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地牢盗走两人的是谁呢?
那干瘦的男子赤身luǒ_tǐ地躺在地上,腿上的血不停地往外流着。
“说出来,你就能解脱了。”金澜堂扔了烟头,沉声说道。
那男子闻言,突然大笑起来,哑着嗓子说道:“那你解脱了吗?”
金澜堂看着他诡异的表情,目光闪了闪,沉声说道:“继续。”
狱守擦了擦刀子上的血渍,又下去一刀。一大块皮连着肉从他的腿上割了下来。
那男子死死地咬着嘴唇,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
“这个人究竟对你们下了什么咒?你们宁愿自己受刑也不愿意透露他的身份?”金澜堂问道。
“什么咒?”那男子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笑了笑,说道,“他是能让我们重见天日之人。”
金澜堂闻言脸色一沉,说道:“重见天日……既然你们选择相信他,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那行刑的电椅为木制,上面有几条皮带和马蹄形铁圈用来固定犯人。
狱守将那干瘦的男子拖到椅子上,他的手腕被固定在电椅的扶手上。腿部、腰部、胸部、下巴、额头也被皮带牢牢地绑在了电椅上。
金澜堂看着他说道:“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那男子苦笑了一声,说道:“来吧,死了才是解脱。”
金澜堂闻言,冷笑了一声,说道:“死?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滋滋,滋滋的电流,顺着他那马蹄形的铁圈,走到贴肉的手腕和脚腕上。滋滋啦啦的感觉触及脑神经,瞬间走遍了全身。
身上的每一寸皮肉,毛孔,个个细胞,大大小小的神经都遭到电流的炙烧和电极的震颤。
那干瘦的男子脸色苍白,浑身不由自主地痉挛抽搐。他咬紧了牙关,却由不得自己。从内部脏腑到四肢五官百骸,无不起反应。
电流越来越大,他只觉耳中如轰雷般鸣响,嗡嗡之声不绝。眼前乌黑了一片旋又感觉清澈,像暴风雨前的晦暝交变似的。男子抽搐挣扎着,铁环和皮带在他的身上勒出了一道道青红交错的痕迹。
电流一次比一次加强,那男子一次又一次昏死过去,一次又一次的苏醒。一会儿胸口如烈火灼烧,一会儿指尖又如针扎……头皮发麻,四肢疼痛不已,肌肉好似要拉开骨骼。全身细胞都在发胀、刺痛,好似被火烧着,七窍内都要喷出火焰来。
“啊啊啊啊……”
惨叫之声,响彻整个地牢。
金澜堂摆摆手,狱守将电椅关停了。
“如何?觉得可还好受?”金澜堂问道。
那男子浑身灼痛,干裂的嘴唇,蠕动着,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还有话想说吗?”
“爽……爽得很……”那男子哑着嗓子,费力扯出一个笑容,说道,“冷痛也是一种感觉……我以为自己……已经……已经麻木了呢。”
金澜堂撇撇嘴,冷哼了一声,说道:“逞强也是无用,ròu_tǐ的疼痛可是实实在在的。”
那男子笑了两声,哇地一声吐了自己一身。
“拖下去,明天继续!”金澜堂嫌恶地捏着鼻子说道。
狱守拖着两个被折磨地只剩一口气的人回了牢房,一路上牢房里关着的人都噤若寒蝉。
“你们可要想好了,没人说的话。就一天一个,我慢慢陪你们玩。我倒是要看看,是打在你们自己皮肉上的疼痛实在,还是你们那虚无缥缈的痴心妄想实在。”金澜堂沉声道。
究竟是谁?能让这些人死心塌地的人,能轻易进主宅,进地牢的人……
第二天一大早,狱守来报,昨天受电刑的那个人死了。
金澜堂去地牢里看了一眼他的尸体。人是咬舌自尽。两眼青紫得有核桃那么大,脚踝上因电流而各有一圈烧焦的凹瘢。浑身布满了血污和呕吐物,两者混在一起,一股子令人恶心的腐臭味。
“我说……我说……”隔壁是昨天那个倒吊着的男子,“大当家的……我说……求求你,给我治治伤。”
那男子说罢,昏死了过去。
殷无被叫到地牢,刚好看见两个狱守抬着一具被折磨得体无完肤的尸体出去。
“金澜堂,你若再这般不分青红皂白地害人,我就回苗疆去了!我是医生,是救人的!不是帮你害人的!”殷无怒气冲冲地说道。
“殷无先生,你别生气。这生老病死本就是自然规律。这次叫你过来,正是为了救人。”金澜堂陪着笑脸说道。
殷无怒气未消,刚想再说些什么。突然看见那躺在地上皮开肉绽,浑身通红的人。
“伤口发炎感染,发高烧了。”殷无说道。
“殷无先生劳烦你帮他医治了。”金澜堂转身对狱守说道,“待他醒来,立刻通知我。”
“是!”
殷无虽心中多有不满,可目前重要的是照看病人。这人,再不管他的话,撑不过今天了吧!
“医生……殷无医生……”一阵虚弱地呼唤声在他不远处响起。
“叫什么叫!”狱守拿着铁棍用力敲了敲铁围栏。
“你们退下!别总在这里晃,让我分心!”殷无沉声道。
“是,殷无先生。若是有什么需要我们的地方,喊我们一声便是。”狱守毕恭毕敬地说道。
“知道了。”
殷无低头仔细给那患者上了药,转身看着隔壁牢房角落里蜷缩着的男子,轻声说道:“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殷无先生……”那男子畏畏缩缩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