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军士蜂拥而上,乱刀齐舞向存义和玉凤砍去,李全发带着声声冷笑,在一旁边观看着热闹。存义双掌平推,尽将移山倒海的招式,演绎得淋漓尽致,玉凤的捆龙鞭盘龙舞得,腾空入云。
军校死的死,伤的伤,然而状如海潮一般的军士,退却一波,又上来一波,两个裨将跨在马上,时不进地向存义和玉凤偷袭。再加之李全发像野兽一样,窥探着二人,存义和玉凤顿时险象环生。
卑将大喝一声,“砍死他们两个。”军士又围将上来,玉凤的捆龙鞭,银龙乱舞,将他们的手上的刀刃,悉数打掉。那个负责校场宣读的裨将,怪眼乱转,他勒住马,让它后退了几步,接着他狠抽一鞭,青鬃马像的卢跃溪一边,冲着玉凤踩踏过来。
存义眼疾手快,伸手将玉凤抱住,接着他使出一招“游龙脱身”,急急向一侧闪躲。裨将的马,踏将下来,将一个菜蔬摊子,踩踏得粉碎。
玉凤大怒,咬着粉唇骂道:“好心黑的恶贼,看我不取了你的狗命。”
说罢,她扬起一鞭,照着军校的脖颈打去,捆龙鞭犹如毒蛇缠身,将裨将的脖子紧紧绕住,玉凤用力向后一拉,这个从马背上摔了个头破血流。
另一个裨将舞着银钩大弯刀,策马向玉凤砍来,存义一脚将横木踢了出去,裨将被横木撞飞。
两个恶贼捂胸抱脑,坐在地上咬牙切齿。李全发趁着场面一片混乱之际,十指凝劲真气,“嗖”地凌空而起,他来了一招“恶鹰扑食”。
两爪分出,向存义和玉凤的后心抓去。
却在此时,他的身后一个东西飞来,打中了他的左腿,李全发身体一扭,双手扑了个空。
接着就听到什么东西碎裂了,李全发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只酒壶。
他知道这又是白雪峰干的好事。他扬起头来,对白雪峰说道:“卑鄙小人,又在暗箭伤人了。”
白雪峰用冷峻的语气,对李全发说道:“我并不有答应不管这件事,白某要做什么,也无需别人吆五喝六。”
李全发说道:“名震江湖的凌霜剑客白雪峰,却是个惯会背后偷袭的小人。你下来吧,我情愿与你光明正大的打一场。”
白雪峰双眉紧锁,用冰冷的语气,对李全发说道:“若是你与他们二人单打独斗,我亦不必再管,如今你仗着一班爪牙,对这两位少年横加欺负,白某不能坐视不理。”
李全发瞪了他一眼,冲地下吐了一口唾沫。连连大骂白雪峰是个沽名钓誉之徒弟。
白雪峰告诉李全发,他无心与之斗嘴,赶快让这两个少年离开,有什么晦气,尽管来找他。
裨将咧着嘴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说放人就放人,老子连你一起杀了。”
他的话音未落,白雪峰甩出一根断筷,将裨将的嘴给扎穿了。这下没有人再敢嚷嚷了。
白雪帮横眉冷眼,向底下扫视了一番,众人都蜷缩着身体,以颤抖的神情看着他。
存义对他抱拳说道:“多谢白大侠的救命之恩,在下无以为报,我决心要与你共同进退。”
白雪峰也不正眼去瞧存义,他依旧用冰冷的语调回答道:“白某独来独往惯了,不需要任何人帮忙,而且这次我是冲着李全发来的,并非刻意要相救与你,你可不要想多了。”
待到存义再开口,白雪峰向他怒目而视,存义缄了口。李全发哈哈大笑,对存义说道:“你这人真是废话太多,白大侠武功盖世,还会用得着你这个毛头小子相助,我是你的话,早就识相离开了。”
玉凤扯了扯存义的胳膊,轻声对他说道:“存义哥,你我都有伤在身,徒留在此无益,待会儿打斗起来,会令白大侠分神。”
存义点了点头,二人再次向白雪峰抱拳致谢。然后离开了这个凶险之地。
白雪峰纵身一跃,犹如一朵洁白的梨花,轻灵地飘落在地。众人见他落地无声,心中对他的轻功感到惊骇。
他站立在存义的后面,众人眼见存义和玉凤走远了,谁敢上前拦阻?
李全发目睹二人离开,他的脸左扭右扭,怒气在脸上郁结起来。接着他冷笑一声,对白雪峰说道:“姓白的,人都走远了,现在该轮到你了。”
白雪峰说道:“白某不趁人之危,你中了那个少年的降魔无极功,现在有伤在身,改天再做了断。”
李全发死要面子,他一听白雪峰如此一说,众军士心中必然会另有想法,他刚刚树立起的威风,也会在一瞬间消失殆尽。
他对白雪峰说道:“姓白的,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要打就打,那里有这么多的废话。”
他心知自己已与存义打了一场,白雪峰心气孤傲,绝不会占这个便宜,所以他才如此叫嚣挑战。
白雪峰理也不理,扭身就往前走。李全发在身后只是乱骂,却不敢走上前去。
裨将看了看两人,这次出动了大批的人马,结果无功而返。两上少年就此脱身,全是这个白衣人从中捣乱,若是纵放他离开,如何向中军交待?可是自己贸然上前,也不过是徒送性命而已。
他们一干众人,正在叹息之际。却见一乘轿辇缓缓而来,在距离白雪峰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一个小侍掀开轿帘,里面翩翩走出一人。亦是身着白衣,他的脸白若羊脂,唇似点红,两条丝绦般的鬓发迎风飘摆,自增一股俊朗之气。
观其年齿,亦不过而立之年。白雪峰停住脚步,看到有人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