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必须认清真正的自己,才不至迷失。】
这个房间韩凛不会忘记,两年前的他正是将酒醉的安娜带来了这个房间。此时他的酒已经完全醒了,他下意识的看了看右臂,想看看被吸血鬼咬过后,是否会有什么异样,但手腕上显示的痕迹却让他大失所望。
右腕并没有留下一点伤口,甚至连牙印都没有。
咬了我一口,然后就把丢酒店了?
韩凛心头略略感到有点沮丧,他坐了起来,搓了搓头上的短发,想理清一下思绪。开始慢慢的思索这些年自己的日子到底是怎么过的。从德尔斐战场败阵,到加入天人,到最近的执行任务,最后到今晚再遇安娜,每每都并不是那么的顺利。
他开始怀疑,伯恩斯那绝望、失落的眼神,自己这一生估计都难以忘记。而安娜,他朝思暮想的女人也在如此无声无息的情况下,消失了。
难道我还要再等下一个两年?唉,为什么我总是不能好好把自己的感觉说出来。
这时,一阵很轻却连绵不绝的轮子滚动声和高跟鞋走动的声音,从房间的门口传来,房间非常奢华宽敞,从声音出现到声音的源头引入凛的眼帘,足足要十多秒的时间。让韩凛喜出望外的是,安娜并没有走,而是推着一个酒店用于送食物和饮品的手推车过来了。
手推车分成上中下三层,依次摆放一瓶红酒、还冒着白烟的两碟牛排以及高脚酒杯。
安娜并没有理会韩凛那惊愕的表情,只是自顾的给两个杯子盛了一点点酒。然后拿起了一杯慢慢的晃动着,坐到了床上,并用眼神示意凛也拿一杯。凛听话的拿了一杯在手,并快速的喝了下去,他觉得自己在酒吧里还喝得不够。
在安娜的面前,那还不足以让凛面对她,说出自己一见钟情的感受。
望着安娜酒杯中那晶莹透亮的红酒,凛的心再一次被牵动着,他很想拿起酒瓶往自己杯里倒,但他却抑制住了自己,他不想破坏此刻两人间的宁静,或是说他在等待着安娜先开口。
“你纵横战场多年,见尽无数残忍的事。而你自己,也是个在战场上以残酷冷血而著称的鬼狼。怎么两年不见,你居然会为做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而愧疚呢?”安娜把杯中的酒十分珍惜的喝了一小口,并没有直接吞,而是让红酒在她的香舌间流转,感受酒中散发的阵阵芳香。
看来安娜真的把自己的记忆翻了个遍,韩凛顿时产生全身被扒光了的感觉,他开始有点后悔让安娜窥视自己记忆了。
“我不知道。”
“因为你在神盾学院里的训练,他们在教你如何猎杀像我这样的恶魔的同时,也把你本来的残酷无情给抹掉了。”安娜冲韩凛笑着,一副“我懂你”的表情。
“你做的事没有错,错的不过是天人迂腐、陈旧的教条罢了。伯恩斯那段插曲,错的是那个低级狼人,绝不是你,你无需自责。”安娜说罢便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无论如何,眼前的安娜,韩凛实际上并不了解,有得只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在理性的层面上,安娜的这番话,不由得令凛产生了一个疑惑。难道你是来拉拢我不成?即便我做事的手法与天人格格不入,但这也不代表我会背叛父母亲曾无比信仰的组织,转投恶魔阵型啊。
“你放心,我不是来拉拢你的。”安娜放下了酒杯,一副准备离开的架势,然后再回头说:“现在的你也并不值得我这样做。我只是希望你能记起曾经的你是怎样的人,你无需去迎合任何人,就像当年我们第一次见面那样。”
安娜的一席话,不禁令韩凛想起当年的自己。的确,当年还是雇佣兵的韩凛,在雇佣兵界是出了名的残忍狙击手。他经常会为了拖住敌人一个小队,而故意把对方士兵的脚用狙击步枪打残,一枪不够两枪,利用他出色的狙击技术,迫使伤兵们的队友放慢速度。从而把它们逐个狙杀。
在德尔斐一战中,韩凛就曾与其他雇佣兵团配合,击溃了一支装甲小队。并且一个人把逃跑的十余名北联盟士兵逐一射死。从当上雇佣兵的那刻起,韩凛就是一个如此手段残忍,而且并不爱听命令的人。
只是在遭受德尔斐战败、亲人离散的打击下,令他那颗残忍的心逐渐因神盾学院的课程而收敛罢了。的确,安娜说的非常对。自己不应该把真正的自己给忘了。凛暗暗在想。
这时,安娜已迈开步子,往房门走去。
“嘿,你就这样走了?两年前说好的奖励呢?”凛从床上跳了下来。
“你觉得自己达到我心目中的标准了吗?”
“当然。”韩凛笑着,露出他曾久违的自信笑意,那是一种充满征服欲的笑,也是他曾经常挂在嘴边的笑意。属于在南印大陆热带雨林战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狙击手 —— 鬼狼的笑。
“很好。看来你算是恢复到从前的样子了。”安娜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了床边,韩凛的面前。突然以韩凛反应不到的速度,伸手把他按倒在了床上,从旗袍中露出的长腿几乎在同时弯曲着顶在了床上,靠在了凛的大腿旁。安娜以一个充满着挑逗的姿势,从上往下注视着韩凛。
在韩凛还没来得及说半句话时,一阵如狂风暴雨般激烈的吻已倾泻到了凛的嘴上,从安娜的嘴唇触碰到凛的瞬间,凛就感觉到自己突然萌发出一种前所未有的躁动。安娜的吻似乎有魔力般,掀动着凛全身每一个细胞,让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