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竞,你...”
眼见何竞此时已经打开了灌满“情毒”的玉瓶,而他的左手此时正死死地扣在自己的咽喉处。
黎君阳此时虽四肢无力,却还是紧闭着嘴巴,死命地摇晃着脑袋。而随着何竞握住玉瓶的右手,微微颤抖起来时,只听见一声清脆的掌掴声霎时间便响彻了整间暗室。
“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喝!”
就在何竞一巴掌将地上的黎君阳抽地冷静了下来后,只见黎君阳这时瞪着布满血丝,隐隐有泪珠闪动的双目,忽然见便摄走了何竞的意识。
只见此刻的何竞双目呆滞,已经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而就在黎君阳觉得能够有一丝喘息的机会时,却是忽然听见一声阴恻恻的猥琐笑声,突然就成何竞的身后传了出来。
“想不到你还是个小妖女,这摄魂的功夫,若是先前不知,却是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不过,想不到这么个美人,今天可就要便宜老夫我了。”
“你...你究竟是什么鬼?你不要过来,你若是敢对我动手,何竞醒过来后,想必是不会放过你的!”
眼见着那先前离开的火奴,此时突然自何竞的身后走了出来。刚刚逃过一劫的黎君阳,这时则是真的已经无计可施了。
摄魂之法,出其不意,固然不错,但只要对方有所戒备,则必会事倍而功半,甚至反倒还会伤到自己。
“你问老夫是谁?这何竞小子自以为是,以为圈养了老夫七八年,却是不知,老夫何尝不是在借他以避祸患?”
“小美人,老夫我可是真正厚积而薄发,不若你从了老夫。这什么‘情毒’老夫也不对你用了。当年追杀老夫的仇家,时至今日,恐怕已经都忘了老夫的存在。如何?”
说话间,只见那火奴,竟是将挡在黎君阳身前的何竞一脚给踢到了墙边。而他每向黎君阳走进一分,黎君阳便能听见他手脚上那些铁链铜锁崩裂的细微响动。
“邪火老鬼,你休想碰我家小姐一下!”
正当那火奴一步一式,轻松断开了那束缚了他七八年之久的铁链铜锁,正要对地上的黎君阳先取一些甜头尝尝时,一道冷光却是突然自火奴的身后,逼向了他微微躬着的后背。
但不等那道冷光迫近,只见已经显露出一身深厚内功修为的火奴,登时回身,左手两指并出,一道真气陡然自他的指尖撞向了那道冷光,二者才刚一接触,便见那道冷光眨眼间便跌落在了地上。
而那道冷光,俨然便是一把只有一指粗细的锋利小刀。
“小子,你竟然还藏了一把老夫的工具。也罢,老夫就用你藏的这把剃刀,了结了你的小命。也免得你再多受罪了...”
火奴身后,此时正被小儿手臂粗细的铁链给靠在一方活动木架上的夏至,全身上下落满了大小不一,层层叠叠的伤口。
所幸这些伤口每每行至要害之时,却又戛然而止,但即便如此,夏至这一身的气血,此时也已经是十不存一,俨然一副冢中枯骨的模样。
若不是刚才他凭着最后一丝气力,运劲将藏匿在木架缝隙中的那柄剃刀送出,躺倒在地的黎君阳恐怕也是只将他当做了一副死去的骸骨,至于模样,当然是早就认不出他了。
单说一点,夏至此时混身上下,已无一处皮肉之上还留有毛发。
听出了夏至声音的黎君阳,此时空有心思袭杀这突然出现的火奴,却也是有心无力,只能眼睁睁地望着这火奴举刀,一点一点地走进木架上的夏至。
“火奴...火奴!火奴,你在哪?给我赶紧滚过来...”
“哎哟...”
原来就在那火奴即将对夏至的喉间出刀的前一刻,竟是那被踢到墙边的何竞醒转了过来。也就在这时,火奴手中的剃刀则是微微一颤,已经停在了夏至的喉结之前。
正当什么事都还不清不楚的何竞正扶着墙壁站起身来时,黎君阳却是已经将目光重新锁定在了夏至身前的火奴身上。而黎君阳此时则是丝毫没有要将事情告知何竞的想法。
“少爷,你醒啦?要不要老奴替你揉揉筋骨?”
背着火奴,此时刚刚站起身来的何竞,听着火奴的回应声,却是丝毫不掩饰自己心中的火气。只听他语气颇为不耐地说了声:“滚开,你不嫌自己手脏,本少爷还正恶心着的。”
“原来如此,既然少爷嫌弃老奴,那老奴就先送少爷一程吧。”
“你说什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此时此刻,当火奴身上散发的寒意,已不再有所掩饰时,何竞只觉后脖颈处一阵寒凉之意陡然自尾骨径直攀上了自己的天灵之地。
正待何竞将欲转身之时,那火奴早已将右手五指扣在了何竞的脑袋上。五指之上,真气攒动。纵使何竞再怎么没想到,但此刻火奴身上的气势,却是俨然不会做得假的。
“你...你真的火...火奴?你快放开本少爷,快放开我...”
“小少爷,老夫伺候了你这么多年,替你折磨人,替你处理脏东西,教你武功,你当真就这么嫌弃老夫吗?”
说话间,火奴的语气早已经不似先前那般毕恭毕敬的了。只见火奴此时右手拖着何竞,已经是将他拽到了黎君阳的身前。
“小少爷,你是不是很喜欢这个小美人吗?要不要老夫替你除衣,让你得偿夙愿一番?”
火奴此时取过了地上的那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