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前面有一个镇子,咱们去歇歇脚补给一下吧,回镖局还有几天的路程。”
“嗯,吴伯决定吧,这次出来爹爹说都听你的。”
被称为吴伯的人溺爱的看了看大小姐,自己无儿无女,从小就看着这丫头长大,早就把她当做亲孙女看待了。
说话间,车队突然停下了。
吴伯有些疑惑,掀了帘子望了出去。
“怎么回事?怎么停下了?”
一个年轻人,穿着一身青黑色的镖师衣服,骑马赶了过来。
“吴管家,前面路上躺了个少年,我们摸不准底细,要不,您去看看?”
这车队是陕西龙门镖局送镖的队伍,眼下镖已然送到,正是返回的途中,吴管家乃是镖局大管家,武功颇高,地位也不低,所以车队虽然有领头镖师,出了状况还是要先来过问一下吴管家的意见,再说车里还有镖局大小姐在,不好自作打算。
“有人敢拦我们的车队,我去看看!”
吴管家正待前去查看,大小姐却是兴致浓烈,自告奋勇的跳下了车,往车队前面走去。
吴管家也赶忙跟着前去。
“大小姐,你稍作远离,以防有诈!”
“不会吧,吴伯,这人一看还是个少年,虽然长的壮实了一些,不过这么多叔叔伯伯在呢,不会出问题吧。”
吴伯也没多说,小心戒备着,走到躺着的少年跟前,仔细端详起来。
这少年面相清秀,不似贫苦人家的孩子,身上却又穿的破破烂烂,几乎衣不遮体。看这身材,恐怕还是练过武的,有些棘手啊。
吴伯正犹豫着,他也是行走过江湖的,在镖局当管家多年,看人也有几分准头。这少年怕不是落了难,没准儿就是有仇家追杀,救了他难说没有麻烦找上门。
旁边的少女却是没有那么多顾及了,一看不是有人恶意拦车,看样子是晕倒了,她同情之心大起。
“吴伯,你看他好可怜,衣服都破了,晕倒在这不知道多久了,咱们把他带上吧,正好去镇里休整一下,等他醒了再让他自行离开就是了。”
她看吴伯面露难色,又机智的补上一句。
“我爹不是常说行镖在外要多结善缘嘛,你看他这么年轻,说不准以后就能帮上咱们。”
吴伯叹了口气,大小姐说的也对,一个少年,带来的麻烦,以龙门镖局的名号,也不是承担不起。
“把他带到马车上,到镇上找个大夫看看。”
“是,吴管家。”
一个小插曲就过去了,最多一队镖师们议论几句,也没放在心上,重要的是已经归程了,一路轻车快马,再有个十来天就过了潼关,进了陕西就再不怕有什么意外,众人也可以安安心心的洗个澡,放松一阵子了。
进了镇子,感受着久违的人气,众人神情大振,都快马加鞭的赶向了例行的客栈,准备休息一晚,继续赶路。
“阿大,这伙人好气派啊,高头大马,几人宽的大马车,我滴个乖乖。”
阿大一巴掌拍在头上,有点恨铁不成钢。
“还有闲工夫看别人,快去找傻子,找不到你们几个这个冬天分到的肉都减半!”
“啊?”
几人苦着脸,又苦逼的继续到处找寻傻子的踪迹,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刚过去的大马车上,正躺着失踪了一天的傻子。
“都过了一天了,傻子没准儿阴差阳错的出了城,咱们不能窝在城里找,得出去搜寻一番。”
陈阿大指挥众人,干着注定没有结果的找人的工作。
“大夫,怎么样?这位公子情况如何?”
来给林成看病的是一位镇上的老中医,治病救人可能少了几分功力,不过中医这行业,有经验还是管很多用处的。
“这位公子,脉象时断时续,莫说昏迷不醒,便是归西而去也不稀奇。但是不看脉象,又是气色红润,身体健康的很,奇哉怪哉。”
老中医有些疑惑的摸着自己的山羊胡子,一派高人风范。
“那大夫,有什么方法能治吗?”
“老夫,只能开一方,用于调理,能不能有所好转,就看这位公子的造化了。”
“那就多谢大夫了。王虎,送大夫回去。”
“是,大小姐。”
送走大夫,吴管家走上前来。
“大小姐,这少年应该是江湖人,以脉象上看,恐怕是因故被人破了经脉,能活下来,而且这么健康,也是颇有奇异。”
“既然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醒,就留下来吧,反正咱们龙门镖局也不差多这一个人,他长得这么结实,醒过来还能给镖局干些杂活,就这么说定了。”
大小姐却是一拍板,救人哪儿有救一半的道理,留下,等他醒了再说。
第二天一早,龙门镖局一行人收拾好行装,吴管家和大小姐上了马车,还昏迷的林成也抬了上来。
领头的镖师看安置妥当,大手一挥。
“出发,回家了!”
一阵欢呼,几人急不可待的往陕西方向进发。
一路又停歇了几次,走了足足七八天之后,在马上终于遥遥望见一座巍峨的城关,潼关到了!
众人又是一阵欢呼,领头镖师差人先行回去报信。
“王虎,你先行快马回去,回禀总镖头,咱们回来了。”
“好嘞,我这就去回去报信。驾!”
王虎鞭子一甩,一骑绝尘而去。
“原地休息片刻。”
眼看就要到家,也不急了。
领头镖师纵马往