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异族人有了明确的身份,他们是科文苏欧米人,是一群存在感比较微弱,但实实在在存在的芬人族群的一部分。
头目自称叫做“沃伊玛卡沙德”,本意就是“一场大雨”。
留里克仅从这个名字就估计到,这个家伙出生的时候一定是天降暴雨。
头目表现出强烈的卑躬屈膝神态,不时流露着谄媚的笑容,就好似这雪地里躺着的不是他战死的族人似的。
说实话,留里克有点反感这个投降者,瞬间表现的哈巴狗的姿态令胜利者反感。
既然知晓了敌手的身份,留里克甚至希望这家伙再做出一番抵抗,如此,手下就有充足的理由干掉他。
也许这个人还有用?
留里克示意耶夫洛解开本是捆住头目双手的麻绳。
耶夫洛大为吃惊:“主人,松开了他的束缚,他就逃了。”
“那就让他逃吧。”留里克不以为意随手指着手下的十字弓手,“我只需一箭就能要了他的命。就像,轻易射杀一只雪兔。”
麻绳被松开,这位沃伊玛卡沙德丝毫没有逃亡的意思。
因为刚刚的战斗,他不仅仅是意识到了瓦良格人的恐怖军威,也了解到这群狂人还有致命的武器,闹的自己的手下死得莫名其妙。
但随着他深陷瓦良格的群体里,也看明白了所谓可以轻松要命的神秘武器,本质上就是一种弓。
还有一点,一群壮汉,甚至还有南方苏欧米人芬人的战士,对着一个小男孩点头哈腰,他亦是觉得不可思议。
解除了束缚,这个家伙竭力想靠近留里克。
这番举动令耶夫洛本能的警惕,他剑斧在手,决意保护自己主人的安全。
“哦,我的新主人,我就是你的一只猎犬。我是最忠诚的。”
“花言巧语!”耶夫洛怒斥道。
“他说了什么?”留里克问。
“没什么,只是表示表示一个忠诚。”
留里克听得那人继续大声嚷嚷,便又问:“这个家伙又说了什么?”
“主人,他在问,正常战斗难道是你指挥的?”
留里克拎着钢剑在雪坡中向上爬。他不耐烦的随口下令:“告诉他,我就是指挥着。耶洛夫,让他闭嘴。”
“遵命。”
耶夫洛没有再捆住俘虏的手,倒是用绳子捆住了其嘴巴。他下令一些佣兵给十字弓上弦,所谓随时随地都能处死这个令人感觉可不信的家伙。
相比于山丘之上的一片狼藉,留里克手头有着唯一的俘虏。
山顶的奥托很自责没有很好约束好手下,竟一个俘虏都没留。倒是手下没有在对那些被异族人控制的奴隶下手,奴隶们在山丘的寒风中哆哆嗦嗦,至少,他们还能哆嗦。
至于异族人死者,很短的时间,就被来自北极的寒风吹成了冰坨。
一名个头低矮的战士登上了山丘,阳光划破澄澈的空气,照着他皮盔上的青铜护片反射耀眼的光。
留里克的胜利确实没有令奥托等候多久,见到儿子以胜利者的姿态登上山丘,他为之高兴。
奥托随手招呼几个兄弟跟着自己迎接留里克,他先是甚是一番战士们,继而询问:“你们完全全胜了吗?有没有人受伤。”
战斗之后,留里克意外的没有那种胜利者的喜悦。
他的内心还有些激动,木着脸回答:“我们平安无事。我基本只用箭矢,就杀死了所有的敌人。”
“啊?这是真的?”奥托大吃一惊。
“千真万确,现在山坡上到处是敌人的尸体。现在,只有一个敌人被俘虏。”说罢,留里克使出一个眼色,可怜的沃伊玛卡沙德就被押解而来。
耶夫洛更是对着俘虏踢了一脚,弄得此人跪在地上。
奥托审视了这个家伙,不禁回忆:“刚刚我看到有个戴着奇怪帽子的家伙逃了,也许就是这个人。”
“是的。当我决定射击他的时候,此人确实戴着帽子。”
“真是一个懦夫。”奥托猛然双手举起钢剑劈砍下去。
然剑锋在几乎贴住俘虏脖子的一瞬间奥托停手了,换来的,则是沃伊玛卡沙德的大声求饶。
“真是一个懦夫。偏偏是这么个懦夫,还俘虏了一群养鹿人?”自言自语后,奥托还不忘啐口痰。
在奥托眼里,那些养鹿人本身就是一群懦夫,是天然的可以被欺压的人,或者说,养鹿人以及他们豢养的驯鹿,对于罗斯人来说都是一样的。
那些人是天然的可以被驯服的,奥托对其没有过多鄙夷的态度。
然而山丘上逃跑的家伙,他们分明的一触即溃,居然还能俘虏奴役养鹿人?
随着一名俘虏的出现,奥托很快弄清了全部的状况。
现在,这位跪在雪地上,双手又被捆起来的沃伊玛卡沙德,开始向瓦良格人中的罗斯人大首领讲述自己的经过。
原来,就在去年的秋季,一支向北方探险的科文狩猎队,在第一场雪降下后,拖拉着他们的雪橇离开了自己的据点。这支科文人本有五十人,结果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降雪,因野外过夜的御寒工作没做好,一夜后冻死了五人。
对于他们,冬季狩猎是为了巨大的财富,也面临高昂的风险。终究死的不是自己,活着的人感慨死者“被雪神夺走了是生命”,然后决意继续北上。
他们是本着北方的名贵毛皮而来,所以罗斯人在搜查他们的山丘营地,也缴获了超过二百张的雪貂皮和狐狸皮!
乃至十多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