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每个人在某种意义上都是棋子,只不过他们所属的棋手并不是同一个罢了,】
树林中,由二十名猎魔者所组成的特战队,正在以各自卓越的地面行动能力,加速脱离远征军的大部队,由于肩负刺杀镇上吸血鬼的重要任务,所以此行韩凛他们不单要比远征军早一天到达蒂瓦纳下的小镇处理敌人,还必须尽量迂回前进,避免与当地土著或者吸血鬼发生正面冲突,
而作为无双家族长麾下行刑队的队长赛高,在得到雷禅的命令后,二话不说的便带着几名部下参与了这次行动,雷禅作为族长,根本不可能抛下自己的队伍,与韩凛、沈璐等人同行,脱离大部队,但作为好友,雷禅很希望能帮助韩凛他们一把,力所能及的出一份力,在经过短暂掂量后,他决定派出赛高,
既然袭击行动将以暗杀的方式进行,那采取白刃战就是最好的选择,所以雷禅挑选了赛高,并决定以此机会,好好磨练自己驾驭家族士兵的能力,毕竟他不可能永远都依靠着赛高的铁腕來管治自己的家族,
韩凛在帝阳国曾经与赛高有过交流,自然合作起來不会有什么问題,而在远征军副指挥官莎莲娜强烈要求之下,从学院时期就一直被她看好的沈璐,成为了这支特战队的指挥官,韩凛和赛高自然沒有意见,但來自无双家族的追命却为此而感到大为不悦,
在他看來,这个关乎生死的行动,不应由女人來指挥,
对,他打心底的轻视女性的能力,
就在韩凛他们在树林中快速移动,已远离大部队约两公里时,从大部队所在的方向,突然传來的枪炮声以及土著们冲锋时所发出的怪叫,
突然而至的声响虽是令众人停下了脚步,但在片刻后,沈璐头也不回的继续迈开脚步前进时,所有人都赶紧跟上了她,继续小心的躲过挡路的荆棘和草丛,在以造成环境影响最低,隐蔽性最高的情况下,加速往前推进,
“嘿,你们都是聋子吗,”
仍站在原地,被队伍抛在最后的追命,忿忿不平的喊道,
“怎么,”
透过猎者之眼的通讯功能,沈璐低声问道,
“压低你的嗓子,士兵,”
同一时间,猎者之眼中传來赛高略显低沉、沙哑的声音,他的声音很轻,却很有力度,宛如一把正在缓慢出鞘的武士刀,随时节奏都会由慢变快,然后在一瞬间夺人性命,
“你们沒听到大部队被袭击的声音吗,”
对于赛高那带威胁意味的声音,一向身为独行猎魔者,自由浪荡惯的追命似乎并不在意,依然用着那在树林中几十米外,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的音量说着话,
“听到,确认了,大部队正遭到大约五百名土著的伏击,”
沈璐如机器般的回答道
听到沈璐在猎者之眼中,那毫无感**彩可言的语气,追命顿时火冒三丈,脸容也因愤怒而突然扭曲了起來:“那你还往前走,,”
“我们的任务是偷袭,并不是救援,这点程度的攻势,大部队足以应付,现在闭上你的嘴,”
韩凛留意到,猎者之眼中所传來沈璐的声音,发生了细微的情绪变化,
正确來说,那是看似平静海面下的暗涌,随时随地都会把大海闹个天翻地覆,现在的沈璐就像一个随时会爆发的炸弹一样,凛隐约感觉到,沈璐似乎正为此刻在大部队中并不服众的雷禅而担心,
要知道雷禅的家族士兵大部分可并不信服他,带着不听话部下作战,危险程度可想而知,
但这一些细节,显然这个自傲于自己能力,并不信服沈璐这个指挥官的追命,并沒有留意到,依然扯着嗓门的喊道:“我的弟弟在大部队里,我要回去帮他,”
说罢,追命居然转身往回跑,
这还得了,
身为沈璐的同届同学、曾出生入死的战友,凛自然不允许队伍中有人做出如此违抗命令的行为,正当凛转过身,准备运用自己在树林战斗多年的优势,赶上追命时,一个黑色、纤瘦的身影已经从他身边掠过,
那是沈璐,
凛很清楚,他不会认错这个身材纤瘦的女子,
看样子从话说完的那一刻,沈璐已经做好了马上往回跑,阻止追命的打算,
但在沈璐那掠过的身影前,凛眼中的余光还扫到一个比沈璐更快,一闪而过的身影,
赛高,
凛沒有想过,这个曾被自己在血肉竞技场里威胁的男子,居然有如此之快的身形,
背对沈璐等人的追命,仿佛也感觉到了赛高的逼近,连忙伸手拔刀,准备阻吓这个來自背后的不速之客,
但在刀还沒完全拔出前,一把夹带着冰冷寒风的锋利刀刃,已经精准的按在了他的左侧肩膀上,压在脖子的动脉上,血管的每次轻微跳动,都能让追命感觉那把刀刃的锋利程度,足以在他心跳加速,血管跳动幅度增大的情况下,轻易划开他“自己”撞上去的血管,
“你……”
追命努力按耐着心头那抹恐惧,克制着自己的心跳速度,他很清楚如果自己的血管跳动幅度增大,会有怎样的下场等待着自己,
那把刀刃的主人是赛高
长得不像样的武士刀一端架在追命脖子旁,另一端的刀柄则拿在赛高手中,这把四尺长的武士刀仿佛沒有任何重量,赛高拿起來,连一点点的颤抖抖沒有,稳定的就如雕塑一般,
“别逼我把你那该死的脑袋切下來,”
赛高沒有提出要求,只是说了一句威胁的话,
但他的要求很清楚,傻子都明白,而人在生命受到威胁时,大多时候还会变得更聪明,追命咬了咬牙,深知自己绝敌不过对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