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松愣了一瞬,才从地上爬了起来。
这么些年,不再为生活而愁苦的顾定慎,也养出了不一样的气度。儿子有本事,老子有面子,他在永宁也算一个贵人,官员富商都接触不少。现在看到儿子的囧相,也学会说俏皮话了。
走到凉亭外面,被热烈的阳光一晒,迎着一家人又好笑又疑惑的表情,梦境中的阴霾迅速从他心头散去了。
“私人飞机感觉怎么样?”他的笑容像是如同阳光一样灿烂。
谢茵然就看到,顾伯伯在那哈哈大笑地夸口,然后就兴致勃勃地去参观四合院了。
顾彤自然是蹦蹦跳跳地充当着向导。
只有他妈妈关切又责怪地问:“怎么摔到地上了?”
顾松哥哥楞了一愣,然后微笑着说:“刚才睡着了,忘了是在躺椅上,大概是梦里翻了个身吧。”
看了一眼凉亭里的躺椅,顾家妈妈嗔怪道:“搞个扶手高一点的躺椅啊!”
顾松哥哥咧嘴笑着说:“你不懂啦,这是设计师专门定制的,躺着很舒服,回头你试试。”
“快帮阿姨提着行李,带我们过去。”
顾松坚持着从王云露手里接过了行李,边走边说:“现在也没开始营业,阿姨,您就睡浩歌那间房,茵然睡如茵那间。”
谢茵然好奇地问:“如茵?”
“刚好就五间客房,想了想就干脆从我们的名字当中各取了一个字。青松,彤云,长柏,浩歌,如茵。好玩吧?”
谢茵然没深想,只非常好奇自己名字的那一间是什么样的。
王云露却是心中一动,看了一眼顾松。
浩歌和如茵都是靠东面的两间房。
如茵的那间,靠院的这一侧,门口还有一个相对独立的小花园。小花园的地面铺了草坪,竹篱笆上种了月季,然后搭了个花架,上面爬着紫藤。
谢茵然进了房间,就发现里面是非常暖色调的布置,一看就是主要为女孩子设计的。
另一侧还有一个飘窗,窗户外面就是四合院外的路,一条路上都是高大的银杏树。
王云露看女儿喜欢得不得了,又看了顾松一眼。
浩歌那间房,却是非常文气。传统中式的家具,有书桌、笔架、砚台,靠银杏路的那一块,专门做成了个小玄关,还放着一张古琴。
谢茵然对另外三间就更感兴趣了,让顾松把行李放下赶紧带她去看。
顾松把行李搁在浩歌,对王云露笑了笑,就领着谢茵然出去了。
雷春红一边帮她整理着行李一边说:“这里多好,你要是不在这,我住着还有点害怕不习惯。你啊,干嘛搞得这么生份,还非要付房费。”
王云露只微笑道:“那不一样,该多少是多少。”
住到燕京来也好,自己多上点心,也好过这丫头没人管了,又撒开性子见到外面的世界,被顾松迷得妈都不知道姓什么了,憨憨地往上凑。
顾松这小子也是的,像是那么回事,又像只是哥哥样子。这是好是歹,男人就有男人该有的样子嘛。这都一起玩多少年了,又不是刚认识还培养感情。
不行,对顾松的私下生活,也得多打听!
怕就怕他看上去很好,结果也还是和网上传的一样。
……
顾松哪知道细心的丈母娘已经心里忐忑不安了,只尽心尽力地招待她们初到燕京的第一天。
中午享受了大厨的手艺,下午顾松特地领着他们把周边街道、胡同先熟悉了一下。
这会还算盛夏,但总算四合院所在的这片区域,走到哪都是绿树成荫。
尽管如此,粗粗转悠了一圈,回到四合院里仍然已经是出了不少汗。
建议他们都去冲个凉,顾松就先到了正屋改的公共空间,让人调果饮。
既然是准备开民宿的,自然配了一套员工班子。
其实也就一个大厨,一个经理,一个服务员。
工资开得都不低,因为都要过硬的技能。
现下,经理正在给顾大爷上课,而服务员就调着饮料。
顾大爷开过童装店了,当过加盟商,倒也不是完全不懂。还有教有问的,和经理聊得像模像样。
王云露和雷春红最先过来的。坐在沙发上,感受着房间里的凉意,看着墙壁上挂着的电视,再望一望院里的花草树木凉亭回廊,王云露感慨道:“这纯粹就是养老的地方。”
雷春红开玩笑道:“我看再住两天你就舍不得走了。”
王云露笑了笑,问顾松:“你这里搞得这么好,房费多少钱一晚啊?”
顾松无奈道:“阿姨,别这样见外啊。就当我请您先陪我爸妈说说话,他们也刚过来,谁也不认识。”
她正要说话,谢浩然进来开心地喊:“妈!”
“看这满头大汗的!”王云露见到儿子,就先没说了。
这家伙,一个暑假都没归家,说要准备8月初的比赛。
顾松带着顾彤和茵然去西川玩的时候,他到武湖比赛,跟她打电话拿了冠军,有30万奖金。结果家都没回,还说队员一起庆祝,去沪海玩了。
回到燕京,又说以后就有职业联赛了,要为联赛做准备。
谢浩然把递上来的冰镇果饮喝了两大口,才说道:“松哥,比赛你也不去看!冠军啊!”
“我去西川看火箭试验了嘛。你可以啊,真准备把战队职业化?”
顾松乐呵呵地看着谢浩然,这家伙现在也算是个富二代了,还真有玩玩职业战队的条件。
如果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