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公子误会了!我伶仃楼向来公道,讲的就是童叟无欺,您现在闻到的酒香可不是出自我家,而是客人自己带来的!
更何况家兄生前与按巡司的马金名马老司首也有交情,大家也算是自己人!”
甄姓公子一见昆纶提到了原来上司,眼神中不由更加地轻蔑,似乎是觉得这般扯皮实在无趣,于是一收折扇,冷冷地道:
“昆纶,你大哥昆雄要是还活着,整个玄远城中谁敢不给你家面子?那可是城主都惹不起的大人物,可惜呀,时过境迁,你就不要再拿死人说事情了。
也不怕告诉你,我今日就是受了苏家人之托前来找茬的,若是苏凝碧肯乖乖地带着女儿随我返回苏府,那便一切好说,否则明日这玄远城中怕是再没有伶仃楼了,来人,清场!
若是有谁不愿意走的,哼哼!全都请回按巡司喝茶!”
围在一旁看热闹的食客一见要动真格的了,连忙狼狈奔逃,按巡司的茶水可不是那么好喝的,就连伶仃楼的账房先生和另外几个伙计也都混在人群中跑了出去。
昆纶此时的脸上一片惨然,钢牙一咬,一个纵跃就上了房梁,再下来时,手中已经拎着一柄泛着幽光的短刃,恨声道:
“甄风恶贼!你身为修行中人,却甘为苏家走狗,当真是个贱种!想要带走我的嫂子和侄女,那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吧!”
“啪!啪!啪!”
随着几声清脆的拍手声,一个背负长剑的道衣少女从大堂的一角走了出来,边走边道:
“真是好大的威风!人都说破家的城主府、灭门的按巡司,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却不知你们要置仙宗外门的规矩于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