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燕京的顾松,重新走到大佬们视野前的方式是:和纪总工程师开了个例行会议,了解现在的情况。
会议自然只是顾松拿到一批问题,说研究研究,看有没有思路。
这个情况,和去年夏天很像。那一次,有人要刁难顾松。
于是这个信号被保家齐接收到了。
他啼笑皆非,在寺庙呆了快一个月,火气好像还变大了?
莫非又有什么人物,在他心理状态不好的时候去惹他了?
也不会吧。现在还有哪个人,会明目张胆地对他有意见?无非只是有商有量的、带着建议地,探讨把顾松甚至燧石集团收拢到体系内的可能性。
诸多条件,对于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来说,从地位、到职级、到荣誉,包括具体的利益,都是骇人听闻、史无前例。
保家齐不知道顾松有没有耳闻这些。
既然他回来了,那也是时候找他聊聊了……就是盛会在即,很忙啊。
进入这个时间点,华国已经从五月的悲痛情绪中调整了过来,准备迎接八月的盛会。
大街小巷都放着那首欢迎你的歌,连带顾松的四合院民宿,都带上了不少欢乐气氛。
眼下,四合院民宿经过这么久的口碑传播,在各种高端的圈子里已经传开了。
恰逢盛会,早已满房。
但无论如何满,餐厅总还是有座位的。
听闻顾松回了燕京,当时响应顾松号召、参与完成昌明大师遗愿的一圈人们,齐齐约了宴请顾松。
这是史册留名的一件事。何况,当时的捐助,燧石慈善基金做得非常规范。哪些人、哪些企业,为这个事情捐了钱,已经经过很多新闻都报导了出来。
名也有了,利,有些人不缺,有些人也因此会赚回来。
这自然就得感谢顾松。
顾松也懒得去别的地方,就说:“到我的民宿来吃,多点些酒菜,帮衬一下生意。”
宴上,霍玉山带头说道:“来,我们一起多敬顾大师两杯!”
陶霜和王随振自然是笑吟吟地响应。
霍玉山搁下酒杯吸着气说:“还是王培基这家伙厉害!事情一出,旗下艺人义演募捐就搞起来了,你弟弟也出力不少。他动作那么迅速,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捐完这个钱就想好了这个点子。”
王培基瞟了他一眼:“这还用提前想?这不是很自然吗?我动作迅速,证明我心诚!”
郭伟笑了笑,看着顾松问:“真恢复过来了?你的事情,在大家圈子里传得挺严重的。”
顾松洒然笑了笑:“前一段时间是很厉害,现在强多了。”
霍玉山忍不住问:“是像你那简助理说的那样,连续处理了太长时间的现场数据吗?”
“差不多吧。抢时间,要看大量的数据来改进人工智能算法。”
霍玉山艰难地吞了吞口水:“……大量,是多大量?”
顾松先举起杯子向他们示意了一下,自己喝了一口,才说道:“也许……我是看到现场最多的一个人,画面,声音……哎!可能一共,持续了八九十个小时。”
“没睡?”陶霜难以置信地问。
顾松摇了摇头:“睡不着,也不能睡。”
一桌人都怔怔地看着他,王培基感叹道:“这可真是……成仙了……怎么坚持下来的?”
“信念!肯定是信念!”霍玉书是真的敬佩、崇拜,“哥,以后我叫你哥!”
顾松哑然失笑:“喝酒吧你就。”
霍玉书爽快地喝完,把酒杯重重搁在桌上,说道:“我没敢看太多。我算是真的理解了,要是我连续不断地看了那么多现场的画面……我现在一定想睡都睡不着,睡着了也做噩梦。”
顾松长叹一口气:“就是这个情况啊。所以,去庙里呆了很长时间。”
“那你也是缓过来得很快了,今天见到你的状态,总算放心了。”许久没说话的滕长兴说了这么一句。
“多谢大家记挂着。先不聊这些了,马上就是奥运会,咱们气氛热烈一些!”
顾松发了话,自然都热切响应。
如今还能和顾松一起,以这种状态喝酒的人并不多了。
滕长兴、霍玉山几个,当初和顾松认识的时候,是万万没想到他有朝一日会走到这种地位的。
今天一起请他吃饭,固然有非常重的成分,是确实感谢他在这件事上喊了大家一起参与。
但他们也从自家老头子嘴里,听到了现在元老们关于顾松的意见。
那些说法,真是把他们震惊得无以复加。
可以说,如果顾松愿意,将来在他们老头子那条路上,顾松可能会是一路坦途的。
从学术领域进入体系,会在很快的时间里成为可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和他们老头子一般级别的人物。
然后,以他管理大型集团企业的经验,再到中湖或者西川这样的地方历练一下。将来能走到哪一步,纯看顾松有没有那份心、能不能凭着各方面的优势经营好。
霍玉书他们,是被自家老子说的这番话吓得不轻的。
这家伙,被重视到这种程度了吗?
结果老头子们都是说,顾松不一定肯的。
因为无论如何,是走了另一条路。再快的时间走到跟他们一般的级别,总归要走,总归不是三五天就走完的。
顾松肯放下自己的企业,放下自己对事业的自主权,服从组织的安排,过那样几年“过场”生活吗?
霍玉书就又问,那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