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来的?爹,你是说幽罗是洛阳的世家安插进我们豫州的势力?”,沈继宗有些吃惊的望着自己老爹,他只听说幽罗乃是绝世高手,以一己之力震服了司州数位世家而已,怎么今天就变成了一个和他们一样的世族势力了?
“宗儿,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但爹也只是从几位老朋友那里多了解了一些情况。至于更多的疑问,还要等我们八月十五去长社亲自会一会这位神秘的幽罗”,沈卿儒打断了自己儿子的询问。
早在数月之前,幽罗的名号刚传到豫州之时。他便已经收到了自己老朋友们的密信。写信的几位已经先行同幽罗打过交道了,但听他们的描述,这幽罗似乎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变化万千。更令他们奇怪的是,几家的武学底细,家族势力,良田米店,这幽罗皆是一清二楚。委实是神通广大。虽然他们并未和幽罗直接交恶,但却是同声一气,没有让幽罗轻易地进入几家管辖的地界。
此次长社之约,乃是幽罗第一次光明正大的走到世家面前。因此,他们希望颍川五家能够搓一搓这幽罗的锐气。哪怕他真的是洛阳显贵的鹰犬,他们也要让这头鹰犬变成败门之犬。
法家,法渊书房之中。
“族长,这次长社之会,我们准备这么多人手,究竟为何?这幽罗虽然最近风头颇大,但哪里值得我等为他如此兴师动众?”,法渊的书房之内,一位短发中年男子正有些疑惑的问着面前正运笔疾书的法渊。
手中毛笔宛如刀锋,笔墨所掠之处,皆是峰回急转,怪石林立。法渊的笔法乱而生劲,回转之间透漏着一丝邪魅狂意。
“幽罗不足为虑。我们此次的目标不在幽罗,而在其它。你等只需按老夫所说去准备既可。记住,千万不能让其它四家之人察觉,事成之后,你们便是法家的百世英魂,老夫可以破例,纳你们进主宗宗祠”,说罢,法渊手中笔锋一收。摆手示意青年可以告退了。
青年听到法渊的承诺,欣喜之情溢于言表。连声告谢之后,便弓着身子退出了法渊的书房。
而此时的法渊,灰白的长发之间,忽然受体内磅礴内力牵引,四散开来,一丝猩红之色混迹于灰白发梢。
颍川城韦家之内,只见韦俊正端坐于族长之位,处理着案台上的事务。全然不为后天的长社之约担心。
而此刻,韦家后山之中。一道身影正显露山石之间,这里是韦家亲族狩猎祭天之地,平日里被紧紧封闭着。身影似乎正在习练棍法,可着棍法越练越邪,早已偏离了韦家正棍之法,亦不似奇棍之意。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多年了,还是这样?难道我被骗了?不可能,一定是哪里没练对,再来!”,神秘身影停下手中长棍,盘膝坐在巨石之上。运转心法,只见这神秘人周身气劲诡异绵长,丝毫不似刚才习练棍法时的邪意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