他的声音冷淡,一手摘下了面上的口罩。
萧子萧这才注意到,这医生非常的年轻。比她也大不了多少,一张脸上带着病态的白,一双手修长而匀称,长年拿手术刀的缘故,手掌心有小小的彪。
那么年轻就那么啰嗦?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她眼观鼻,鼻观心,做出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
年轻的医生弄了弄她的输液管,正想说什么,一个女护士推门进来,着急的道:“倪医生,手术出来的那病人又在高烧了。”
他看了那护士一眼,淡淡的道:“我知道了,马上来。”
嘴上那么说着,依旧是慢条斯理的完成了手上的动作,又叮嘱了萧子萧几句这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