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流光四散!
白玉剑光真如一块玉璧般,在这般激烈的碰撞下,不见有分毫碎裂的迹象,且不曾倒退半步!
反观孔雀神剑在虚空间四散火光,其先发动攻击,反而给人以一种摇摇欲坠之福
“燕山阳!室宿是什么人,你莫非不清楚?!
你今日在他蹿辍之下,与他联手截杀于我,明日他便能与其他人联手斩杀掉你!
多行不义必自毙!燕山阳,你可要想清楚了!”应元清驾驭孔雀明王剑,连连催使罡气,抵御燕山阳溢发的层层剑光,在那白玉剑光的照射下,她直觉自己心神越发迷惘,渐渐要迷失自我,彻底向那剑光放开心神。
黑魔国的化魔经无比奇诡,能度化敌手,使之成为自己的奴仆!
在那一层层白光荡涤之下,烙印于应元清性灵之上的那一方阵字大手印亦在不断演化,祸乱应元清性灵,双重进逼使得她连催使孔雀明王剑都变得困难起来,连与燕山阳对话都是强提一口气。
不行!
必须得保持清醒!
此番不仅是与燕山阳对敌,室宿还在暗中静观,一旦刺探出我的虚实,他必然会在第一时间斩杀掉我!
应元清咬破指尖,剧痛之下,终于清醒几分,连连掐动印诀,以燃烧修为为代价,强行使自己抗御住了化魔经白光侵蚀,获得一时三刻的实力提升,但一时三刻之后,修为便会从不垢境彻底退入炼罡之境!
这时,燕山阳的声音也自那白玉剑光之中传来:“当时室宿与我你修为受损,我还有些不信,如今与你过这一招,立刻知道他所言不虚。
元清,我亦不愿与你为难。
我这化魔经从来都不是杀伐战法,只要你对我放开心灵,便可留下性命。
红尘苦寒,道路凶险,你我何不结成道侣,共度这尘世?”
听到他这般言语,应元清顿时一阵恶心,倘若自己对此獠放开心神,主动权便绝不在自己手中,届时便会成了他可以随意摆弄的玩偶!
应元清一路修行至不垢之境,放在苦地任何一境,也是顶尖的强者,怎会容许一个自己曾经看不上的人摆布自己?
不过当下她也不知道落毛的凤凰不如鸡,若开口驳斥燕山阳,恐会激起对方的怒火,更加对自己穷追猛打。
所以应元清闷不吭声,一心操纵孔雀明王剑左冲右突,在燕山阳展开的层层白光里左冲右突,同时暗暗掐出一个手印,悄悄融入燕山阳的白光之中,无声无息地瓦解燕山阳的化魔经,并且随着燕山阳罡气回溯,逐渐往他身上烙印。
她所施展的这道手印,正是这段时间不断揣摩叶玄留在其性灵之上的阵字大手印得来,乃是阵字大手印的一个极简化版。
其能修至不垢之境,在资质之上比之鱼鳞阴帅至少要强出不少,花费这般时间能悟出这样一个手印,亦算正常,若再给她三两个月的时间,不定应元清就真能破除阵字大手印对自己性灵的封锁,成功将这手印修持完成,转为己用。
可惜燕山阳与室宿发现了应元清的虚弱,立刻出手,根本不给她任何周旋的时间。
“她要逃走了。”正在燕山阳操纵白光,层层染化孔雀明王剑,眼看那剑光摇颤的幅度越来越大,以为应元清将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室宿忽然出声。
燕山阳心头一凛。
与此同时,那由五色神火组成的孔雀尾羽悄然间裂开一道缝隙,室宿的有无形剑光在其中一闪而过。
孔雀明王剑霎时崩散作万千朵神火。
但其中并未见应元清的踪迹。
隐藏在无形剑中的室宿扬了扬眉,他方才出手一击,已出全力,纵不能将应元清斩落,至少也该把对方的本命飞剑斩灭泰半灵性,就此伏诛才是。
但实际情况与他的预测却差别极大。
万千朵神火在半空中乍散开去,但很快就被某种力量重新调集,在半空中组成了一个首尾相连的圆环,罡气在其中生生不息不断演化,竟很快又组成了一只孔雀。
孔雀振翅而飞,直往东南方向而去!
燕山阳当先出手,驾驭白玉剑光,紧随孔雀神剑之后。
室宿融入虚空,又复悄无声息起来,谁也不知他正在哪个方位蛰伏,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必然不会脱离这场追逐。
三者很快越过酷热境,擦过冢山边境,越过重重山岳,每到应元清气息不足之时,燕山阳便能立刻追上,与她缠斗一阵,最后都被其以一手生生不息的道法给化解,再度脱逃而出。
期间,室宿也暗中出手过两次,但都未尽寸功,此后便一直收手,等待一击斩杀应元清的最佳时机。
二者对应元清那一手转化地元气,融入自身,演化生生不息的道法给震住,各自都起了贪念,想要从应元清手中夺得此法门。
跨越千重山,剑光在半空中呼啸交杂,不知被多少地面上的修者看到。
三人也从酷热境一路追逐至极寒境,从下午时分一直追逐到临近黑。
此时,三者已至极寒境的寒泽边缘。
五色神火组成的孔雀在寒泽边境稍稍停留,眼看着白玉剑光迫近,再不犹豫,决然地冲入寒泽之中!
色在这刹那,骤然黑了下去。
苦地的色并不是逐渐变化,而是白日昏黄,持续固定时间后,便骤然转为漆黑。
寒泽之内,缓慢流转的气元气在此刻被冥冥之中的力量污染,也被冻彻,化为滚滚寒流,在此中呼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