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恺这边的战斗开始的快,结束的也快,局势就像雪崩,完全是一面倒。
对方队伍里唯一的一个修行者,一开始还勉强能跟王恺周旋两招,但也就两招过后,他就被王恺凭借强大的精神力寻觅到了破绽,一拳击飞!
他这一拳明显留有余力,但对手仍旧失去了战斗能力。
这个来自新兵二连六班的佼佼者此时只觉脑袋嗡嗡的,心中一片惨淡,本以为大家都是修行者,自己就算比不上王恺,差距也不应该这么大的。
可谁知道事实竟是如此的残酷?
咔嚓——
王恺卸下了他的信号接收器,略表歉意地将他扶起,郑重道:“按照规定,你已‘阵亡’,可以联络指挥部退场了。”
八班的小伙伴们在一众被撂倒的新兵敢怒不敢言的目光里,轻松取下了镶嵌在他们腰带上的信号接收器和背包里的资源,并将接收器汇总,放进了王恺的背包里。
虽然密林里有许多无人机和监控探头,但统计战绩的时候还是要计算信号接收器的数量。
按照比赛规则,生存到最后虽然是稳稳当当的第一,可这场比赛也不单单是选第一的,此外每个信号接收器都可以计一分,哪怕是偷,如果偷到一堆,也完全可以作为自己的“战绩”;最终交给教官们统计,排出一个大排名,具体有什么奖励就不清楚了。
所以这些信号接收器的还是相当有用的,被大家一致赞同存放在战斗力最强的王恺身上。
王启良得意洋洋地向被淘汰的六班新兵们挥了挥手:“真羡慕你们呐,这就能回去睡大觉了,而我们,还得在密林里吃苦受罪。”
六班新兵们顿时怒火中烧,有几个性子火爆的甚至按捺不住情绪,又有冲上来的趋势,被同伴们给强行拉住了。
王启良有点慌:“喂,你们别乱来啊,按照规则,你们已经阵亡了可!”
王恺只是无奈道:“你能闭嘴吗?我怀疑你的觉醒能力是披甲龙龟的嘲讽。”
王启良连忙摇了摇头,小声哔哔:“可别,我身板挺脆的,扛不住伤害。”
八班新兵们也并未彻底放松警惕,离去的时候背对着对方,缓缓退去。
虽说信号接收器一旦离开镶嵌的凹槽就会被判定阵亡,此后若是阵亡者再度发动攻击,将受到严格处罚,但仍旧不刨除这些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失了智,拼着受罚也要强怼掉他们中某个人的参赛资格。
这并非不可能,虽说信号接收器镶嵌得很紧密,但硬扯也是有机会扯下来的,这虽然违规但仍旧无法改变你被“阵亡者”击杀的事实。
他们继续前进,一场遭遇战消耗了他们不少体力,他们决定先寻找一个适宜的落脚点,恢复些体力。
王恺拿起马口铁的军用水壶,狠狠灌下一口水,道:“如果要修筑营地,必须要靠近水源,水壶里的存水实在太少了。”
王启良道:“跟着蚊虫走,蚊虫越密集,就越靠近水源。”
王恺无语:“怎么才能看出来蚊虫密集?”
王启良语塞:“我不知道,教官教过。”
王恺道:“教官教的东西那么多,合着你就记住了最没用的这个。”
平时存在感相当薄弱的刘彦昌寻找了一阵,蹲下身,拨开树叶道::“这里有两瓣蹄印,肯定是野猪的,跟着食草动物的脚印走,肯定能找到水源。”
他想了想,又有点没自信地补充道:“也可能是烂泥塘。”
王恺摇头道:“方法很实用,但我们其实不需要想那么多。我们乘坐的军车路线靠南,按照车辆在山路的行驶速度每小时60公里来算,我们现在正处于这片山区的中部,直接往北走就能碰到一条小河。”
“你怎么知道的?”
“之前去过一趟丁少校的指挥部,我看过那张地图,虽然只大致看了两眼,但你们知道的,.我记性比一般人要稍微好点。”
“您管这叫稍微好点?”
“你可能对稍微这个词有什么误会!”
王恺露出了一丝笑意:“不,我只是没把你们当一般人而已。”
随后脚步加快。
一帮人在后面琢磨了一会儿,才弄明白王恺的意思,顿时破口大骂起来,他们是真没想到,平时看起来浓眉大眼,很有领导力的王恺,居然也能这么毒舌!
......
傍晚。
在如期鸠占鹊巢了另一班女兵的营地后,杨木兰一行人吃过饭后,收集了柴火点燃驱赶蚊虫,随后纷纷打算休息。
夜色很快就完全大黑。
今天,她们团灭了两班男兵,一班女兵,除了第一波对手里,那个叫杨三井的成功逃脱以外,她们拢共获得了二十三个信号接收器,守卫颇丰。
白天战斗消耗的体力不少,很快营地里便响起了轻微的鼾声。
守夜是两人一组,杨木兰和阿星站第一班岗。
阿星抱着膝盖坐在篝火堆旁,望着那闪耀着火光,脸上罕见地流露出了一丝软弱:“木兰,你说我这样的人,放在古代,应该算是妖怪吧。”
“怎么会?是因为这支角吗?它很可爱呀。”
她伸出手摸了摸阿星的独角,触感并不是特别坚硬,似乎不完全是角质结构,带着些许温热的肉感,这也太好玩了叭。
阿星的脸颊瞬间红了起来,她轻轻拍掉杨木兰的手,支吾道:“不能乱摸,会痒。”
杨木兰连忙缩手,有些抱歉地吐了吐舌头,但很快就笑得贼兮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