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全发第二天再到仁贵药铺时,四周围着百姓,他们在互相议论着。李全发挤进人群当中一观,仁贵药铺已经墙倾楫摧,丝丝烟气依然尚存。
他的脸上充满了惊愕,立刻向在场百姓询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其中的一人告诉李全发,昨晚夜幕黑沉之际,他隐约听到药铺传来一阵打斗之声。于是他掀开门窥探,发现两名黑衣人,从药铺的房顶上纵掠下来,仓惶地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李全发一阵询问之后,也仅仅得到了一些模糊的线索,然而他深信,这个袭击了药铺之人,也是对自己痛下杀手的人。他们这么做,无非就是要毁灭证据。
过了一会儿,一干公差来到,驱散了围观的人群。为首的李捕头,领着两个捕快,走到了瓦砾场里,已经烧成一片废墟,什么都没有留下。
李捕头回身一望,见到了李全发,他带着捕快来到他的身旁。李全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李捕头把手一挥,捕快们一哄而上,将李全发团团围住。
他大声吼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怎么胡乱抓人”
李捕头来到他的身旁,歪着脑袋,如电的目光瞪视着李全发,他说道:“有人见到你,来过仁贵药铺,我看你没病没痛的,深夜来这里干什么”
李全发告诉捕头,自己并没有杀掌柜。李捕头“哼”了一声,说道:“此地无银三百两,我问你掌柜怎么死的了吗你急着辩解什么”
李全发脸上一怔,李捕头已经将他五花大绑,准备押解走了。
此时身后一人大喝一声:“且慢。”李捕头回头一看,只是十几个人,簇拥着一顶轿子,朝着这边缓缓而来。
待轿子落定,仆从们撩开轿帘,走出一位倜傥俊秀的公子。他轻摇折扇,目不斜视地来到李捕头身边。
李捕头一看,脸上流露出喜悦之色,他咧着嘴笑道:“朱公子,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朱公子扫了一眼李捕头,对他说道:“一大清早的,就见你们吵吵嚷嚷的,想惊吓到百姓不成”
李捕头笑着说道:“朱公子,我们也不想惊扰百姓,这不是抓住了一个纵火嫌犯吗我们正要把他带到衙门,好好审讯一番。”
朱公子瞟了一眼李全发,扭过头身来,对李捕头说道:“他不是凶手,把他放了。”
李捕头一听,瞪着个水泡大眼,直愣愣地站在原地。朱公子告诉他,昨天晚上有两个歹人袭击了这个人,是自己出手相救。而且他从药铺出来,附近的百姓也没有听到打斗之声,这也说明,此人根本就不是凶手。”
朱公子做了一番解释,李捕头不敢不给他面子,他命捕快除了枷锁,带着众人离开了。
李全发来到朱公子的面前,再次感谢他的相救。朱公子微微一笑,告诉李全发,这都是些举手之劳,不必计挂在心上。
二人缓步而行,慢慢商谈,朱公子询问李全发,现在可有什么打算李全发的心中,还是对卑将一职,心存挂怀,因此长吁短叹起来。
朱公子见李全发紧锁愁眉,问他为什么事情烦恼李全发摇着头,告诉朱公子,像他这样的落魄之人,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展示自己的机会,却不想遭遇变故,显赫扬名的机会错失了。
朱公子呵呵一笑,对李全发说道:“这有何难你若想谋求一官半职,我可以帮你完成心愿。”
李全发双膝微屈,向朱公子说道:“公子若能相助于我,我就是结草衔环,亦要报答公子的大恩。”
朱公子将他扶起,二人同乘轿辇回府。李全发真是感到自己受宠若惊,朱公子居然不嫌弃他的脏臭,与自己同行,这样李全发心中十分高兴。
轿子走街串巷的行进了一阵,仆人们轻落了轿辇,告诉朱公子,已经到了。
朱公子和李全发出来,李全发看到一个巍峨气派的府第,朱漆大门熠熠生辉,两旁的大石狮子威风凛凛。正中的匾额上,烫金大字,写着“忠勇将军府。”
李全发吓傻了,他一动不动地站在石阶之上,双腿已不经驱使。
朱公子回望他一眼,露出碎玉银牙,轻轻笑道:“你不必害怕,只管跟我进去便是。”他说完之后,拉着李全发,就往府门里走。
李全发胆战心惊,朱公子却旁若无人地拉着他。侍立门旁的武将,见到朱公子,齐向他弓身施礼。
李全发的眼睛在二人身上一掠,他已经被带了进去。二人穿过光滑的鹅卵石小路,前面的一座大堂,更是凝聚威严气派之迹象。
里面传来阵阵呼喊之声,朱公子见李全发带了进来。里面演练习武的军士,笔直在分立两旁,他们的口中齐声说道:“公子。”
朱公子一甩手,对他们说道:“你们继续演练,让李大侠指点指点。”众军士又是齐声称是,李全发脸现一笑,对朱公子说道:“在下的微薄武艺,怎么敢在公子面前卖弄。”
朱公子领着李全发,来到将军案,朱公子居中而坐,眼神透着轻灵锐动之气。兵卒搬来一把椅子,让李全发坐下。
二人看了一会儿演武之后,朱公子让军士们退到一旁,他对李全发说道:“请李大侠不吝赐教,亮出几手武艺,好让他们也开开眼界。”
李全发本就是个爱出风头,喜欢炫耀之人,既是朱公子这么一说。李全发先到演武厅中间,双手合拜,然后运气凝神,打出了一套龙虎拳。
他疾步如飞,双掌起伏有序,带着一股强劲的风声。龙拳勾挑回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