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姜子潇在院子里练剑,动作优美流畅,一气呵成。
正练到沉醉之时,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之声——“咚咚咚”。
姜子潇停下动作,将手里地剑插回剑鞘。
不拘小节地用衣袖擦了擦汗,打开院子的大门,姜子潇看到了门外站着的李琛。
“师父。”姜子潇拱手抱拳,行了一个礼道。
“你这里的几杆竹子,倒是长得不错。”李琛抬手向身后指了指说道,“三年前也不觉得有多好,如今一瞧。久字山这般大,也就你这里最有意境。”
姜子潇侧身让李琛进了院子,说道:“师父过誉了。其实也没有仔细养过,一直放任在那里,倒也形成这一方竹林。”
“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你这白云,倒是可以改成竹林。”李琛抬脚走进了院子,之间这院子里的陈设也一如三年之前,整洁,明静。
“这几日,剑法可有精进?”李琛走到院子中央,坐到石凳上,随意地问道。
姜子潇走进屋子到了一杯茶端出来,认真的说道:“日日都有练习,不敢轻易松懈。”
茶是最为普通的绿茶,但是一配上久字山的山泉,即可变得入口甘甜,回味无穷。
李琛轻轻吹走了浮在茶杯表面的几片茶叶,说道:“那就好,再过一段时间,有一场试炼,专门为你们这些小辈儿们准备的。”
“什么试炼?”姜子潇眉头一皱,疑惑地问道。
李琛品着茶,毫不在意的说道:“一个小小试炼而已,不足挂齿。”
姜子潇半信半疑,却也不好意思继续发问。
在送走李琛之后云破日出,像是火烧一般的云彩揭开了这一日的开端。
姜子潇跟着李琛学习了三年之久,对于自己的师父脾气秉性也都了解的八九不离十,知道从李琛口中问不出什么重要的话语。
仔细思量片刻之后,姜子潇抬脚走出了院子,找寻自己的师叔肖敬闻。
这三年来,肖敬闻与姜子潇的关系日渐亲近。当然,这其中离不开肖敬闻本来的性子也是活泼跳跃,喜爱与人交往,而姜子潇也是在甫竹镇有间客栈干活了几年,知道该如何为人处世,与人相处。
想到就做,这是姜子潇的性格。
踏着外边的流光万千,穿过湿气过重的草地,树上的鸟儿成双对地叽叽喳喳。
姜子潇敲响了肖敬闻的大门,高声问道:“肖敬闻师叔可在?”
大门“吱哟”一声,被打开,里面出来一个懒洋洋,打着哈欠的浪荡少年。
“敬闻师叔。”姜子潇拱手抱拳,行礼说道。
肖敬闻冷笑着,眼睛左右瞥着,就是不看姜子潇。
“敬闻师叔,我这次来找你,是由问题想要问你。”姜子潇恭恭敬敬地说道。
“你自己有师父,还来问我干什么?”肖敬闻不耐烦了,伸手就像把姜子潇往外推,“行了行了,你走吧!别打扰我清梦。”
肖敬闻别的都好,就是刚起床时脾气差,为此没少受到惩罚。
“师父说,过段时间会有一个试炼。可是具体内容却不告诉我,让我一个人摸索……”姜子潇见肖敬闻就要关上门,也不顾不得礼仪,上手就是反推,说道,“还请敬闻师叔赐教。”
肖敬闻听到这个,恍然大悟说道:“难怪你会来找我呢,大师兄是不是什么都没告诉你?”
姜子潇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师父说,这不过是个小小试炼,不值当的。”
“扑哧”一声,肖敬闻没忍住笑出了声音,有几分幸灾乐祸地说道:“那倒是挺惨的哈。不过,大师兄也是放心,什么都不说就让你去试炼。”
姜子潇闻言色变,说道:“敬闻师叔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这很难?”
肖敬闻似笑非笑地说道:“看是对谁了。如果是大师兄,那倒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如果是你我,打道回府才是上策。”
“敬闻师叔,此言何意?”姜子潇不苟言笑地问道,“难不成,敬闻师叔也参加过这次试炼?”
肖敬闻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东西,脸色一变,警告地说道:“别怪师叔我没提醒你,要是没几分真材实料,就别去划水,到时候丢的可不是你自己的脸!”
见着姜子潇还是一头雾水,肖敬闻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我都说的这么清楚了,你怎么还不明白?”
姜子潇疑惑地问道:“你……说什么了?”
肖敬闻思索半晌,意识到自己好像是除了吓唬姜子潇之外,确实没说什么要紧内容。
“好吧,”肖敬闻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世间修仙门派,修仙世家多不胜数,总会有个别喜欢与旁的修真人士对比,分出个高下。”
“后来,大多数世家门派也是极为赞同。毕竟,他们也想要自己的小辈有些危机意识,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这在十几年之前却变了味道,各门各派明争暗斗,只为一较高下,心思不纯正了。”
“甚至有个别阴险之人,会选择出损招,来妨碍别家,最后只为自家拔得头筹。”
姜子潇听着,也觉得这很奇怪,问道:“那为什么不取消这项考核啊?”
肖敬闻冷笑一声,说道:“如何取消?几百年的历史了,更何况,大部分世家又都是同意支持的。”
……
正午太阳正是毒辣的时候,姜子潇走在回去的路上,思考着肖敬闻的话,就连眼前站着的人也不曾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