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蝎性灵生便毒,终老烟波不计程。法相凶狠、吕四歹毒,二人沆瀣一气,干了不少伤天伤理的缺德事。吕四连环毒计使出,先是赚了慧觉,而后再擒智善,法相以此二人作为筹码,要挟南少林交出天魔护体神功。
邹大人获悉消息,知道叛徒竟然与恶僧法相勾结,搅扰少林宝刹清修,他不由得的怒火中烧,发誓要铲除吕四这个奸贼。是以他与众将藉借进香之际,欲与寺中诸位高僧商议除奸救人的良策。
然而众僧对于邹大人的建议并不怎么热情,众将察言观色,觉得他们似有冷淡之意。邹大人并未见怪,想来得道高僧必不愿与世俗之人搅在一起,是以他的合作之计只得作罢,另谋它图。
法相时而恶语相逼,时而拳脚相加,他恐夜长梦多,是以不停地追问天魔护体神功的下落。然而智善禅师静坐参禅、诵经念佛,面不改色、心如止水,一副宁静平和的神态。法相见智善禅师缄言闭口,他自己像疯魔一般,不但口中恶语连珠,行动上更是上蹿下跳,一脸的急不可奈的样子。
吕四见法相压不住心头的怒火,又在他的耳边窃窃私语一番,法相鹰目放厉光,狼牙灿霜雪,他诡异的大笑一番后,又拍了拍吕四的肩膀,对他的计策是大加赞赏。
原来这吕四当年在一次行军当中,巧遇一个恶道,他给了吕四一本《血蝎神掌》的秘笈,只可惜此书经年历月保管不善,已经成了残本。
然而其功阴狠毒辣,修炼之人可以掌上带毒。随着功力的加深,毒侵骨髓,中毒者必化作一股脓水。
法相得此秘笈如获至宝,三五天的勤加苦练,以略有小成。这得益于他深厚的内功根基。吕四从旁观瞧之后,建议法相试试功力。这法相瞪着蛤蟆大眼,一脸的痴怔呆蒙之态。
吕四见他不解其意,挑明了告诉他,拿慧觉来试掌。看看智善那个老秃驴还能稳坐钓鱼台?法相冷冷一笑,背手踱步朝着茅屋走去。
此时智善禅师正给慧觉讲解经义,法相推门而入,虎视眈眈地看着二人。
见到法相进来,智善禅师又开始闭目养神,沉默不语了。法相冲着地上吐了口唾沫,对智善禅师说道:“老不死的东西,过会儿有你好看的。”
智善禅师波澜不惊、充耳不闻,真真做到了空灵之境。法相才不管这些,他伸腿踢了智善禅师一脚后,又如恶狼扑羊一般,来到慧觉的面前。他的一双贼眼滴溜乱转,凶神恶煞的样子,像要把慧觉吃了一样。
慧觉双手合十,也学着智善禅师的样子潜心参研佛法。法相嘿嘿冷笑数声,一掌在慧觉的肩井穴上拍了一下。慧觉顿感五内俱焚,咽喉一热,吐出一口鲜血。
智善神师睁开眼睛,见慧觉面色如沉铅、口唇紫黑,一瞧便是中毒之状,他对法相说道:“法相,你居然出手打伤一个后辈,传扬出去岂不是让江湖中人耻笑。”
法相袍袖一挥,恶狠狠地冲着智善禅师嚷嚷道:“你给我闭嘴,我要让你看看,你的爱徒在痛苦中煎熬。佛家以普渡众生为己任,现在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智善,我看你这辈子良心何安?”
慧觉痛得满地打滚,法相以此相胁,继续催促智善禅师交出天魔护体神功。禅师本打算舍弃自己,以死相拒法相的逼迫。然而慧觉无辜,况又是智清禅师的爱徒。他只是避难来到少林,焉能将他卷入是非之中。
智善禅师让法相解除慧觉身上的掌毒,然而法相恶语连连,毫无妥协之意。实出无奈之下,智善禅师只得写信,让众位师弟交出天魔护体神功。
一纸书信完毕,法相看到信中内容,不禁哑然失色。他那双圆滚的金鱼眼珠,因为膨胀,简直就要夺眶而出了。他指着书信对智善禅师说道:“这......这......这天魔护体神功,当真在达摩像的后面?”
智善禅师双掌合十,对法相说道:“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诓语。”法相脸现苦笑,他在达摩堂三十余载,竟然不知道天魔护体神功就在这巴掌大的天地之中。一叶障目,法相修武不修心,戾气与日俱增,
安能在佛法之中,得见其真义。
虽然已知秘笈的所在,法相的心中却是失落无比。三十年之间,他除了乖戾暴躁之外,竟然是一无所成。然而他不思其因,反倒牵强附会移罪旁人,他认为这是智善诚心相欺。
既得秘笈事不宜迟,送信的事情自然而然落在了吕四的头上,这个恶贼一听法相要派自己前去,他吓得犹如惊弓之鸟。邹潍涟到处寻他未果,他还敢到城里抛头露面?
然而吕四又不能违拗法相,他思来想去,谋求一个通晓当地语言,而自己又信得过的人。良久之后,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此人是吕四的发小,名唤智铤。其人游手好闲、偷鸡摸狗,可以说与吕四臭味相投。他正在住在城西的河塘村。
吕四打定主意之后,带了肥鸡美酒去找智铤。然而其母看到有人来找,拿着扫帚就开始哄撵吕四。她一边打一骂:“都是你们这个不三不四的东西,变着法的把智铤往沟里带。”
吕四吞咽了一口唾沫,骂骂咧咧地离开了。时值天黑之际,村路崎岖难行,吕四怀着郁愤之情在路上行走,他亦不抬头,迎面与一人撞了个满怀。此人被撞了一个后,立刻与吕四扭打在一起。
头破血流之后,吕四才得知来人正是智铤。他们二人互相搀扶,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