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现在也是七上八下的,他心想这个案子应该怎么早点了解,他实在担心万全伯和这位小伯爷瞎说起来,到时候圣人震怒,自己乌纱丢了还算一件好事,要是被流放或者被关入天牢,等候审理,那这一辈子就算完了。
只从圣人掌权之后,大赦天下也就算不了,也屡次提及不要滥用死刑。京城也的确几乎没有死刑了,不过那些按律当斩的,全都丢在天牢里面,罪行浅的,一天还有一碗饭一碟咸菜。若是罪行深的,那么一天就是一碗水,这些人基本都是饿死在牢里。
当然这个对外说都是病死的,反正这饿死的人,饿瘦了脱骨,和病死的差不多。
知府想到自己被关在天牢,求生不得,求死不得,活生生被饿死,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万全伯因为是直接顶替自己父亲的爵位,又因为诸侯没有得到诏书,就不允许进京,他的确没有见过皇帝。
他也不知道知府的担心,看着知府,心想知府这到底是怎么了,不去管犯人,反而呵斥他的儿子。
万全伯不悦地说:“府台大人,这公堂之上,讲究一视同仁,为什么只允许这人讲话,不允许我儿子讲话。”
知府心思敏捷,很快就应答说:“伯爷,这公堂是一个将理的地方,只要你有礼,你说什么都不会怪罪。若是辱骂之类,自然要禁止。公堂之上,不得喧哗,伯爷你是明白的。”
万全伯也不是傻子,见到这个情况,也明白知府有意偏向虞慧儿那边,于是直接开门见山地说:“如今案情一清,还请府台大人裁断吧。”
“什么清了,小女子倒是不明白。”
“你抢劫本伯的儿子,这件事人证物证就在,你还能抵赖吗?”万全伯说着,拍拍手,在外面的等候仆人立马走了进来,按照万全伯的指示,开始作证起来。
虞慧儿听到这些人胡言乱语,气的不打一出来,恨不得再次教训这几个狗腿子。
这时候皇帝笑着说:“这个不是万全伯你的家人,算什么人证,还有物证呢?”
万全伯早有准备,一个仆人拿出一件衣服,上面还有一个浅浅的脚印,万全伯对着虞慧儿说:“若不是姑娘你干的,是否可以对比一下这个脚印。”
虞慧儿准备说什么的,皇帝开口说:“这倒是不错,不过这位姑娘倒不是要抢这人的钱财,而是万全伯你的儿子想要强抢民女,这位姑娘为了保住自己,才出手教训他们的。”
听到这话,万全伯哈哈笑着说:“真是好笑,好笑,本伯家何等权势,何等威望,这继贤府的佳丽多少想要嫁如我府中,我儿子都没有答应。”
“是吗?”皇帝有些嘲讽地看着万全伯。
“本伯王父是前朝状元,皇考是前朝探花郎,本伯诗书传家,耕读为生。本伯经常以圣人之道教育我儿,我儿也听从教诲,虽然不是一个谦谦君子,也是一位温良书生。”万全伯说到这里,看着皇帝,等待他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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