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逍收住啸声,见到苏信捂着自己女儿的耳朵,他脸上也是一红,想到之前的啸声,尴尬的笑了两声。
他将纪晓芙写给他的那封信珍而重之的收到了怀里。
杨逍怔怔的看着杨不悔,说道:“你果然姓杨,不悔,不悔!好!好名字!晓芙,我虽然强逼于你,但你却没有懊悔,但是我,但是我……对不起你啊!”
苏信知道杨逍跟纪晓芙的这段孽缘。
杨逍虽然年纪比纪晓芙至少大上一轮,但仍旧不失为一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比之前他在华山绝顶上见到的那个稚气犹存的殷六侠,可不知道强到哪里去了。
也怪不得纪晓芙能被杨逍整的斯德哥尔摩症发作,对他倾心相恋,至死不悔,真是应了张爱玲的那句话,通往女人心灵最近的道路是什么道来着?苏信一时之间记不起来了。
杨逍大步上前,一把将杨不悔抱在了怀里,喜极而泣,大声说着:“不悔!爹爹答应你,以后再也不让你吃苦!爹爹一定要让你成为世上最幸福的人!”
“我……我想娘了……”
杨不悔跟纪晓芙分开了十余日,今日见到了自己的爹爹,但她跟杨逍这也是第一次相见,其实也没甚么感情,只知道他是自己的爹爹,但爹爹到底是什么,她心里也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罢了。
她现在心里又想起了自己的娘亲,甚为想念,便直接说了出来。
听杨不悔这么一说,杨逍更是身子一颤。
他对纪晓芙心里有愧,当初纪晓芙离他而去,他发过重誓,此生此世,绝不会再去烦扰于她。
否则的话。
就凭纪晓芙那微末的武功,又哪里能逃出他的掌心。
现在听到自己女儿说起纪晓芙来,他更是肝肠寸断,柔肠百结,这么多年过去,他何尝不是想晓芙想的快要发疯,要不是誓言所迫,他哪里不会去找自己的所爱。
但听到自己女儿那充满童真的话语,他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拒绝了话来。
“罢了,为了自己女儿,我那点誓言,又算什么呢!”
杨逍此人虽然有千般不好,万般不对,面对女儿的渴求,他心里叹了口气,已然决定要破了当初他对着纪晓芙立下的誓言。
他柔声说道:“好!等过几天爹爹便带你去见你娘!”
苏信存着心要恶心一下杨逍。
他笑了一笑,淡淡的说道:“既然我答应纪姑娘的事情做到了,你杨左使又不想让我上光明顶去,那在下就先行别过,以后有缘,再相会了。”
说罢,苏信转过身来,大步走去。
“苏兄弟!苏兄弟!”
苏信这番话说的杨逍就是老脸一红,他哪里不知道他之前那番话把对方给得罪了。
但苏信千里迢迢,跨跃了大漠高山把自己女儿送到自己手上,他要是都不让人去光明顶上喝杯热茶,这事被传扬出去,必会被教内的兄弟耻笑,到了那时,他杨逍哪还有脸面赖在光明顶上发号施令。
他咳嗽了两声,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先前是杨某不对,杨某在这里赔罪了!”
说着,杨逍便对着苏信一揖在地。
“杨左使何必如此,您暂代教主之位,便是教主之尊,我只是一平常教众,哪里敢受此大礼。”苏信虽是停住了脚步,但面对这杨逍的作揖,却是让开了身子。
杨逍见此只能是干笑了两声。
他心里有愧,知道苏信对他有大恩,对苏信暗地里的嘲讽也不能发作,只能是唾面自干,他笑道:“苏兄弟你万里迢迢的将我女儿送来,对我杨逍是恩重如山,我岂能无所报答?你要什么,尽管开口便是,这世上,我杨逍做不到的事,拿不到的东西,天下只怕不多!”
“哈哈。”
苏信大笑了一声,淡淡的说道:“杨左使何必大言不惭,我说我想当明教教主,你能做到么?”
“这……”
苏信的这话又把杨逍说的哑口无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杨逍却也没怎么生气。
他实际上也没把苏信的这话当真,只以为是苏信在气他,但他还是沉吟着说道:“明教教主之事,我确实做不到,按照本教的教规,要当教主只有三个方法,一个便是上一任教主的直接委任,但阳教主失踪,这一条自然是做不得数了。
“第二条便是教内高层的推举,两位光明使者,四位护教法王,五位游方散人,再加上十位正副掌旗使,需要这二十一位高层全票赞同,才能当选……”
说着,杨逍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这一条比第一条还要难得多,先不说现在这二十一人失踪的失踪,不见的不见,想要再聚集起来就已是妄想,更不用说要让这二十一个极骄傲极自负桀骜之辈都同意一人了,旁的不说,我与五散人仇隙甚深,只要是我同意的,这五人必然不会答允,而他们答允的,我自然不会赞同。”
“而最后一条,比前两条还难的多,只要有人能迎回圣火令,那便自然而然是教主,这是之前周教主、衣教主的遗命,同时也是阳教主失踪前所下的命令,只是这圣火令远在波斯总坛,数万里之遥不说,总坛更是高手如云,远胜我们,又哪里能够取的回来。”
苏信一听这番话,联想到原著里的内容,马上就知道张无忌是怎么当的明教教主了。
原著里的张无忌虽然不是阳教主在遗书里的直接指认,但他是谢逊的义子,可以算是有了法理基础。
再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